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光线,穿透在属于成年亡魂的极乐天堂。
简未然站在他从未知晓的另一个繁华世界门前,抬头呆望着斑斓的的招牌——Hea丨ven,茫然地眨了眨眼,再一侧视,发现玫瑰与康斯坦丁已经从容自若地融入耳鬓厮磨的香水味和烟酒气息,踏上店门前的宽阔台阶,他立马揪住身旁闻濯的衣摆,格格不入的无措令他像个未经人事的孩子。
闻濯无奈地看了简未然一样,哑然失笑,“要不我们先回家了吧?”
他今天照常接简未然下班,刚走到简未然公司门口,便见简未然被玫瑰和康斯坦丁一左一右架着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紧张地快步上前,正想将简未然解救下来,简未然却倏地露出万念俱灰的神情——直到他上了玫瑰的车才知道,玫瑰打算带他们到一个“神秘又快乐”的地方,在这里为他谋一份合适的工作,简未然本感到事情蹊跷,不希望他被卷入进来,没料到他毫无悬念地出现在了公司的门口,被玫瑰撞了个正着。
到了目的地,那番灯红酒绿、衣香鬓影的景色,连简未然都猜出了“Hea丨ven”是做什么经营的店,更何况见多识广的闻濯?当然,闻濯并没有将这一点表现出来,尽管他向来洁身自好,没有亲近过简未然以外的任何人,但若简未然哪天恢复记忆,突然想起这一茬,他要能解释清楚还好,解释不清那家里的搓衣板可就不够他跪了……
简未然一听到闻濯提议偷溜,内心自然是一百二十分的愿意——他有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但他没料到,玫瑰和康斯坦丁这两个“已婚妇男”居然真的敢来牛郎店!
但他还未来得及和闻濯转身逃走,玫瑰和康斯坦丁已经发现了他们的动向,大步流星地倒了回来,聪明又默契地挟持住简未然,不顾他微不足道地挣扎,往店内拖去。
闻濯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跟在他们后面。
站在“Hea丨ven”大门前迎宾的各色西装俊男,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也是交头接耳、频频窃笑,直到领班出现,轻咳一声,走到他们面前,彬彬有礼地躬身迎接:“几位里面请。”嘈杂的私语声才停止了下来。
玫瑰和康斯坦丁地挑了一个卡座坐下,熟门熟路的姿态让简未然深深怀疑他们是这种地方的常客。
在简未然被强行按到座位,闻濯也一脸云淡风轻地坐到他旁边后,玫瑰不假思索地对一旁的服务生说道:“开一瓶Bourbon。”
服务生还未开口,简未然情不自禁地讷讷问道:“在黑衣组织里卧底那个?”
“噗——”不知是谁率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紧接着,玫瑰和康斯坦丁也又气又笑地瞪着简未然,就连闻濯,很想给简未然留一个面子,但紧抿的双唇和微微抽丨动的嘴角,暴露了他此刻同样有大笑出声的冲动。
“我……我活跃一下气氛而已。”简未然佯装不以为意地撇了撇嘴,双手却抓着衣角,屡屡收放,显现出他的忐忑不安。
“咳,嗯。”玫瑰清了清嗓子,继续点了几碟配菜,算将这一页掀了过去。
服务生走后,领班再次上前,低顺着眉眼,温和地问道:“几位,要指定吗?”
简未然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完全听不懂这些黑话,但这一次,他没有再自讨没趣地开口询问,只是下意识地往闻濯怀里缩了缩,寻求一丝温暖的安全感。
闻濯觉得自己大概是第一个和“老婆”一起来牛郎店的男人了,但他现在的身份,没有立场立即带简未然离开,再说,他觉得这样局促不安依赖着他的简未然有些可爱,他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简未然全心全意的依赖,就算是自私也好,他希望简未然倚靠在他怀里的时间再长一些、更长一些……
玫瑰摸了摸下巴,装作思考的样子,眼角的余光偷瞄着简未然和闻濯,发现简未然已经完全和闻濯贴在一起了,笑着耸了耸肩,侧头问另一边的康斯坦丁:“我不指定,奥涅金老师呢?”
康斯坦丁身体放松地向后一仰,慵懒地靠在沙发背上,从裤兜里掏出一枚棒棒糖,撕开包装纸后塞到嘴里,才含糊不清地说:“我也不指定,给我挑个嘴甜长得帅的就行。”
等康斯坦丁说完,玫瑰再轻笑着指了指简未然,“就这样,他已经自带了,就不用管他了。”
领班虽然对简未然这种“自带”的行为有些不满,但悄悄打量了一番闻濯后,发现对方从外形上来,完全不输给他们这里的头牌,也就不再多言,专注于从一开始就处于领头地位的玫瑰,双手捧着Pos机,对他说道:“好的,要是暂时没有别的需要了,那就请把账付一下。”
“没问题。”玫瑰拿出一张信用卡,丝毫不心疼地刷掉一笔巨款,等领班走后,喜滋滋地伸手揽过简未然,愉悦地小声道:“我和商明修结婚后没几天,我就知道了这里,一直好奇想来看看,可惜有贼心没贼胆,今天终于让我逮着机会了,不枉费我偷偷在网上查了那么多资料,怎么样,刚才的表现没露怯吧?”
“经、经理……你先放开我……”简未然被玫瑰勒着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