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的话:
从这里开始,吴邪就不再是重启里处处被坑的小三爷了。虽然那种才更像一个活生生的可爱的人,但重启看得我真憋屈啊。
159.
我赶紧摇了摇脑袋,把这种想法晃出去。但如果不是的话,这么长时间了,小花为什么不来见我一面呢?我愈发觉得不安。我叫上胖子,问他现在怎么看?
“你终于想起胖爷了?”
胖子这一路上都没找到机会和我说话,见我求助,气终于有处可撒,就差提溜着我的领子对我说话。首先他就问了我一个尖锐的问题:
“张海客那小贼没对你怎么样吧?”
我笑了,心说胖子这不着调的,小哥和瞎子都要泡成早饭了他还有闲心关心这个。我说没有,张海客在香港买了房,安家乐业打算处对象了。
“胖爷我怎么那么不信呢?”胖子作势要看我屁股,被我一脚踹开。
“嗨,小哥这家里人也靠不住,要不说久病床前无孝子。”胖子唉声叹气,披着衣服给我讲了一大套关于四楼和五楼的推论。我喝了口姜茶。这东西暖胃,但也烧心,抿了一口我就放下。
“现在能肯定的是,另一队人肯定还没有找到喊泉的入口。小花无论是容许了他们的存在还是被干掉了,我们都还有时间。”
我捏着自己的虎口,决定还是主动出击。我化了妆,叫响墩跟我一起去大厅,刚到饭厅我就看到了那个很像阿宁的青年。他正靠着栏杆抽烟,好像也看到了我。
那一瞬间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我赶紧低下头,接着我看到自己面前的柜台上滴了滴血。我已经很久没有流过鼻血了,这种感觉陌生而熟悉,不过倒也省得我想办法把前台支走。我去厕所简单处理了一下鼻子,刚刚被那种目光盯着的感觉已经消失了,但那少年看我的眼神还是让我非常不舒服。
我如愿得到了二叔原来住着的房间号。我拉着响墩让他随便点点什么,自己琢磨下一步该怎么办,没想到这时候有个熟人过来了。红顶水仙看了我一眼在我身旁坐下,转过去对响墩说:
“小子,你怎么来了?”
我有些意外他们认识,随后更加意外他们是另外一个行当的同行。我心说原来这种娱乐业已经如此盛行了么?接着突然一回头,看见了一个非常像阿宁的人。
我心头震了一下,头皮发麻,等我意识到的时候手心已经全是冷汗了。我清楚地知道她不是,但阿宁的死对我来说实在是非常大的刺激,突然见到这么多像她的人,我都要怀疑自己神经衰弱。
我不想和红顶水仙交谈,于是吃完我就自己去了外面。我套路服务生问出了他的全部家底,心说这样轻易地进入骗人的角色不知道是不是我的专长?我递给他一支烟,听着她跟我普及鸡汤,叹了口气。
都要瞎了还和别人讨论告别,你还是闲。
“我是你爸爸。”我叼起烟,没点火吸了一口,从兜里掏出一千块钱。
“有消息吗?”
我看到那服务生的神色变了。他似乎也没想到黑瞎子那样一个不靠谱的客人留下的不靠谱的话真有带到的一天。他接过钱数了数,嘴里还在啧啧称奇,随口把黑瞎子的遗言告诉我:
“他说‘自己好好活下去。’”
我啧了一声,很想把他手里的钱抢回来。他明知道我不可能独活,也知道我不会因为他的一句话放弃,却还是要我花一千块钱听这样一句酸溜溜的废话。我看着那服务生,直觉他没有说谎。我觉得奇怪。瞎子不是这样的人,即使他有愧于我,在这样的情况下也不该什么信息都不给我留下,哪怕他是真的打定主意自己送死。我问他那人为什么要你给我传这么句话?你不觉得奇怪吗?
这是我多年拷问锻炼出来的手段。有些信息隐藏的很深,深到当事人也不知道他要传达的是什么样的消息,我曾利用这种方法做过很多事,有些消息几乎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到了我的手里。这种能力被道上的人传得神乎其神,说我能通灵的也有。我琢磨着服务生告诉我的不告而别,看了一眼远处他指的黑瞎子回来的方向,闭上眼。
原来是这样。
外面下了雨,我没有出去,而是回去叫响墩跑到那个小山坡上给我拍几张照片回来。我回到房间,手心冒汗的症状并没有消失。我的头非常的疼,这是很多信息想要冲破我给自己限定的牢笼回到那些盘根错节的枝桠的征兆。曾经的我是一个一眼可以看到故事尽头的人,任何的事物一眼看去,伴随无数的可能性我都能预测出来。这种预测是强制性的,是我在逼自己做一台电脑做的事情,随之而来的是大脑的过度负荷产生的剧烈疼痛。我捂着头靠着窗户练习呼吸。在闷油瓶回来之后我刻意屏蔽了这种能力。我需要休息,即使当时我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我也不想承受思考所带来的疼痛,于是当原先那个“吴邪”附身的时候,我无数次拒绝了自己,用一切可以麻痹神经的事情来让自己的大脑停留在一片空白之中。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可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