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是回工作室但是其实裴时恙并没有直接回公司,毕竟自家公司的公关部究竟是个什么业务水平她还是心知肚明的,如果等到公关部处理这件事,她恐怕都要被黑到半截身子入黄土了。
她一边熟稔地按下了然于心的电话号码一边推开楼梯间的门走了进去,好巧不巧正好碰到一队情侣正在搂搂抱抱要不是她突然出现大概下一秒就……
嗯,裴时恙面不改色地看了他们一眼,点了点头表示问候然后非常自然地顺着楼梯走了上去。
走的时候还不忘道歉,“抱歉打扰了,你们继续吧。”
角落里不敢讲话的系统:你可真是太有礼貌了我的姐。
“继续什么?”电话那头传来疑问。
“没跟你说。”裴时恙不急不缓地走至楼上,轻瞥了一眼半开的门顺势抵住了门,将手机移至左耳旁,“我有点事找你。”
“哦,我就说呢,一接电话奇奇怪怪的不知道在说啥。”
裴时恙没再这个话题上过多地纠结,直截了当地问,“现在有时间吗?”
“有啊,我知道你找我什么事。”裴时勋一只手随意地敲着键盘,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语气很是无奈,“我的亲怒那每次找我能有什么好事啊。”
“事情热度上升地比我想象的还要快,大概是你们都要火了吧。说起来,这次比上次你让我帮忙的金泰亨那件事还要难搞,上次我也没能帮上什么忙,我总不能直接把那些人的后台都给黑了吧,那你就得去监狱探监了。”
提及金泰亨时裴时恙的眸色深沉了些,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手机,“我没让你犯法,降热度就行了。”
她的手心不受控制地收紧,随即松开,低缓的声线压着,“这次回归的版权费我直接转到你卡里了,你自己看着办。”
“哇,据我所知怒那你这次回归的版权费可不少啊。”
“知道就好,缺钱再找我。”
对于裴时勋,裴时恙向来是溺爱放养式的教育,他们俩算是半斤八两,一个为了出道离家出走一个为了打职业比赛离家出走。
大概,裴家的人骨子里都叛逆。
“放心啦,我打比赛也是有钱的好不好,又不是义务劳动。”
“你确定你的那些钱够你买鞋?我还不知道你。”
同自家弟弟聊天的时候裴时恙紧绷的神经总是会不自觉地放松下来,平日里生人勿近的模样卸下后其实她也只是个不善言辞的人罢了。
她该是什么样子的呢?粉丝定义的高冷还是圈子里戏称的铜墙铁壁?
又或是别人所说的“高岭之花”吗?
她又控制不住地想起方才所看到的评论,原本简单的字词偏生被赋予了恶毒的含义,在脑海挥之不去。
“对了,怒那你别看那些脑残发言,影响心情。”
知姐莫若弟啊,裴时恙垂眸轻笑,“嗯,知道了。”
“那个,”裴时勋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犹豫。他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爸妈应该是看到了,他们那边已经开始降热度控评了。我之前一直犹豫着要不要跟你说,你们这次回归的宣传爸妈好像也帮忙了。”
“他们俩就是嘴硬心软,当时你出道的时候费尽心思打压但是真碰到你被黑了他们又护着。”
“所以,爸过段时间生日我们还是回家一趟吧?”
“知道了。”
只是知道了而已并没有直接答应。
“怒那……”
“裴时勋。”裴时恙的音量不自觉地提高,反应过来后又低了下来,直言,“我不想提这件事。”
在相隔一层的楼上,郑号锡正弯着腰在地上找寻着什么,他哭笑不得地揉了揉眉心,“金泰亨这个臭小子,到底把耳坠掉在哪了?”
冷冽而带有颗粒质感的声线忽的响起,郑号锡愣了一下顺着台阶向下几步后在楼梯转角处停了下来,微敛的视线一眼便捕捉到了裴时恙的存在。
他不解地眨了眨眼睛,有点没能反应过来现在的情况。
“还有,以后顺带帮我关注一下防弹的新闻吧,如果再有类似金泰亨那次的情况的话,你自己看着办。”
泰亨那次的事?一时间,郑号锡觉得自己的脑容量似乎有点不够用,他皱起眉而后顿悟。原来当时的事裴时恙有暗地里找人帮忙吗?
由于过于引人注目和“特立独行”的性子,圈子里关于裴时恙的传闻从来都没有断过,他本身不是个好奇这些八卦的人也被迫听了不少乱七八糟的消息。
早就听说裴时恙的家世不简单,家里似乎是基本上垄断了新闻传媒领域。
本来郑号锡没当真,现在想来虽然传闻不可避免地有夸张的成分在,但是肯定也不是空xue来风。
可,依裴时恙的性格不像是这么“乐于助人”的人啊?
“哇,怒那你这是在压榨劳动力啊!”
裴时恙被裴时勋故作夸张的语气给逗笑了,她低下头抑制不住地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