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伊澜抱好后,宣?低下头想好好再亲几下,却被她按着脸推了开。
“……”
这是她第一次拒绝他吻她,更是第一次用手按着他的脑袋拒绝,故而那只盖不住他全脸的小手放下去后,宣?还是一脸懵的表情。
伊澜将他的手掰开、自己跳了下来,有些不满地嘟囔了一句“我一直都很护你,在南海的时候就是”,而后从袖子里翻出了唇脂,笑着说:“鉴于你今天表现不错,没当烂好人也没做大恶人,最重要的是没有伤到自己,才应该奖励。”
她先打开的是那盒朱槿花香味的唇脂,指尖沾一沾,再往唇上抹一抹,抹匀了之后就转向宣?道:“这花香味挺重的,我调了好久才缓和得清淡了些,小景说还挺好吃的。”踮着脚,撅起嘴凑过去:“来尝尝。”
宣?眨了眨眼睛,垂下头,从她的大眼睛看到浅朱色的双唇,捧起了她的脸:“你做胭脂,不是为了好看,竟是为了好吃?”
伊澜落下脚跟,被迫仰着下巴瞅着他:“你不是不看我的脸吗,怎么,才两个月,就看腻了,嫌弃了?”
宣?一愣,眯了眯眼,搂过她的腰吻了下去。
和往常一样,他对着她的嘴都能纠缠许久,伊澜感觉唇上的胭脂被嘬没好久了,就推了推他缩起了脑袋:“等下,再尝尝这个。”
只是盒子还没打开,就又被按着脑袋拽了回去。两盒唇脂都掉到了地上,伊澜也被扣住了手,再次磕上了他的唇齿。
宣?吻得动情,垂首在她耳边轻声说:“我不是为了吃胭脂。”抱起来走上了楼梯。
伊澜晕了一会儿,才发现他正抱着她往楼上走,便摆了摆腿道:“你的练功室不是在下面么,上去干嘛?”
宣?亲了亲她的头发:“我不在那么狭窄的地方练功。”又将她往上抱了抱,轻笑道:“走,上去尝。”
……
又是梦。
这是跟宣?在一起之后,伊澜做的第三个有关他的梦。
梦中她真的变成了一只兔子,他也真的变成了一只大灰狼,更诡异的是他们两只不同的物种竟和谐地生活在了一起,他没有吃她,反而和她做了夫妻,还生了一只小兔子。
生完之后,她自己都还没来得及诡异,他就调笑说:“别的兔子都是一生生一窝,你却是独特,只生了一只。”
她低着头舔了舔正在她肚子底下吃nai的小兔子,歪了歪头想看一看正在她背上给她舔毛的他,奇怪地说:“为什么我生的是兔崽子,而不是狼崽?”
他有些好笑地咬住她的后颈:“嗯?本事大了,一只兔子,都想生狼了。”
“可你不是狼嘛。”她满头问号地哼唧,又看了眼身下的小兔子,“难道这崽子不是你的?”
感觉背上的狼僵了一下,随后她肚子下面吃nai吃得好好的小兔子就被他一爪子扒拉到了一边去。她一吓,想跳去找可怜的兔崽子,却被身后的狼死死地按住,命运的后颈更被叼了起来,一动不能动。
虽然背上的狼一直在赌气一般地咬她的脑袋,还恶狠狠地说“不是我的?你想是谁的”,她眼里却只有那可怜兮兮地趴在一边、因为怕自己亲耶而不敢找她吃nai的小崽子。她看着自己的宝宝在一旁害怕地发抖,好像被抛弃一样可怜。
她心疼得不得了,也不顾在她身上作孽的狼,开始奋力挣扎。他被她突然炸毛的样子惊到,不知不觉松开了她,她得到了自由,立时跳到了小兔子身旁。
“乖,乖乖,不怕,我的宝宝。”她舔着小兔子的眉心,小嘴,又把它按到肚子下面继续吃nai,“娘爱你,娘会好好爱你的。
“娘爱你。
“娘一定不会抛弃你的。”
……
伊澜清醒时,还是趴在宣?赤裸的胸膛上,反复揉了几下眼睛才完全醒过来。
她抬起头,仰着脖子四处看了看,整个室内最靠南的地方摆着一张矮桌,桌上置着光亮微弱的烛火,能照清整个房间的大概。
发明阁最顶层,一整层,才算是宣?的练功“室”。他的所有功法都以九霄七日华为基础,适合在宽阔的空间里修炼,其实一整层的空间都算是逼仄的。不过他也不能完全依赖九霄功法,还需要更多普通的功法来巩固内力,所以限制在一个相对狭窄的空间里,也算是对他本身的一种鞭策。
如他所说,即便练成了九霄七日华的全式,但这个功法本身也不是完全没有破绽,所以相对来说亦不是稳定的。
据说他从开始练功起就常常待在这里,经常一待就是好几日,起居也在此,所以家具摆设也都挺齐全,只是床是很简单地铺在地上的,没有床帐,一眼就能望到窗外。
下午解决了水镜轩的事后,他一个没忍住就把她抱了上来。结果他们今天本就晚起,他又是陪她吃了午食才过来,帮越溪桥疏通了经脉后又因为被她诱惑,两人没分开多久就又滚在了一起。现在晚上了,他们吃不吃饭都不要紧,要紧的是他这一天什么都没干,她就像只魅惑君王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