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开头难免落俗老套。ABB显然不太适合说故事。他显然没有王可本尊的尖牙利嘴,欠那点没说什么狠话都能自带一股轻蔑的劲。林调查员怀疑要是王可本尊来说这个故事她能用最直白的语句有条理且冷静的控诉其中人物的可恨可怜。状似不带立场实则心偏到肋条才是那个自相矛盾的人偶师。她恐怕能有意无意的把别人往她自己想要的方向引导。从一些细微的表情和动作上开始,直到达成她的目的。
ABB这样主观的叙述就很好,林调查员能更好的明白说故事人的立场不用担心自己被带跑偏。
故事的主人公是一名少年,简称A。
一般鬼故事都有一个作死的主角,这个故事不一样他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受害者。——ABB不论他是俞风风还是曹全全,他都是这样认为的。
王龙家的闺女真的会给被人起绰号,简直张口就来一下子察觉道事物的本质。
约是十年前,少年A本是一个平凡的普通学生。
一定要说什么,他也只是瘦小那么一点点,孤僻一点点仅此而已。
然而,他们并不会管这些。
半封闭式的学校啊。本地的学生还能选走读,外地来的孩子就只能选住校了。学校担心学生的安危不同意他们在外租房。
A因为家庭还算富裕被一群不良少年盯上了,是他同伴同学。他们想“赚点外快”。
从好欺负的人那里收来的外快。
原本A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给了五十卡尼,等来他的不是安逸而是万劫不复。
凡是坏事一旦有一个开头就很难有一个好的结尾。
从此那群人像是挥之不去的蚊蝇般时刻缠着他,恨不得能每天从他身上吸一点血。
从一开始的言语恐吓到后来的肢体暴力不过半个月的时间。
A不敢告诉家长,对老师说老师决定各打五十大板,罚了问他讨钱的人去抄学生守则并予以警告,同样罚他抄课文问A为什么他们不欺负别人就欺负他。
A低头,无话说。
他要知道这点,为什么不去研究犯罪心理学?
昏天黑地的日子一直过下去倒也罢了,绝境中还能出现一缕曙光。
那天,他照例在体育馆的仓库被勒索,有高年级的学长来还体育器材。
打开门的一瞬间空气都安静下来。
学长逆着光抱球站着,沉默许久后问:“我以为现在是法制社会?”
欺负惯人的不良们明显认为眼前斯斯文文的人也是个任人拿捏软柿子。并没有改变自己敲诈勒索的初心。
他们的领头人讥笑着凑过去,佝着背抬头向上嚣张跋扈的和他瞪视:“哟,乖乖囡。你不去走你的阳关道,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还体育器材。”来人往后退半步,冷静的询问:“你脊椎是不是不太好?有病要治别心疼钱。”
空气再次安静。
有病要治。
有病要治……
有病……哈哈哈哈!
A没忍住笑出声,肩上被人狠狠一推,撞上训练用的木马。其发出的声响让来人侧目。
“啊,我想起来了!”有人指着他大叫,“他是那个初中生的跟班!”
“丢不丢人?初中生?”
另一人诧异。
“是那个,有人看到和校外打成年人的初中生。”
“什么,成年人?现在初中生门槛这么高吗?”
“是啊,据说他在校门口和自己亲爹打……”
……
“嗯……”原本一言不发的人听到他们越来越离谱的传言忍不住解释:“她是个沉稳的好孩子,你们不要把她描述成恶人。”
(听及这里林调查员忽然有了不大好的猜想,他扭头去看早已熟睡的沈灵康,脱下外衣垫在他头下。ABB没有阻止他的动作。故事仍在继续。)
而他们的领头人缓过神来挥手要打有打算给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点颜色瞧瞧。
巴掌带着劲风落下,被那位学长轻描淡写的躲过,他有些不耐烦的蹙眉:“我以为,你们起码知道不要在监控下动手?”他抬头看门上像灯一样的东西,解释道:“初中生都知道这里藏着摄像头。虽说每隔一个礼拜会洗掉录像,但在此期间如果有人提出谁都可以来查看。”
那位学长,现称他为C。事情不知为何都按着他的节奏走。
C学长带着微笑看向其余众人问:“以及,我的朋友都在等我回去。你们认为他们要知道我为什么在此逗留,他们会怎么做?”
不良B还想说什么被他的同伴拦下,另一人假笑着把A从地上拉起假惺惺的为他拍灰:“哪能啊,我们在排练话剧。”
C把篮球放到架子上,毫不留情的讥讽:“话剧?魔法少女小焰?”
“对对对……”
“巫师,巫师……”
其他人附和着想拉着A退出去,C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