“你……”叶寄哲的呼吸也喷在章远峤脸上,他们几乎是鼻子贴着鼻子,呼吸缠绕在这发酵了一夜的空气中。
“你在做什么?”叶寄哲脑海中一片空白,他刚醒,又在发烧,本来就混沌的脑子简直是一团浆糊,只是在凭借着本能讲话。
“我想亲你,”章远峤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
叶寄哲也认真地盯着他,想了一会儿,但又像什么都没有想,于是他不再思考,他说:“你这是性sao扰。”
“不是。”章远峤轻声否定。
叶寄哲说:“是性sao扰未遂。”
“不,我是因为喜欢你。”章远峤认真地对他解释,他从来没有这样耐心过,但这少见的平和并没有打动叶寄哲,因为叶寄哲头太晕了,他既记不起章远峤以前的暴躁也感觉不到他千载难逢的温柔的珍贵。
他坚持道,“但你就是性sao扰未遂。”
“我是因为喜欢你。”
“那也是性sao扰,”叶寄哲的眼睛又开始睁不开,在用力眨了几下之后,他不再抵抗,又闭上了眼睛。
“你怎么了?”章远峤意识到他的不对劲,把自己的手覆在他额头上,很烫。即使像章远峤这样轻易不发烧的人,也知道这个温度是高烧。
“你发烧了。”他告诉他。
“嗯,”叶寄哲好像在用气音说话。
章远峤不再说话,他还保持着那个姿势,感受着叶寄哲时急时缓的温热的呼吸,看着他浓密的睫毛扑扑簌簌地晃动,等着他继续说完。
“我想要退烧药。”叶寄哲说。
“你得去医院。”章远峤站了起来,“你好像烧的很严重。”
隔了一分钟,叶寄哲又睁开眼睛,他看起来像是在这一分钟内又睡了一觉一样,“今天的课,我下次补吧。”
“好。”章远峤说,“还有什么吗?”
叶寄哲不知道了,他也许该请求他送他去医院,或者给程颐打个电话,但是他太困了,在他想好做哪一个选择之前,他就又睡了过去。
章远峤没有生气,他生病了,还病得这样严重,所以是可以这样的,说着说着就睡过去,是可以被原谅的。
他调高了空调的温度,然后在一阵暖风中俯**来,贴着他的脸轻轻问道:“我可以吻你吗?”
叶寄哲仍旧安静地睡着,于是章远峤微笑了一下,说:“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吧。”
然后他在他温度高的有些吓人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他和他拉开一段距离,看了面前正在沉睡的人的脸一会儿,又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他出去给他叫医生过来,走到门口,在即将关上门的时候,他冒出这样的想法:等医生进来,小哲就不是他一个人的了。
他又拉开了门,站了一会儿,他走过去,轻柔地按着他的肩膀吻了他的嘴唇。
他在那上面厮磨吗,他不愿离开,叶寄哲呼吸更加不畅了,发出难耐的喘息,又像是呢喃。
章远峤只能放开他,去找医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