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风轻沙要回翎岳山,上官安平好求歹求自家大哥,迫于她的软磨硬泡,上官封便应了自家妹妹的恳求。
一脸开心的上官安平掀开车帘,看到早就坐在马车内的江流年后,瞬间将脸耷拉下去。
没想到这个熊孩子气性这么大,是她把我的胳膊弄脱臼好不好?不但不道歉还甩脸子,当真是个刁蛮任性的小郡主。
两人互不理睬,一路上还算是风平浪静。刚到了翎岳山山脚下,江流年赶紧打开包袱,拿出里面的绷带立马缠上。
“年儿,可是你的手臂又疼了?”问无恙的话引起其他人注意,上官安平更是不以为然地瞥一眼。
“木事木事,只不过怕怪老头会罚我抄写经书国策什么的,正好趁着手臂受伤缘故,假装一下啦...”
“你呀...”问无恙无奈地捏了捏她的脸颊,这丫头鬼点子怎么这么多呢?
没想到在山脚下先碰到悠闲放浪的寻灵子,他旁边的那个...不就是趁乱逃跑不知何踪的小毛驴吗?
“呦?几位丫头回来了?”寻灵子扇着扇子笑问道,“诶?你是哪家丫头呀?”
寻灵子指了指江流年,只觉得很眼熟,突然脑海里蹦出的人影和眼前人重合,那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鹅蛋这么大。
“小流年?”寻灵子拉着她全身审视不禁啧啧道,“没想到小流年转悠一圈回来,换了新面貌,不错不错...你的手臂怎么了?”
“有劳寻灵子师叔挂念,我的手受了点小伤...”见江流年躲避,寻灵子便不再问。
“好啦好啦,你们赶快回遗音阁吧,玄玄子师兄可是念叨你们多日了。”
问无恙几人拜别寻灵子后,便直径上山,跟在后边的江流年一把被人揽住肩膀。寻灵子凑近她,手指摩挲示意着,“小流年,你欠本师叔的那二十两银子呢?”
“当然是花了...”江流年白了他一眼,没想到他这么小气,区区二十两银子还记得。
看到寻灵子如此心疼样子,江流年推开肩膀上的手,“我说师叔呀,我是你师侄,师叔给师侄一些零花钱不是天经地义吗?还有呀,我还没有找你的小毛驴算账呢,简直就是贪生怕死不仗义...”
“哎,你可是堂堂将军府六小姐还缺银子?小流年别跑呀...我的二十两银子...”
几人回到遗音阁,看到一身女装的江流年,果然个个都目瞪口呆,围绕着她看个不停。
不过惊讶归惊讶,居然一声不吭偷偷溜下山还是要惩罚的,瞥见玄玄子严厉的目光,江流年吓得躲到问无恙身后。
“那个...师父...我...我的手臂受了重伤...可没法抄写经书...”说完,还特地亮出绷带。
“嘭”拍案声响彻屋内,感受到无声的怒气,顿时所有人哑了言。
“你这劣徒!顽性不改!平时不好好练功读书,居然还敢一声不吭溜下山,你长本事了你...”江流年对他的训斥左耳进右耳出,表面上还要装作温驯模样。
幸亏有两位师姐求情,江流年才免了责罚,最后被玄玄子被罚屋内面壁思过。
不用上早课不用被逼练功写字,可以随心所欲睡懒觉,简直爽呆了!以至于第二日,睡到日上三竿也无人管束。
问无恙练完剑便去了江流年房间,见帐幔轻飘床榻上鼓鼓一团,便知她还在睡觉。
“年儿,该起床了。”拉过被衾,便是江流年那张惺忪不省的脸庞。
江流年哼唧几声,翻了翻身子继续睡,没想到小丫头这么赖床,问无恙继续哄着,“年儿,年儿...”
唤了几声还不醒,正当问无恙拿她没办法时候,木欢走进来了,“哇,想不到五师姐这么能睡。二师姐,你让开,我来叫醒她。”
等问无恙离开床榻,木欢直接跳上床双腿钳制在江流年身上。问无恙正要制止这种粗鲁的方式,只听得木欢边摇着睡着人的双肩,边在耳边大喊,“五师姐起床啦!起床啦!”
耳边就像炸个响雷,一下子把江流年从睡梦中惊醒,睁开眼就是放大数倍的脸庞,吓得全身抖一个激灵。
“年儿,已经午时了,赶紧起床穿衣洗漱。”小丫头迷楞着双眼,躲在自己怀里撒娇,问无恙颇为无奈。
“阿恙,我好困呀,我的手臂还疼着呢,要不你帮我穿衣服,好不好?”
这娇滴滴的语气让旁边的木欢瘆起一身鸡皮疙瘩,二师姐何时对其他师弟妹们这般过?有了二师姐纵容和庇护,往后五师姐更不知天高地厚,随心所欲地胡作非为了?
穿戴洗漱好的江流年打开房门,面对大太阳伸了伸懒腰,刚放下手就看到广白慌慌张张跑来,“五师姐,山下有位姑娘寻你。”
“姑娘?”江流年看了看身旁,自己认识的人都在这里呀,还能有谁寻我?不会是本体的仇家吧。
“那姑娘...大概是找错人了,不见不见,我们去吃饭。”说完,拉着问无恙和木欢就走。
没想到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