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到夔州,我就直奔酒楼,想着放了东西就去给孟诗送药。结果,这好巧不巧的,一回来就在店门口见到了孟瑶。
“阿瑶这么早就来啦。”
“白姨!您回来了。”孟瑶乖巧地跟我打了个招呼,这孩子一年长了不少,都到我胸口了。
“回来了。阿瑶长个了,是大孩子啦。”我拍了拍孟瑶的肩膀,递给他一个布袋,“给你娘带的药,记得按时让你娘亲吃啊。”
“谢谢白姨,我……我过几日再给您药钱。”孟瑶不好意思地接过袋子,对我行了一个大礼。
这孩子从来都是这样,让人看着都心疼。“诶呦,我跟你娘这么多年的朋友,说什么钱不钱的。白姨给的药你就拿着,不用给钱。这都是白姨店里的老客送给白姨的,不要钱啊。”
“这……不行的白姨……我……”
“听我的!你娘要是非要给钱,就跟她说,她要是敢给,以后我就不理她了。这么些年,你们娘俩帮我照顾店,帮我酿酒,我还没说给你们工钱呢。”我佯装生气,把孟瑶赶了回去。
如今,孟瑶和孟诗已经不住青楼里了,她们在附近租了处小房子住。我本来想让她们住我家,但是孟诗一直不答应,说我已经帮的够多的了,不能再给我添麻烦了。她所谓的帮的够多其实就是我将魏婴看过的那些修身聚灵的书挑了几本讲的浅,易懂的给了孟瑶。那孩子资质好,从小就入门的话未来成就是十分可观的。
整理了几天店里的账目后,这天得了空,我去隔壁看了看孟诗孟瑶娘俩。孟诗的病情不容乐观,搬家的事儿刻不容缓了。
“孟诗,你这身子骨留在这儿天天受气真的白瞎了我次次给你带药了,你们早日动身去云梦养病吧。”这话我同她说了不下三次了,云梦那地方气候很适合孟诗养病。住在这里,隔壁的那些人动不动就来嘚瑟几下,再碎嘴子地说些孟瑶孟诗的坏话,孟诗的心情好的起来才见鬼呢。心情不好,病更是好不了的了。
“母亲说,下周我们就动身。”孟瑶端着药从外面进来,一脸担忧地看着我“母亲的病可是又重了?”
“没重,天天吃药,再重了我也没招了。最近不去年看的时候好了不少,不过确实是该搬家了。你们找到住处了?”我接过药碗递给孟诗“要不要先到我那儿住下?之后慢慢找?”
“不用了。”孟诗将碗里的药饮尽,摇了摇头道:“我那边有个朋友,已经替我找好住的地方了。你就别担心了。”
“好。”我点了点头,将碗接过来递给孟瑶,同他一起出了门。
“阿瑶,这个给你。”我将自己做的乾坤袋递给了孟瑶,“里面有够吃三年的药。你带着这个,千万别丢了。”
“白姨,这……这收不得!太贵重了!”他瞧着那小小的袋子,一听里面有那么多药便知道了那不是凡物。再说给孟诗治病的药一副可不便宜,三年的量可是一笔大数字了。
“拿着!你若心里过不去,以后有了出息,再还我就好。”我将乾坤袋塞到他怀里,转身要走,刚到门口,突然想起件事儿,回头道:“我七天后给你们找个马车在门口等你们,送你们去云梦,你娘身体不好,别走着去。租车的钱,我明日告诉你需要给我多少。”
“多谢白姨!”
马车的钱他们付得起,我若是还要替他们付,反而让他们觉得失了面子,所以有些东西,让他们自己出钱,他们反而安心些。做人啊,就是难,要考虑的东西可真是多啊。
五日后
“老板!有人找!”老陈在楼下喊了一声。我正窝在楼上我的房间里睡午觉,听到喊声迷迷瞪瞪地坐起来,吸了吸鼻子。这味道……有些熟悉啊。
下了楼,大堂最靠楼梯的桌子上坐着一个脏兮兮的小孩儿。背对着我坐着,看起来有些眼熟。
“谁找我?”我看了那小孩儿一眼就将视线转向了老陈。
“这个小孩儿。”老陈从柜台后面漏出了头,指了指我身旁的小孩儿。
我愣了一下,定神吸了口气,“薛洋!?”那个脏兮兮的都看不出来长相的小孩儿竟然是薛洋?!“你怎么在这儿!?”
“听说你店里招人?我什么都会的,你看看我行不行呀?”薛洋听到我的声音后从凳子上跳下来,蹦跶到我面前,呲着小虎牙看着我笑。
我想了想,还是把他领到后院,拿了个小板凳让他坐下。
“你怎么知道我在夔州啊?”
“我听那天的那个猪头说的。”我猜他说的猪头应该是那天的胡老板。
“那你找我做什么?”
“还钱!你帮我付了钱,我要还你。”他虽嘴上这么说,面上的表情却是一脸‘跟着你有饭吃’的样子。
“我一段时间之后要出远门,你在这儿也没人照顾你。”是,我在说假话,我最近不出门。
“我不需要人照顾的!”
行吧,看来这个小孩儿是赖上我了。
“那好吧,你留下来,干什么活、工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