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之后木之然被动待在云雀恭弥身边的时间变得越发的长。简单说以前她只用在午休这个时间段去风纪委员活动室待着,放学的时候再去接个小白,偶尔再陪还没处理完事物的云雀恭弥吃个饭。那么现在她就是除了这些时候外,在周末还要跑去云雀宅陪云雀恭弥午休。
最绝的是,也不知道六道骸这人是怎么了,现在每到休息日也定点出来溜上一溜。
在又一次和来找云雀恭弥的风间月擦肩而过时,一直装作看不见她的风间月突然出声道:“放学后等我。”
木之然:·········
木之然:···········感觉有点凉。
被这么一刺激她也没心情回去上课了,她扭头就跑去了图书室,摊开一本空白的笔记本开始陷入沉思。
原本她和风间月的关系就很微妙,虽然明面上一直都是风间月针对她,但是她也确实是在暗戳戳的努力干扰对方的“玛丽苏”道路。在这之前,木之然都有很努力的避开两人直接对上,因为那样的形式对她来说太不利了,虽然现在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木之然叹了口气,她觉得自己上辈子就是道高数题。
从道理上来讲依照风间月在这群人心里的地位随便怎么对她出手都行,绝对不会对她本人造成什么影响,甚至一劳永逸,但为什么她之前不动手呢?
木之然歪了歪脑袋,把狱寺隼人和山本武当作计量单位来看的话,如果前段时间她出事了,她相信这两人连表情都不会变一下,可能就是“关我什么事”或者“哦”一下的程度。如果是现在的话······
等等,现在好像也是这个程度。
女孩有些苦恼的用笔尖戳了戳纸页,她和这两人其实接触不多,虽然在Reborn所谓的什么家族行动的时候经常一起,但实际上在那些场合里这两人基本上除了沢田纲吉就顾着风间月了。说真的,她现在对云雀恭弥和六道骸都比对这两人熟。
怎么说呢,这两人确实比云雀恭弥和六道骸好相处,也更好接近。但问题是,这种好接近是对于“第一个人”来说的,比如风间月,比如沢田纲吉。正因为有珠玉在前,其他的人就难以逾越这个高度了。
直白点来说,这两人对她来说就连做家人同伴这件事的难度开的都是无双模式。
虽说她也没有超过风间月的这种想法,但是这两人的难搞程度就造成了她现在所面临的最大的问题:光是风间月只是讨厌她都有这么大的影响,那如果风间月真的要对她出手了,这两人会做些什么?
木之然只要一想到可能面对的情况就觉得头疼。
这世上没人会想上赶着给自己心上人找不痛快,和她更加疏离是必然的。她微微垂下眼脸,有些烦躁的咂了下嘴。
被扔到桌面上的笔滚动了一段距离,她身子向后一仰,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女孩深海色的眼瞳倒映着湛蓝的天空,这让她的神色看起来有几分的茫然,有些涣散的瞳孔没有焦距般的看向空中远去的飞鸟,直到天空中只剩下丝丝流云的时候,她才趴回桌子上,紧紧的闭上了双眼。
可能是最近确实有些累了,木之然不知不觉就真的睡过去了,等到她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放学了。绚烂的晚霞铺满整片天空,最后的光晕透进室内,把桌面上铺开的本子染的一片通红,就像残余的血一样。
女孩似乎还没怎么清醒,她动作有些迟缓的收拾好书本回到教室,这个时间点学生基本上都已经离开了,她一推开教室门就看到还坐在位置上的风间月。
少女浅金色的长发被晚霞染成了艳丽的色彩,那双浅紫色的凤眸似乎带上了一些血红,更衬得她整个人娇媚异常。这张脸的容色是真的漂亮到让人没脾气,对着这张脸别说是责怪了,连重一点的话都说不出口吧。
木之然的目光带上了些惊叹的意味,漂亮的脸是真的谁都喜欢,她清了清嗓子“你找我有什么事?”
风间月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路上说吧。”
木之然也没多废话,她也没有多少东西要带回家。把笔袋放好,再收上两本笔记本,她抬眼看向对方“走吧。”
刚来到楼梯口上,木之然就停住了脚步,她偏头望向一旁的少女,抱着早死早超生的心态主动开口道:“你要说什么就在这里说吧。”
风间月,她姿态放的平,但是语气里依旧带着挥之不去的骄纵感“那好呀,我就直说了吧,我警告过你一次了吧,不要离沢田纲吉他们太近。你也是个聪明人,怎么就不听劝呢?”
“不听劝?”她语气有些微妙的反问,女孩直视着风间月的眼睛“我就奇怪了,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警告我的呢?朋友?”不等风间月回答,她就更加凑近对方,眼睛里带上了不甚明朗的讽刺“还是说,他们的心上人呢?”
风间月笑的娇艳,她突然抬手用力捏住木之然的下巴,盯着那双通透的眼眸轻声道“有这么好的条件,我为什么不能让这些男人都属于我呢?”
木之然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