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上,陆槐全身不能动弹,盛晓舞以为陆槐要死了,哭得伤心极了,陆槐轻轻握了握她的手,问道:“为什么不上赵凯的车?他受伤了。”
“我只在乎你死活,管不了他….”她的鼻涕眼泪流了满脸,本来很大的眼睛此时也变成一条缝了。
陆槐费力地扬起唇角笑了笑,轻轻握了握她的食指,说道:“守在我这个没用的人身边,你有什么好处?”
盛晓舞忽然拿起他的手背,使劲在上面啃了啃,一旁的医护人员急忙阻拦,“小姑娘,你在干嘛呀?…”
“我试试他有没有知觉,你听他现在已经在说胡话了。”
医护人员无奈。
陆槐只是皱了一下眉,没有喊痛也没有收手。
盛晓舞小心翼翼问陆槐,“你有感觉吗?”
陆槐点了点头,“当然痛了,我又不是半身不遂。”
盛晓舞吐了口气,陆槐好笑地看着她。
她停住了哭,忽然无比认真地盯着他说道:“谁说你没用了?你对我有用着呢,如果没有你在,我刚才肯定会很害怕。“
“别哭了,你哭起来连眼睛都看不到了….”
“当然看不到,哭出来这么多水,都萎缩了。”
一旁的医护人员憋着笑。
陆槐在医院照了片,颈椎炎已经很严重,打了止痛剂之后也只能吃药保守治疗,回家的路上,陆槐没让盛晓舞搀扶。
他感觉到自己的所有骄傲,都已在这个女孩面前消失殆尽。
为什么就这么倒霉,在她需要保护的时候犯病呢?陆槐一路上都在想这个问题,周而复始,认为上天似乎是在和自己作对。
被一帮小屁孩拨了衣服还不算,躺在地上还要看着别人英雄救美,这种感受,与胯下之辱可以等同了。
盛晓舞哪里明白陆槐作为男孩的这些感受,回到家后对陆槐百般照顾,其实她也不会照顾人,都是学着记忆中的姜芸做事,为陆槐准备了稍微硬一点的枕头,见陆槐不想说话,她就去厨房做吃的去了。
姜芸不但出钱为盛晓舞做手术,而且把作为女人的细致温柔教给了她,这是盛晓舞最感激姜芸的一点。
夜深人静之时,陆槐躺在床上,第一次思索自己的未来,也是第一次,在卫生间里仔细看着镜中的自己。
“这张脸…很帅吗?真的能成为明星?”他忍不住问自己。
以前在小县城的时候曾经有同班的小胖丫夸过他帅,不过那时候他认为这是对自己的侮辱。
一个男人…长得帅有什么用?…
陆槐再次想到盛晓舞被裘敏拿着刀威胁的一幕,痛苦地闭上眼睛。
曾经的誓言是,想要变得强大、想要变成人样回到爸爸和哥哥身边,现在的自己却狼狈堕落成这个样子。
如果那张名片是真的,走出去,又何尝不可?难道要以这不堪的姿态,继续呆在晓舞身边吗?…
陆槐睁开眼睛,望着镜中的自己。
如果能成功,靠脸吃饭又怎么样?也许这是一个契机也说不定。
强大了,就能保护晓舞了。
陆槐在第二天就按照名片上的电话号码联系了星辰传媒的人,不是那个中年男人接的电话,而是一个女人接的电话,她的声音听起来和蔼可亲,和姜芸的声音有几分相似,陆槐心里的疑虑和防备立马消去了大半。
他找到了星辰传媒武汉办事处,设在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办公套间里,接待他的人正是这个女人,陆槐听前台叫她“陈总”,于是自己叫了她陈姐。
“我名叫陈嘉潞,以后你可以对我直呼其名,我不喜欢被人叫姐,更不喜欢被人叫阿姨,现在的90后95后都是些不顾及别人感受的主,动不动就要强调别人比自己老。”
陈嘉潞身穿黑白相间的职业套装,高跟鞋也是黑色的,中长黑亮的头发披散在双肩,脸上倒是没有皱纹,却莫名让人感觉到她经历了很多,妆容淡雅得体,陆槐猜测她应该在三十岁左右。
“好的,陈嘉潞,我是93年出生,不属于你说的嫌别人老的范畴。”
陈嘉潞淡淡一笑,本来还觉得陆槐被上级“钦点”,肯定又是哪个富豪想要把自己的二世祖gui儿子塞上星路,心里本来反感来着。
不过这第一面的感受,来得不差。
陈嘉潞对陆槐交代了一些公司情况和发展前景,末了说道:“如果你没有意见的话,以后你的经纪人就是我,杨彤、傅冰冰、陈启诺这些艺人都是我手上曾经带过的,他们的知名度想必我也不用跟你多说了。”
陆槐一直以来都沉迷于游戏,之前没有关注过明星,更没有追过星,对于这些名字他是陌生的,只能机械地点了点头。
陈嘉潞目光如刀一样锋利,敏锐地说道:“其实从你走路的体态来看,你的颈椎一定是出了问题,如果不治疗,会影响你参加选秀比赛,还会影响你去韩国的训练。”
陆槐愣住了,问陈嘉潞:“还…还要去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