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当时许是忘了彼时的他们还在江北道明州的紫燕榭,一句狠话放下去,来的不是若烛和若夜,反而是杭驰。
伊澜已经倒在了他怀里不省人事,杭驰犹豫着推门进来,看到这一幕,而后对上他明显有些震惊的双眼,抿了抿唇道:“……阁主,属下觉得方才伊首领说得不错,每七日二至三次,是最合适也最健康的频率。”
宣?脸色一黑,又垂眸想了想,抱起伊澜转身放到床上,而后走到杭驰面前挑了挑眉说:“也好,江北离河清更近,你去遣人把水镜轩给本座砸了。”
杭驰眨了眨眼睛,垂头道:“属下以为……”
“用不着你以为。”宣?冷笑着打断,“温桦已经立下效忠于本座的誓言,你作为她的情郎,只需要将半颗心予她,另外半颗心倾与凤凰榭就是了。”
“?”杭驰抬眸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什么情郎,桦儿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早已江湖皆知,不过未办昏礼而已。阁主的消息已经闭塞得只晓得闵榭主有个孩子的事儿了么。”
“……”
欢笑声从门后传来,倩影转瞬而至,一下扑上了杭驰的胳膊,枕在上面看着宣?说:“阁主说砸了水镜轩,咱们就去砸了水镜轩,反正我跟伏依依那个娘娘腔有仇。”
宣?看着他们两个又一次在阁主面前卿卿我我的模样,突然后悔方才把伊澜掐晕了,干脆偏过视线不去看:“你一个女人,却跟他有仇,怕不是他仗着那张脸想把你的情郎诱去水镜轩做**。”
“哪儿有这么严重,这不是在琼华楼里水镜轩离我们最近嘛,偶尔我亲自去买情报,阿驰陪我,那姓伏的见阿驰长得好看身体又健壮,说都是老顾客了,可以让阿驰去白嫖。”
宣?的脸有些抽搐:“江南鲁阳河中的几个都被你吃了?”
“?这是重点嘛,重点是他伏依依明明知道阿驰已经有家室了,而且我这个正妻就站在他面前,他居然拽着我的阿驰去他水镜轩嫖???”温桦死死地勾着杭驰的胳膊,咬牙切齿地瞪着宣?说,“死男人,白长着一张榜上第三的脸,就从来没干过正常男人该干的事儿。”
“?又不是我拽着他去嫖的,你瞪我做什么。”宣?微微皱眉。
“……”温桦一时哽住,垂下头叹了口气,“那阁主还要不要我们去砸水镜轩了?”
“砸穿。”宣?突然眯了眼,“以紫燕榭的名头也好,凤凰榭的名头也罢,告诉伏依依,别动不动就让手下的弟子教给别的女孩子一些不该教的东西,不要个脸。”
温桦看了宣?一眼,鼓了鼓腮帮子,又贴近杭驰几分,小声哔哔:“其实这就是阁主你的不对了,夫人知道这些没什么不好,这不是为了你的幸福着想嘛,我由衷敬佩夫人。你这得了便宜还卖乖,简直比姓伏的还不要个……”
杭驰赶忙捂住了她的嘴,迅速带着她后跳几步、远离宣?那张越发Yin沉的脸,假装恭敬道:“属下告退。”
“?告什么退啊,你当我们女人就容易么,夫人多好的女孩子,为了他连矜持都不要了,你让我好好教育——”
“回房,来教育我。”
杭驰抱着温桦消失之后,自讨苦吃被喂了一嘴狗粮的宣?默默在原地站了许久,才用内力合上门,转身坐去床边。
“伊澜,醒醒。”他虽是轻声说,手却是在她的又一处大xue上掐了一把,“醒来陪我。”
伊澜被掐得一个激灵,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睁开眼睛。视线中的他由模糊至清晰,她看着看着歪了歪头,想起方才失去意识之前还有任务没完成,便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问:“想好了嘛,做不做十次,做不做吖。”
宣?盯了她好久,直到盯得她浑身起鸡皮疙瘩,才开口说:“不用这样。”
“?”她歪头看他,想了想明白了什么,红着脸义正词严地说,“我就是想要,就就就就是欲求不满,你你你你作为一个男人,连妻子都满足不了,你你你你还算是什么男人。”
“没用。”他沉下了脸,“不行就是不行,你老实些。”
兔子一愣,愣了片刻,无力又委屈地垂下了耳朵。
“那你又不想跟我做,还把我叫起来干嘛。”她扒拉开他放在她肩膀上的手,偏过头赌气一般说。
宣?有点想笑了,捏过她的下巴轻声道:“你便一定要与我纠结这个问题?伊澜,若我娶妻子只是想娶一张脸和一副身体,还用得着费那么大的工夫讨得你的欢心?”
“这些话你不用一遍一遍说,我心里明白,更是深信不疑。”伊澜挽住他放在自己下颚处的手,抬起眸审视一般盯向他,“但有一点我是真疑惑,你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发自肺腑地说。”
宣?突然有点心虚,皱了皱眉:“说什么?”
“说你想要我。”她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握紧他的手、以免他被吓跑。
宣?是真被吓到了,兀地抽出手,险些滑下了床沿。
伊澜倒是意料之中,只是面上还是很委屈:“哪有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