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都不理解宣?何苦,何苦一直挑她毛病、强行挑完之后又以惩罚作借口摁着她猛亲,她如今被亲习惯了,除了面上有点看不过去,已经忽略了唇上的肿痛感。
说到底他是真生气也好,还是只想用她发泄欲望也罢,翻过来掉过去就只有这么一个惩罚模式,他不嫌烦她都已觉枯燥无味了。
于是在那句“断项祭一条腿”的狠话放出来后,伊澜快速在脑海里回忆了一遍前段时间发生的事,在心里暗暗做好了打算,而后抬起脑袋对上他的视线,平静又挑衅一般道:“断完之后呢?你除了咬我嘴巴,还会些什么‘惩罚’?”
宣?一愣,噎住了。
伊澜见状又挑了挑眉,握住他的手放到自己衣襟上,慢悠悠地说:“我知道你不舍得伤我,但我总惹你生气,你也该换一种更适合教训我的方式来做惩戒罢。”
他还没反应,她就顺势抓着他的手放到衣襟里,让他的手掌触到她不着衣缕的皮肤。
宣?立时像被烫到一般想要收手,但因为没用力,就仍被她拽着。
伊澜笑眯眯地引着他往自己几乎感受不到的胸上摸,轻声诱哄:“换一种既能让你自己彻底释放又能让我欲死欲生的方式不好么?”
宣?有些失神的双眸慢慢看向她半阖着的瞳眸,那一瞬竟险些真的被勾了魂去。
他慢慢低首,凑近她的颈项处轻轻吮吻,伊澜感觉有些痒,不由皱了眉,但瞧他已经伸手扒拉她的衣服、真的准备做些什么了,又十分欣慰地舒展了眉眼。
就跟之前一样,正式开始前他总要先将她全身吻个遍、一点一点给予她能够缓缓承受他的感觉。她也轻轻环抱着他,仰着脖子任他吻得更加认真,渐渐下移到已经衣襟半敞的胸口。
伊澜是觉得进展挺好的,可明明唯一一件留在身上的衣衫都已经褪下了双肩,他也吻到了她异常突兀的锁骨,合该是情动之时,却又掐住了她的一处大xue。
伊澜反应过来时,意识已经模糊得厉害了。宣?依然在亲她,直到她马上要睡过去时才抬头看她。
看着她不甘又憋屈的眼神,其实他自己又何尝不是不甘和憋屈。
伊澜完全合了眼,再次恢复意识已是第二日,还是被之前自己起床后从不打扰她安睡的宣?叫起来的。
每日都是他起得早,她不知是贪睡还是身体原因,很难与他一同醒来,故而从来都是他轻手轻脚地先离开,等到正午再回房与她相见、共用午食。
刚被叫起来时,伊澜还在迷迷糊糊地揉眼睛,没有察觉他那一句“以后都与我在一起,我去哪里你便去哪里”意味着什么,差点就应了。
完全清醒时才想明白他是要做什么,震惊道:“你去工作我还要跟着你?”
宣?轻轻点头,神情严肃地看着她:“我不放心留你一个人到处胡思乱想,你陪着我,只想着我便是。”
伊澜有些遗憾地“啊”了一声,眨着眼睛想了想,最后果断:“不要。”
宣?知道她的顾虑,便说:“你放心,我不会因为你在身边就分心于门派事务,可如果我整日在别处惦念着你胡思乱想,才是真的分心。”
是有道理,说实话她也很想时时刻刻陪着他,更相信自己不会在他身边闹腾、打扰他,只是现下不行。
好容易想起了那个计划,脑袋里更冒出了新点子,整日都跟着他反倒不好办了。
于是她摇摇头:“我有自己想做的事,不想一天到晚都围着你转。”
宣?立时变了颜色,但想了想又松了口气,沉声问她:“做什么?”
“现在还不能告诉阁主大人,等妾身都准备好了,会立刻去找夫君投怀送抱的。”她笑嘻嘻地说。
宣?从来不是不讲理的人,听她这么诚恳地说了,就没强求,只是难得陪她一起用了早食才离开。
都收拾完后,一大早地,伊澜也没等到方逐景主动来找她就跑了出去。
长生阁就位于所谓的“后院”,周遭遍布花草树木,应季的不应季的都有,据说是用从痴蟾谷寻来的药土培育的,伊澜都能从满院的芳香中嗅出一股欲征服自然的野心。
她特意拿了几个藤编的花篮,一种几朵地采了起来。
见她采花采得高兴,躲在暗处的落半夏有些疑惑地问:“夫人摘这些花,莫不是真要吃进肚子里?”
伊澜被凭空出现的声音吓得就差跳到树上,落半夏一瞧,也吓出了一身冷汗,忙窜出来道:“夫人,夫人你可别害怕,千万别激动,阁主不许你用内力的啊。”
伊澜睁着大眼睛看着已经出现在面前的女子,缓了缓,叹气说:“你不说,我不说,他不会知道的。”还补充:“这是为了咱们两个人好。”
从前几天知晓了自己身边还有这么个高手存在时,伊澜就明白为什么她每天都有把柄被看不见她的宣?抓住了——绝对不都是小景在“告状”,怕是绝大部分小报告都是这一位去打的。
落半夏也觉得她说得有理,笑着凑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