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福先生忙得脚不沾地,霍格沃茨的早餐一结束,他就通过校长室的壁炉离开了霍格沃茨。
黑魔王,英国魔法部,外来巫师,纯血巫师,各种势力混合在一起,在英国形成了一种每个群体都在艰难求存,反而彼此容忍的和谐场面。
马尔福先生一边是魔法部的官员,一边给格林德沃上供,他名下的产业还养着大批外来巫师。特别有意思的是,好像每个势力对马尔福先生的印象都挺不错的。
也只有这种要钱有钱,要能力有能力,要血统有血统的人,才有资格在夹缝中生存。
更何况,他还有个众所周知的弱点,他的小儿子,加百列。
和老老实实在霍格沃茨上学的阿布拉克萨斯相比,加百列活跃得……令人觉得他什么时候出了事也只能算咎由自取。
加百列坐在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办公室里,看着塞西尔教授手握飞路粉迈进壁炉里,念出“蟾蜍大道十四号”的地址,黄绿色火焰骤然腾起,顷刻间淹没了壁炉里的人影,当火焰熄灭,壁炉里干净得像刚刚被家养小Jing灵打扫过一样。
他对着空荡荡的壁炉愣了两秒,才低下头继续写东西。
半个小时后,塞西尔跌跌撞撞地从壁炉里冲出来:“陛下找你!”
加百列的羽毛笔在羊皮之上划过最后一笔,掺了玫瑰花汁的墨水带着隐约的玫瑰香气,与纸上漂亮娟秀的花体字相得益彰。
塞西尔看他还在慢条斯理地卷羊皮纸,急得直跺脚,道:“别磨蹭了,陛下心情可不好。”
加百列勾起嘴角,慢吞吞地用粉色丝带捆住羊皮纸,还系了个Jing致的蝴蝶结:“莱斯特兰奇让尼可·勒梅跑了?”
“你怎么知道?”塞西尔瞳孔微缩,举起魔杖对着加百列,厉声道,“是不是你告的秘?”
加百列无视他的魔杖,站起来对着塞西尔办公室里的穿衣镜理了理校服衣领,从镜子里好笑地看着塞西尔转身仍然用魔杖指着自己,“难道你准备给我来个摄魂取念吗,塞西尔教、授?”
“别以为我不敢,马尔福。”
他一看就是被格林德沃训斥了,英俊的脸涨得通红,气急败坏地妄图证明什么。
“你当然敢,圣徒不怕死。”加百列抬起下巴,在拉文克劳的蓝色条纹领带下别上圣徒标志的领针,“哪怕从我的大脑里知道自己不应该知道的东西而被陛下灭口,至少确认了我和我的家族的忠诚,也算死得其所,对不对?”
“他不会杀掉忠于他的人!我的一切都对陛下敞开。而不像你们,狡诈的、以背叛为名的马尔福,随身带着上百个门钥匙到处跑。”
加百列转过身深深地看着他,对上一双熊熊燃烧着信念火焰的眼睛,道:“教授,您不适合现在的工作。我父亲说,这世上只有利益和血缘才是最牢靠的羁绊。陛下的伟大计划成功的话,马尔福能得到极大的利益,我们没有理由背叛黑魔王而选择肮脏的麻种。”
塞西尔半信半疑。
作为德国人能顺利获得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职务,他的背景非常干净。优越的家庭环境和还算优秀的大脑组成了他光鲜亮丽的前半生。
但这种卧底,瞒不过聪明人。
他是被摆在明面上的棋子,吸引了某些人的目光,让加百列能更好的藏在他的身后,必要的时候,用来洗脱嫌疑。
“教授,我得去见陛下了。”加百列好像突然想起来,“对了,我猜到是莱斯特兰奇惹陛下生气……”他冷笑道,“如果疯狗也能办好差事,那这世上最强大的组织就不是圣徒,而是阿兹卡班了。”
塞西尔厌恶地道:“你像你爸爸一样惹人生厌。”
“谢谢夸奖。”
加百列不能使用壁炉,他一只手拿着羊皮纸,另一只手握住飞路粉盒子旁边的蟾蜍玩偶,下一刻,好像肚脐被钩子勾着卷进洗衣机里,天旋地转。
他的脚再次碰到坚实的地面时,整齐的长发乱了,双腿一前一后微微分开,身体弓着,看上去狼狈而古怪。
他四下张望一下,发现自己直接出现在一个典型的英国中产阶级家的客厅里,格林德沃满脸怒气的坐在沙发正中间,周围一圈站着的全是德国巫师,而莱斯特兰奇先生跪在离沙发老远的地毯上,丑陋的老头子正不停地用袖子擦自己额头上的冷汗。
“陛下。”对上格林德沃的视线,加百列眼中射出耀目的光彩,他顾不上整理仪容,举起羊皮纸快步走向格林德沃的方向,“您绝对猜不到我发现了什么!”
穿着宽大校服斗篷的孩子像只有着铂金色脑袋的小企鹅一样扑向自己,格林德沃自己还没意识到时,眼神已经软了下来。
“你发现了什么?”
“邓布利多教授找……”加百列在格林德沃三步外在停住脚步,声音也戛然而止。
他迅速扫了眼周围,吐了吐舌头,双手奉上那卷羊皮纸,低声道,“这件事除了教授自己,应该只有我知道。”
格林德沃展开羊皮纸,大致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