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前夕。
时鸣让方远行去他那儿。
方远行的厂里要做到大年二十九的中午才开始放假,一个年也就放五天。
澡堂那儿是大年三十的下午四点开始放,仅放一天假。
就算过年,方远行也是没得休息的。
他回了时鸣一个信息:“九点到,今晚不过夜,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
到了时鸣家里后,时鸣将他从床尾顶到床头,问他:“你明天还有什么事要做?”
方远行无奈道:“琐事。”
“你信不信我今天能Cao到你下不来床?”时鸣捏着他的下巴,“你自己说,是不是越来越过分了?”
方远行看了他良久,眼里情绪不明,许久才道:“要不然,你再找一个?”
“什么?”时鸣怀疑自己听错了,“你想散?”
“不是,”方远行一听散字心里一阵慌张,抓住他的手臂道,“你可以玩你的,我只要能来就一定过来。”
这意思很明了了。
时鸣听完神色莫测的盯着他看了许久,半天才挑眉笑了笑,用不带情绪的语气说了个“好”。
可这一晚,时鸣真将他干到下不了床。
方远行是在凌晨六点才起早离开的,走的时候有点一瘸一拐。
时鸣无声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之前准备要送他的新年礼物也没给。
澡堂老板问方远行怎么了,走路都不利索。
方远行只道自己在家不小心滑倒了,不会影响做事。
四点下班后,看见老母亲和方若都站在厨房包水饺。
方若见了他,一手面粉的跑出来:“哥,你回来啦,好好休息一下,今天我来下厨。”
“你?”方远行看着她,“你那手艺……”
“放心吧,”方若信心十足道,“老妈在旁边给我当军师呢!”
“行吧,小心点,别烫着了。”
方远行这时候也没什么胃口,他回到房间倒床上,全身骨头仿若散架。
这种感觉,和第一次被上有些相似。
时鸣昨晚不开心,方远行能感觉的出来,他想,是自己先违背了两人的约定,而这起因也还是因为自己满足不了他。
他心里有愧。
很累,却睡不着。
他睁着眼睛看天花板上的一圈水渍,想了许久才拿起手机给时鸣发了个信息。
“鸣哥,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