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里,我曾独自出门游历过一段时间,去了云梦、姑苏、夷陵、兰陵、岐山和清河这些个未来很重要的地方,至于去做了什么……当然是去赚钱了。我在这些个地方都想办法找了个落脚的地方。兰陵那地脚地皮太贵,买不起,只得找个小平房为了之后有地方安顿;岐山的生意不好做,我没多做停留,毕竟之后还有不少时间。夷陵地方有些穷,地买的是相当顺利的;清河作为聂氏管理的地界民风正直,也比较“好骗”。姑苏有蓝涣他们照顾,地方也只花了不到半月就买下来了。倒是在云梦买楼的时候遇到些有趣的事儿。
“姑娘,听说这处要卖?”四处转转走走,发现云梦江氏莲花坞大门外的一条长街上,竟有一家胭脂铺的店主准备卖掉店回乡尽孝。那里地脚好,店主一家又急着走,我便连忙赶着去看看,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把这地方拿下。
“卖的卖的,姑娘里面请。”一四五十岁的夫人出来接我进去,冲站在柜台后面看着远处窗口发呆的一个小姑娘喊了一声:“yin雪!别发呆了!倒杯茶来。”
小姑娘吓了一跳,回了神去倒了杯茶端了来,之后又回去发呆去了。
这边价钱刚谈好,便有一紫衣男子从门外进来,“庄夫人,这店可有人买下了?若是没有,在下想买下来。”
店主跟我相视一笑,“江宗主,您可是来晚了,这位姑娘刚刚买下。”
“江宗主。”我站起身行了一礼,以后我怕是会跟他经常见了。
江枫眠回了一礼,笑道:“姑娘有礼,姑娘贵姓?如何称呼?”
“免贵,姓白。白沨泠。抢先宗主一步,见谅。”我抿嘴略带玩笑地冲江枫眠含了含额。
“哈哈哈,哪里哪里。”
“宗主,师兄探查回来说那鬼祟确实是从夔州来的,我们今天便去吗?”一紫衣弟子进来冲江枫眠行了一礼道。
“寻了这么久了,如今找到自是今日便启程。”说完江枫眠回头冲我和庄夫人拱了拱手“江某告辞。”
“江宗主保重。”我自然是听到他说要往夔州方向去,想必这次之后他便会把魏婴带回莲花坞吧。
跟庄夫人拿了地契,交了银子后,我得知那个yin雪姑娘并非是庄夫人的家里人,而是聘来看店的,想着我最近没时间打点这里,便请那个yin雪姑娘先行留下,替我打理打理,等我哪日得了空好过来接手。反正马上也要回来了。
身为妖怪,最好的一个能力就是会飞,日行千里完全不成问题。一个时辰不到,我就从云梦赶回了夔州。像往常那般做起生意,顺便安排几个我信得过的伙计,去夷陵、清河和姑苏帮我打理那边的分店,再聘请些新伙计来店里。这日子过得比往日还要再忙上几倍,充实的很。
天气渐热,这日,我正坐在门边的竹椅上乘凉,便看到街上来了一行人,一身紫衣,衣服上绣着九瓣莲纹。为首的正是江枫眠。
“白姨!我去夫子那儿烧书去啦!”魏婴嘴里塞着半个酥饼,手上拎着个小包袱,里面装着纸笔,从我身边嗖的一下蹿过去。
“好,放学了就回来,别跟同学比剑。”我淡定地继续扇扇子,然后……那个小子是不是说他要去烧书?烧书!?
“魏婴!你给我站住!你要去夫子那儿干嘛!?”我把魏婴送到了夔州唯一的一家书院去学写字,不是我教不了,实在是因为我这段时间都在四处奔波;买地,管店,要做的事情太多,经常不在家,没办法好好教他。所以,我毅然决然地把平常特别闲的魏婴交给了那个严厉的老夫子。不过,从之后蓝启仁被他气晕过去这件事就能看出,魏婴绝对不会是乖乖上课的好学生。这不,才几天,夫子就被他气得吹胡子瞪眼的,让他抄书,但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胆子大到要去烧了那些书!?
“抄书啊。”魏婴咽下嘴里的酥饼疑惑地看着我。
“咳咳”尴尬……没办法,按照他的思路,第一想法是烧书并不奇怪呀。“没事儿,我听错了,你去学堂吧。”
“白姑娘。好巧。”不知什么时候江枫眠已经来到了我的身旁,对我微微一含额。
“江宗主,好巧。”我严格地开始表情管理,露出了一个恰当好处的笑容。
“刚刚你叫这孩子什么?”
“魏婴。怎么?”
“他可还记得他的父母是谁?”
“江宗主的意思是……您认识……”我装作什么都不知,微微睁大了眼睛,然后把魏婴抓回来拍了拍他,道:“阿婴,知道什么,跟叔叔说。这叔叔是你爹娘的朋友。”
“我爹叫魏长泽,我娘是藏色散人。”魏婴睁着大眼睛盯着江枫眠,“您认识我爹娘吗?”
“进来再说。”看着江枫眠身后一众弟子,我从魏婴手里接过小包袱,引着一众人进了酒楼。“你们先聊,我先去跟先生给阿婴请个假。”说着我用眼神示意伙计把两人带到楼上去,然后安排一众江家弟子坐好,冲他们说:“要喝什么吃什么随便点,我请客。”
“谢谢老板娘!”江家弟子果然崇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