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获奖后,老师把盛晓舞叫到办公室,郑重其事说道:“晓舞,我跟学校教务处反复讨论了你的事情,教务处最终决定让你和赵凯代表学校参加全国青少年舞蹈大赛,我认为你是最有天分的学生,这次黑天鹅跳得很棒。我曾经和你妈妈讨论过,你到底适不适合跳舞,可是看到独舞时候的你,我觉得你如果放弃太可惜了。你再努把力,突破你自己,再试着和赵凯配合一下好不好?如果你得到国家级比赛的大奖,学校就会撤销对你的处分。”
盛晓舞不说话,算是默认,和男生搭档,现在看来也没那么可怕了,她也不知是为什么。
就在她情绪平稳地准备为了大赛再次投入训练时,令她情绪波动的事情又发生了——胸口再次开始密密麻麻地长出毛发。
姜芸花了六万块钱带她做的手术,就这样失败了。
盛晓舞呆在学校卫生间的隔间里拿着小镜子不断照着自己胸前的丑陋,哭出了声。
其实丑陋她早已习惯,令她伤心的是姜芸花出去的钱打了水漂。
盛晓舞红肿着眼睛从学校回到家,看到姜芸,竭力抑制内心的悲伤,声音发颤地说道:“手术失败了,我胸口又长出了毛。”
姜芸一怔,连忙握着她的手安慰:“别着急别着急,明天我带你去医院再看看医生….”
盛晓舞想到在住院的时候姜芸是如何细致地照顾自己,眼圈越来越红。
姜芸知道盛晓舞的心里难过,心疼地将她搂进自己怀里。
盛晓舞慢慢伸出手抱住姜芸,一头扎进她飘着淡淡花香的柔软里,哑声说道:“姜阿姨,是我不争气…..”
姜芸轻轻揉抚着盛晓舞黑亮的长发,眼泪不知不觉掉下来。
去了医院,医生只说盛晓舞体内激素的调节需要时间,胸毛只会越长越少,并不会立即停止生长,需要时间。
盛晓舞一点也不相信医生的话,要不是看姜芸在一旁不停劝慰,她真想把病历扔在医生脸上痛骂他们骗子。
回到家,盛晓舞听到姜芸打电话让陆槐回来吃饭,过了饭点,还是见不到陆槐的人,也许是出于一种补偿心理,盛晓舞对姜芸自告奋勇道:“我帮你去把他逮回来。”
还没等姜芸说话,盛晓舞就转身去门口换鞋了。
陆槐在网吧里就快得道成仙,一连八次混战全部获胜,简直是史无前例的大捷,正打得情绪激昂时,只感觉耳边一阵风吹过,耳麦已经被盛晓舞一把扯了下来。
“你干嘛!”他气急败坏地大吼。
“回家吃饭!”盛晓舞冷着脸命令。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居然管我的事!我妈都管不了我,轮得到你?”陆槐似乎将盛晓舞力大如牛的事实抛之于脑后,嚣张地说道。
盛晓舞走近陆槐,双手交叉握拳,活动了一下脖颈和肩膀,就要动手。
陆槐霍地一下站起来,居高临下说道:“你别太过分!”
盛晓舞居然一伸手掐住了陆槐的脖子,“跟不跟我走!”
陆槐哪里曾想盛晓舞会有这么一招,伸出两只手想要挪走盛晓舞的一只手,居然挪不动!
他感受得到盛晓舞掐他的脖子明显是收了力气,可就是挪不走她的手。
“把电脑关了!”盛晓舞命令他。
陆槐惊恐地伸手关掉了电脑显示屏。
“放手,我跟你走就是了。”
就在这时,陆槐感觉自己颈椎病犯了,盛晓舞的脸在他眼前一阵旋转,好死不死,在这时候流了鼻血。
盛晓舞一惊,放开手,陆槐抬起头连忙拿过桌上的纸巾堵住鼻孔,盛晓舞这时才把目光转向他狼藉的桌面,空的饮料瓶、泡面盒子、咖啡的易拉罐,还有很多沾了血的纸巾。
这家伙,流鼻血流成这样还要玩,真是不要命….
盛晓舞的怒火更旺了,牢牢拑住陆槐的手腕,将他拖离了电脑边,陆槐临走时把桌上的垃圾全部拢进了塑料袋里装好,拎着塑料袋出了网吧扔进垃圾箱。
陆槐走在路上,鼻血倒是止住了,脚步却越来越慢,脸色呈现铁青,盛晓舞看他这模样看得心里瘆得慌,骂道:“你把自己折磨成这个样子我也是服气!”
这个“巨型纸人”的身体开始晃荡,她连忙扶住了他,在路边的梯坎上坐下,陆槐实在没力气了,眼前天旋地转,干脆闭上眼睛,身上软绵绵的,头靠在了盛晓舞的肩膀上。
盛晓舞心里一钝,身子缩了缩,却没有推开陆槐。
陆槐油腻腻的头发让盛晓舞感到有些恶心,于是掏出纸巾不断擦拭他额头上的汗和油。
如果他靠着舒服,就让他靠着好了….
盛晓舞低下头,发现这家伙的鼻子很挺,唇角呈现仰月状,总是上扬着….
陆槐在盛晓舞肩膀上靠了十多分钟,终于醒了,就像触电一样从盛晓舞身边弹开,耳朵变得chao红。
“醒了?睡得香吗?要是不来找你,你可能会在网吧猝死,阎王问你怎么死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