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姨,你不是说不能让别人知道咱们会法术吗?”回酒楼后魏婴坐在桌边边晃着腿边问我,顺手会从桌上拿起一壶酒。
“但是有缘人嘛还是要结识一下的。”我将他手里的酒壶夺下来,“小小年纪,还想学别人喝酒。”
“白姨~咱们家可是卖酒的呀。我怎么能连酒是什么味道都不知道呢?这说出去多不是那么会事儿呀!再说了,我就尝一口,就一口~”魏婴开始了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撒娇大业。
根据我的教育方法,这种时候让他尝尝其实……也无不可。毕竟他可不是什么听话的孩子,就算今天不让他喝,他以后也一定会偷偷去喝。还不如今日就让他尝尝,若是不喜以后便断了他喝酒的念头,若是喜欢,我既没不让他喝,日后他也不会躲着我偷喝,从我这里要酒我便好控制他,不让他多喝。
“那就让你尝一口。”顺手拿来一个小杯,给他倒了半杯的量。
“真的只有一口啊。”魏婴哼唧了一声。
“怎么?嫌多啊?”这给点儿阳光还灿烂上了。
“不多不多。”小孩儿拿起杯抿了一口,砸吧砸吧嘴,皱着眉捉摸了一会儿把杯中剩下的酒都饮尽了。“好喝!辣辣的,但是回味又甜甜的。”
“以后要喝酒跟白姨说,小孩子不可以喝太多的,会长不高,还会生病,会变笨知道吗?”我将杯子拿过来,递给伙计拿到后面去洗干净。
“知道了。”魏婴眼睛亮亮的,看着我,道:“白姨,我以后要尝遍天下所有的美酒!然后带最好喝的回来给白姨尝!”
“好。”我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却眼前晃过一个场景。那是长大以后的魏婴。
一身黑衣的魏婴站在一个看不清楚上面写了什么的石碑前,身边站着负手而立的蓝忘机。魏婴手里拿着一坛酒,看样子应该是忘忧。突然,场景里有了声音。只听魏婴的声音在看不到边的幻境中回响“兜兜转转了这么久,最后还是白姨的忘忧最好喝,可惜……”
“白姨?”
我猛地回神,见魏婴挥着小手看着我。我握住魏婴的小手,应了一声。‘刚刚那是……谁的坟吗?魏婴没说完的话又是什么?可惜?可惜什么?’这种一知半解的东西最让人心里不爽了。我皱了皱眉,但一低头看到魏婴有些担忧的目光后,冲他笑了笑。
“来,白姨考考你仙门百家的历史怎么样?”
“白姨你问。”魏婴每天晚上睡前听我讲仙门百家的故事,不用看书也是记得门清。毕竟我总觉得让六七岁的小孩儿读那些又厚又枯燥的历史还不如当成故事讲给他听来的有用些。
“现在的仙门五大家族是哪五个?”
“岐山温氏、兰陵金氏、姑苏蓝氏、云梦江氏、清河聂氏。”魏婴坐在木凳上晃着腿不慌不忙地回答。
“那清河聂氏先祖是干什么的?”我这算不算提前押题?
“是……”魏婴歪着脑袋细想我跟他说的那些故事。
突然,一股浓重的血腥气从街角处传来。我猛地皱紧了眉头,那味道像是……山怪的血味。山怪的血同妖的不同,它们是山上的土石修炼而来,“血”里带着浓重的土腥味儿,要是经常食人,还会带着一股尸体的恶臭。这味道应该是个厉害的山怪,不知……
“是屠夫!”魏婴突然想起来了,高兴地一拍大腿,脆生生地回答。
这一声倒是把我吓了一跳,没想到我今天一直被这个魏小魔头打断思路,命啊。
刚想表扬他,血腥味却越来越重,直到看到有一行人来到了店门口。
“姑娘知道的不少啊。”这声音张扬跋扈,听得人想发脾气。
我抬头一看,太阳纹!又是温家的人!再低头一扫,那刚刚说话的人手里竟拿着一颗山怪的头颅,那山怪面目狰狞,伤口处还在往下滴着泥灰色的血。我连忙转身将魏婴的眼睛捂住。如今他还小,看到这些难免会有不好的心里影响。
“几位公子,妾身孩子还小,不知可否麻烦各位将这……这头收起来?”我低头装柔弱,心里却在想‘若不是你们一下来了十几个人,我现在就把你们都打一顿。一个个都瞎吗?看着屋里有孩子还不把头收起来。魏婴以后要是留下什么心理Yin影,我非灭了你们不可!’当然,作为一个演技在线的狐狸,我怎么会让他们看到我眼神下的狠意呢。
“你的孩子?”他们并没有第一时间收起山怪的头,反而上下扫了扫我。
“是。”我点了点头,不知道他问这个干什么。
“老板娘你这么年轻漂亮当真看不出已经嫁人了呢,谁这么大的福气啊?叫老板出来让我们瞧瞧啊!哈哈哈。”不知是哪个没长眼地语气轻佻地问了一句,队伍里零零散散传出几声哄笑。
“福子,带阿婴上楼。”我眉头轻皱了皱,叫来一旁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的伙计,让他将手继续蒙在魏婴眼上,带他上楼。直到两人消失在楼梯转角处,我才转过头。“几位说笑了,家里那位命短,早就去了。留下我们母子相依为命罢了。”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