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雪山,聂焰兑现了自己的承诺,带着盛晓舞沿着落基山脉开出了几十公里地,沿路走走停停,欣赏旖旎风光,盛晓舞颇为防备地不让聂焰用自己的手机给她照相,生怕下次他再被女人或男人扒了手机和钱夹,自己的照片会外泄。
然后,嫁接在视频网站容嬷嬷的脑袋上,继续取乐大众。
这简直是心理Yin影了….
自从把陆槐视作生命里的唯一,她就忽视了自己的外貌问题,因为她相信陆槐不会嫌弃自己长胖了、长丑了,可是从没想过陆槐变得越来越帅,单眼皮变成了双眼皮,皮肤也越发细腻白净,和那个在网吧鬼混的少年已经是截然不同两个人。
如果有一天爆出了她和陆槐的关系,对于陆槐该是多么沉重的负担。
盛晓舞曾经看过一档综艺节目,上面是讲一个天才钢琴家和年轻貌美的妻子生活日常,那位妻子在摄像机前矫揉造作,很多行为明显都是特意演出来的,在丈夫说话时还会特意走到镜头里像一只猫咪一样倚在丈夫身边,因为是混血,跟着丈夫学了几句东北话就红遍了网络,她的身材管理非常棒,长得也非常漂亮,所以网民不会介意她的虚假伪装,反而会夸她温柔可爱。
这样的情景,就是所谓的“配得上”吧,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她想象着如果以后自己和陆槐在一起,又会是以怎样的外貌,怎样的身材….一个带不出去的妻子,会给丈夫造成多少负担呀。
万一,自己会一直胖下去,该怎么办呢?医生说过,“向心性肥胖”是非常顽固的,很难减下腰间的赘rou….
这就像是十五岁以前胸前长出的毛一样,那时候的男孩子,对她嗤之以鼻,每个男生都和她保持远远的距离,本来刚进校时对跳舞跳得好的赵凯心存好感,可是赵凯看她的目光和那些男生是一样的,当她被女生们在洗手间、在校园过道、在体育器材室围攻的时候,赵凯远远站着看她,从未伸出援手。
无论多么优秀的男生,如果目光里夹杂了冷漠和歧视,她内心的火花也会旋即熄灭。
因此,整个青春期,无论是曾经动心的赵凯,还是主动追求她的七哥,都渐渐淡化在她的记忆里。
可是,陆槐不是她可以淡化的人,她要紧紧抓住他不放,如果放过了,人生的意义,又在哪里。
一路上,聂焰看盛晓舞心事重重,又说了几个在网上搜集的冷笑话给她听,她听得心不在焉,聂焰的兴致也被她带得低迷。
“聂焰,问你件事。”
“你说。”
“如果我以后成为了陆槐妻子,然后和他参加一档综艺节目,在节目里矫揉造作,粘腻得要死,那时候可能会被全网群嘲,对不对?”
“对。”
“我真羡慕你,长得这么好看,让所有人跟你说不上一句话,也能喜欢你……”
聂焰脸色一顿,侧头看了看盛晓舞,说道:“不喜欢我的人有的是,比如你。”
盛晓舞辩解道:“我对你也不是讨厌….”
聂焰认真地盯着她,“那是什么?”
盛晓舞头往后靠了靠,看着路边穿过的一排排往后滑过的冷杉说道:“其实你的外貌也给了我好感….不然那天晚上你拔枪的时候我不会依然抱着你….是你这张好看的脸给了我一些安全感….人不可貌相….说来简单,做到却很难,向往美丽是人的本性,不是吗?”
聂焰一阵沉默,“所以呢?你喜欢我的脸,至于其他….都入不了你的心了吧?”
盛晓舞没有否认,回答道:“我的眼里只有陆槐,看不到其他人了….有时候,连爸爸也看不到…..这样的我,是不是有些可怕….”
聂焰没再说话,敲打方向盘的手指也停了下来。
眼泪,莫名地从盛晓舞眼角滑落,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用衣袖不断擦泪,聂焰什么也没做。
回到城堡酒店,聂焰的情绪越来越低落,盛晓舞又不好让他开两个房,只能继续和他回到房间,聂焰一个人坐着拿手机打游戏,手速极快,就像是要把手机点穿。
盛晓舞不敢上网,只能自己找事情做,去洗手间把自己内衣内裤洗掉,想着用吹风机吹干,洗到一半却发现水龙头出不了水,走到房间打电话给前台,前台没人接,她只能下楼。
聂焰至始至终不说话,专注于游戏。
正当她在大厅和前台沟通房间的水龙头问题时,郑小米一行人拖着行李箱走进大厅,盛晓舞一侧脸,就和郑小米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你个私生粉…..”郑小米凭着惯性喊出一声。
盛晓舞一惊。
郑小米后面的一个高个子女生走上前,推了一把盛晓舞,“敢跟我到角落聊聊吗?”
十几二十个粉丝,留下一个在大厅看行李,剩下的人把盛晓舞拥到了酒店外面,绕到背后的角落。
“你他妈上次把陆槐砸伤了,这笔账怎么算?”
“太可恶了你这种私生粉,居然堵陆槐堵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