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奚慈赶了一天路,任是他再Jing力充沛,也不得不停下来好好歇一歇,灻山剑派给他的这匹良驹,他可不想把它活活累死了。
“客官,请问你是……”路过一间客栈,傅奚慈打算在这休息片刻,眼尖的小二立马迎了过来。
“把我的马喂饱,再给我来一壶你们这里最好的酒,上几个招牌小菜。”将绳子递到别人手上,傅奚慈径直走进去坐了下来。
傅奚慈的气度衣着皆是不凡,里面的人自然不敢怠慢,俱是热情地招呼起来。
等酒菜上齐,傅奚慈一杯接一杯地倒,说是这怀商最好的酒,可傅奚慈却一点都品不出来,越喝便越是郁闷,满脑子都是江斐昀的事。
想到江斐昀这样不辞而别,许是为了躲避他傅奚慈就心怀怨愤。这么久了,他也不是毫无察觉,江大哥一直有意无意地在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究竟为的是什么,他似乎也明白,真相只隔着一层纸那么薄,可谁都不敢轻易去揭开他。
“小二,你过来。”傅奚慈拿出一锭碎银放在桌上,又从怀中抽出一幅画像。“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这个人……”小二想了想,这客栈每天进进出出那么多人,说实话能让他记住的人实在没有几个,不过如这画像中相貌英俊,只需一眼便令人印象深刻的没理由会记不住。只是,他把脑子里的记忆翻了一遍,确实是没见过这个人,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傅奚慈见状,失望地垂下头。
“这位小公子,你画中的这个人,我见过。”正在傅奚慈愁眉不展的时候,一个摇着折扇的年轻公子走了过来。
“你见过?”傅奚慈抱着怀疑看向眼前这个似乎年纪比自己还小的少年。
“对。”那公子把折扇收起,毫不客气地坐在傅奚慈身旁。“在下梅雨善,是一名画师,不知这位小公子如何称呼?”
“姓傅。”对于一个陌生人而言,傅奚慈也不想多说。
“好吧,傅公子。”见傅奚慈满脸倨傲,梅雨善也不与他计较,就是他这模样才更加让人心痒,他的手指已经在蠢蠢欲动了。“我见过他并且知道他去了哪里,我也可以告诉你,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我最不喜欢别人卖关子。”
“傅小公子是个爽快人,那在下便直说。”梅雨善笑了,手中的折扇往掌心一敲。“实不相瞒,从方才开始在下便注意到你了。”
傅奚慈额角一抽,此人是何意,登徒浪子吗?
“傅公子不要多想。”梅雨善讪笑一下。“在下方才说过了,自己是一个画师,恕在下直言,公子的相貌……着实是让人见之难忘,若不入画,实在是可惜了。”
“你……”眼前的人礼貌有加,实在让人无法生气,可他口中之言,又分明是对他相貌的品头论足。
“想必傅公子因为自己的相貌招惹过不少是非,但在下与那些人不同,美好的人和事,谁会不喜欢,点到即止的欣赏也并不过分,你说对吗?”梅雨善一番言辞极为在理,更何况,他的眼神中透着干净,并没有任何亵渎之意,许是他的相貌也占了很大一部分的优势,让人觉得亲切不会生出厌恶来。
“你真的知道他的下落?”傅奚慈已经动摇,他现在急着找到江斐昀,若不是太过分的事,他也不是不能接受。
“此物,如何?”梅雨善从怀中探出一物,放在桌上。
傅奚慈只看了一眼,便瞪大了眼睛,这分明是江大哥身上的那块玉佩,那块自己想要却得不到的玉佩。
“这东西怎么会在你手上!”傅奚慈又惊又怒,心里已经做了好几种猜想。
“你可不要误会。”虽然不知道这玉佩有什么含义,但梅雨善知道它对傅奚慈来说一定很重要。“这是他掉的,我根本没来得及还给他。”
“给我。”傅奚慈拿了过来,看了又看,见上面没有任何损坏,才放下心来。
“你要如何才告诉我他的下落?”如果起先是抱有怀疑的态度,现在傅奚慈已经可以肯定了,眼前这个叫梅雨善的人,并没有骗自己。
“这容易,我刚刚便已经说过了。”
“可以。”傅奚慈稍作思虑,答应道。“但是我现在急着去找他……”
“无妨。”梅雨善笑着摆了摆手,“我相信傅公子的为人,以后若有机会你便去琦玉楼找我。”
“琦玉楼……你是琦玉楼的……”
梅雨善淡笑,点了点头。
“可以。”傅奚慈答应道。
两人这么约定好了,梅雨善还替傅奚慈结了账,傅奚慈见状便也却之不恭,就当做是交了一个朋友。
原本他们一路也算相谈甚欢,直到梅雨善将他领到了……青楼。
“这里……”
“正是这里。”原本今日梅雨善也正打算过来的,那日江斐昀帮了他一个小忙,遗漏了腰间的玉佩,辗转几日,他才查到江斐昀的身份,打算亲自上门道谢并将对方的物品归还,只是没想到遇上了傅奚慈。“玉佩已经交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