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晓舞一早醒来,又是被聂焰打来的电话吵醒的,摸了摸床边,陆槐已经离开。
不用抱着泰迪熊入睡的一晚,真是美妙啊….
盛晓舞摁开手机,没理会聂焰的电话,先打开微信看看陆槐给自己留言没。
陆槐的留言只有五个字:“我到机场了。”
仅仅五个字,让她心里又是一阵阵悸动,就像是小时候吃伸着舌头吃跳跳糖的感觉。
放任自己悸动片刻,她接起聂焰的电话,没好气地说道:“今天应该没什么事了吧?我想呆在房间上网,没事别烦我。”
“喂,怎么说我也是你老板,你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我该完成的工作已经完成了,要走的倒霉路也应该走完了。”
“所以闷在房间里上网当肥宅?”
“那你还要怎样?”
“陪我去个地方。”
盛晓舞挂上电话,睡在陆槐身旁一夜换来的好心情,又被聂焰挖走了一半。
盛晓舞回到自己的房间,稍稍收拾打扮了一下,敲门声响起,她不耐烦地过去开门,看到聂焰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系着黑色领带、穿着黑色皮鞋站在她眼前,平时弯翘凌乱的棕发此时也收敛了很多,被他用黑色发卡束于脑后。
她居然该死的从这人的脸上get到了英俊….
怎么回事,双////性恋的特征?可帅可美?….
聂焰的表情仍然是懒懒的,手撑在门框上,左脚搭在右脚上,另一只手把车钥匙扔给盛晓舞:“收拾行李准备退房,今天你开车,我打游戏打了一晚上,困死我了。”
说着,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盛晓舞接住钥匙,不耐地咕哝道:“看把你能的…..”
转念一想,不对劲….“我在加拿大都没驾照你让我怎么开车!?”
他随意说道:“没事儿啊,撞了我认栽。”
盛晓舞恨不得把钥匙挂在他耳朵上,竭力压着愤怒说道:“你怎么打游戏就跟吸了毒一样啊?脑袋秀逗了吗?我可不想在这里坐牢,你自己找代驾吧。”
聂焰语气低沉地说道:“我想去我妈妈和哥哥姐姐的墓前看看,找代驾不方便….”
盛晓舞看他脸上熬夜熬出的青色眼袋,再加上那伤伤的小眼神,总算憋出一句:“对不起…我不知道….”
聂焰从她手里取回钥匙,灿烂一笑,“吓你的,谁敢让你开车,我的保时捷刚换的车门…..”
盛晓舞瞪着他,又腹诽了两个脏字。
既然是去扫墓,她想了想,去洗手间换了身黑色的卫衣和羽绒服。
车行驶在空旷的公路上,今天天气Yin沉,盛晓舞担心会不会影响到陆槐回国的航班,直到陆槐发微信给她告知飞机要起飞了,她才稍稍放下心来,再回过神,才注意到此时公路上竟然没有一辆车经过。
大片大片的针叶林,被风吹起一层浪,盛晓舞看了看旁边正在开车的神经病此时的脸色和天气一样Yin沉,心情不由紧张起来, 想要找点话题,开口问道:“你….你扫墓的话,买花了吗?”
聂焰答道:“没有,我看他们从来不带任何东西,不过这次总算带了一件东西。”
“什么?”
聂焰斜眼看了她一眼,“你呀,我带了你。”
盛晓舞已经收敛的脾气再次被聂焰成功引燃,“你说谁是东西!?”
聂焰假模假样一拍脑门道:“哎呀,我又不尊重人了….”
盛晓舞懒得说话了,靠在车窗边闭上眼睛。
聂焰懒懒说道:“别睡觉,陪我说说话,我头晕。”
盛晓舞闭眼冷脸说道:“陪你说什么?我们有什么共同话题吗?”
聂焰狡黠一笑,问她:“聊陆槐?”
盛晓舞睁开眼,看了看他,缓缓问道:“你对陆槐了解多少?”
“嗯….我知道他爸爸是个偷渡客,已经去世了…..”
盛晓舞的脑袋果然如聂焰所料,离开了窗玻璃,顺利朝他凑近。
聂焰的眼角向上一提,目光吊着盛晓舞,笑道:“兴趣来了?有共同话题了?”
盛晓舞侧头望向聂焰,眼睛里有了迫切的求知欲,“说,接着说。”
“我还就不说了。”
“你…..”
聂焰得意地用手指敲打方向盘,“除非….回国后你留在我身边当助理,我就顺顺利利、妥妥当当地把陆槐爸爸和哥哥的事情告诉你。”
盛晓舞眼神一转,“哼,你不告诉我,陆槐也会告诉我的。”
聂焰笑道:“你觉得陆槐会把这些事情告诉你吗?如果他能对你敞开心扉的话,早就告诉你了,他根本就没有把你真正当作自己人,或许只是把你当作他众多粉丝里的之一…..”
盛晓舞知道聂焰是在不怀好意地故意挑拨,可是她也不能否认陆槐一直是隐藏了自我的。
聂焰看穿盛晓舞,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