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在他肚子上,“夜江出事了。”
“嗯?”庄chao的眼前闪过九韶的脸,“……怎么了?”
“他私自藏匿鸣蛇后裔,”娄海的声音听着很低,“被人发现了。天帝已派人下界去捉他了。”
“夜江是西边的仙君,”庄chao说,“天帝怎么不派你去?”
“他们说我和夜江私交甚好,不许我去,”娄海深吸了口气,“青龙去的。”
“啊。”庄chao的心底瞬间有些空,鸣蛇当年和天界的大战他虽说没有参与却有耳闻,夜江怎么会藏匿鸣蛇的后裔?
“他被抓到的话……”
“会死,”娄海顿了顿,声音更小了,“会被天帝处死。”
庄chao不说话了。
他捻着娄海的一根发丝,指尖微微发着颤,太多的不解和疑惑都需要去找到夜江本人来询问,但夜江又岂是那么容易被找到的,早在事发前,他就有许久没有回过宫,只留九韶在宫内,看着那棵常开不败的樱花。
不安的气息弥漫在天界的每一处。
九韶抬头看着那棵樱花树,突然,视线猛地一顿,她亲眼看见樱花树在眨眼之间凋零,花瓣如倾盆大雨一般往下砸,树干变得粉碎,紧接着,整棵树轰然倒塌。
夜江死了。被抬回来的尸体上有大量的伤痕,白色的衣衫被染得血红,就连袖口的樱花也被扯得粉碎。
天界的罪人的尸体会被放在天牢剔除仙骨,然后将骨头和rou身一并摧毁。
天帝更是直接将夜江的神魂丢到了下界,人,妖,鬼,魔,不知道会落到什么地方被有心人驱使或者利用,这也是对夜江这类仙君的一种惩罚,让他的神魂、rou身,都不得安宁。
这些事情娄海没有告诉庄chao,他只告诉了庄chao,夜江死了。
庄chao坐在桌前,闷不做声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水,但手抖得不成样,茶水洒在桌面上,他又颤抖着手拿抹布来擦,擦了没一半,娄海伸手握住他的手,庄chao发现娄海的手也在发抖。
“我不明白,”娄海的声音有点儿哑,“他们都说夜江是对鸣蛇一族起了怜悯之心,但鸣蛇一族有罪,他怎么会对有罪的妖怪怀有怜悯。”
庄chao也不明白,但夜江的死已经成为了定数。
他们来不及悲痛,天帝便传令下来,要娄海带人清理夜江的宫殿,所有宫人一律斩杀,九韶作为夜江最亲近的仙官,要活捉,捉回去后必定是和夜江一样的下场。
“九韶什么都不知道!”庄chao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说不出是悲伤还是愤怒,他瞪着当真要带人出去的娄海,喊道,“那些宫人也什么都不知道!”
娄海瞥了他一眼。
门外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大部分都不是娄海自己带着的来自西边的天兵,是天帝派过来的人。
庄chao瞪大了眼睛,眼眶里或许已经蓄起泪了,不然他也不至于这么看不清娄海的表情。
“去樱久宫。”
是娄海的声音。
在耳边响起来的。
庄chao抿紧了唇瞪着他的背影。
“去通知他们。”
娄海跨出了大门。
庄chao只听见了他说的最后一个字。
“跑。”
樱久宫早就在院子里那棵樱花树倒塌的时候乱成了一锅粥,九韶茫然地看着宫人们,不断地往后退,直到背抵到了墙,她才回过神来。
“九韶!”有个细小的声音喊了她一声,“天帝要来抓你们,快跑啊!”
九韶猛地回过神,眨了下眼睛泪水才滚到了嘴角,她扭头看着变成小腓腓的庄chao,“什么?”
“没时间解释了,”庄chao蹦了一下,他变成小腓腓时跑得要快一些,“快跑,让你的宫人一起跑!”
九韶抬起袖子擦了把眼泪,没从正门走,带着若干宫人飞身出了樱久宫直朝下界飞去,途中有天兵来阻拦,庄chao还没看清对方的人数,九韶就一把捞起庄chao塞进了怀里,“你别出来。”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含糊,带了鼻音还有些哽咽,“那些人都认识你,会给娄海添麻烦。”
说罢,抬起手,无数的银针从她袖口飞出,悬浮在空中,随着她俯下身的动作,那些银针随她一同飞出去,顷刻间将那些天兵击退。
宫人下界后四散而逃,九韶找了个隐蔽的洞口,在前方布下一些隐蔽踪迹的符咒,庄chao从她怀里跳出来,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能说出口。
“夜江死了,”九韶抬起袖子擦了把脸上的泪,但在下一个眨眼眼泪就又落了下来,她捂了捂胸口,快喘不上气了似的,问,“是吗?”
“……是。”庄chao变成人型,搂住她的肩膀,哽咽道。
“他犯了错?”九韶问。
“我不知道,”庄chao摇摇头,眼泪也被他甩出眼眶,他又重复了一遍,“我不知道。”
“哦。”九韶应了一声,手颤抖着举起来,用力地捂住了脸。不多时,庄chao听见了她很小声的抽泣,慢慢的,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