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理他,问这帮人怎么回事?我看见了二叔的伙计都在这,其中还有一些道上的好手。我直觉事情不简单,问他们怎么找到我的?
“白昊天那个小妮子看你把东西带走了就一直跟着。好在跟着,再晚一会儿你就要和哈总一起在避孕套里投胎了。”胖子对我道。
我心说我这是欠了人好大一个人情,不知道以后怎么还上,好在她喜欢我,事情有些好办。我挑了一筷子土豆,看着没什么食欲,随便塞了两口,琢磨起今天的事,还是觉得有点不对。我想起门口看到的那个人影,虽然也有可能是白昊天来救我又或者是我眼花,但我总觉得那种情况下我逃不出去很不正常。这件事情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什么头绪,我有些烦躁,随后想起能和终极沟通的能力,想了想,还是走到闷油瓶面前。
“小哥。”我喊他一声,他没理我。我心说你还生气?真是小孩脾气。
“这事是我错了。我混蛋,一时鬼迷心窍,你有没有什么可以让我不再和终极沟通的办法?”
这下闷油瓶终于抬头看我。我这回学乖了。这些年在行当里混,我已经很少软**段求人,但这次的事情让我意识到,我还是当年那个被所有**心的吴邪,有些时候该听的话得听。闷油瓶似乎拿我没办法,垂下眼睛似乎在思考什么。二叔那边找了贰京给我算工钱,看我跟闷油瓶聊得投机好像挺不开心,于是喊我过去,正想说什么,电话响了起来。
我还不至于能听清电话里的声音,想着凑近点,刚抬腿要走,闷油瓶突然给我拉住。我被拉着坐下,问他怎么了?闷油瓶看着二叔的电话,目光深远似乎在琢磨什么。
“没有办法。”闷油瓶盯着远处的坎肩。坎肩似乎发现了闷油瓶的目光,很快将头转过去。我知道这些兔崽子都跟着王盟一起投了诚,现在都不敢正眼看我,我也不怪他们。闷油瓶说没有办法应该就是真的没有。我点头,说行,那我就尽量不去想,刚想站起来,我看见门口停了一辆车。
很久没见小花,他下车的时候我差点没认出来。才不过几天,他好像瘦了不止十斤,穿着一件灰色衬衫,眼神凌厉,忽然看见了我,又十分头疼的对我笑了下。
“你怎么来了?”我问他,随后看见他跟二叔打招呼,完全像自家人的架势,才意识到刚打电话的就是他。
“没缺胳膊少腿?”小花没看我身边的张起灵,把我拉起来转了一圈。我其实身上还疼着,但也不情不愿地给他看了一眼,示意我没事。小花突然伸手摸了摸我的脸,我下意识一躲,小花收回手回头看我二叔。
“二叔,你也不是不知道他什么情况,下回别下手这么狠。”
他一副回护我的老母鸡架势,弄得我挺不好意思。二叔哼了一声,让他有事快说。我心说原来真有正事,于是凑过去,看小花拿出手机。
“我按照您的想法,真的查到点东西。”他道。
我随着他的手指去看,发现是个视频。视频里出现一个老人,正打着手语——之前怕闷油瓶十年没人说话真变哑巴我还真学过一阵手语,但看这个完全不知道对方要表达什么意思。视频被停止,小花随手摸了摸我的脑袋,对着二叔道:
“我沿着吴邪收到的那条短信查,正好查到这个村子。这个村子里的人出生的时候都是正常的,但听完第一次打雷之后,就会变成哑巴。”
这个时候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聋这个字,其实起初和现代的完全失聪有一些不同。耳上有龙,龙司雷雨,这个字的意思其实不是完全听不到声音,而是丧失大部分听力,但能听见一些特殊的频率或是音响,比如雷声。
“他们据说可以听到上天的指示,但是无法表达。我看过这个村子的地理位置,它和南海王墓以及吴邪的雨村都非常近,也就是说,很有可能三叔一直在近处暗中观察。”
小花很认真地看着我,我却有点走神,脑子里冒出个暗中观察的表情包来。我很不愿意承认,但他说的很可能是真的。如果真是这样,三叔不会不联系我,如果一直没有,那么可能他要么打算一辈子隐藏踪迹,和过去的日子告别,要么,他已经通过某种方式联系上我了。
“你有没有发现,身边一直有人想向你传递消息?”小花突然问我。
我闭眼,想起张海客那张脸。说实话,我在雨村过的舒心日子不长,最后也以黑瞎子的捣乱告终。唯一过得像个样子的,就是和张海客的那段。我想起那段平静安谧的时光,很不想承认其实我是有一些怀疑的。我心说小花这是闹哪样?查出张海客的背后目的了么?结果他像是意有所指,转头看向闷油瓶。
“即使你一直没有注意到,你身边也有一个人永远不会松懈。”
我皱眉,忽然想到一种可能性。张海客和闷油瓶之间一直有某种奇怪的氛围,不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而是更加微妙的关系。我意识到可能张海客那小子一直在替他们族长监视我——闷油瓶意识到自己无法接近我,于是派了张海客,佯装要和我谈恋爱,实则是在替他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