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四)
\t我站在街头处打量着眼前这排看起来有点残旧的店铺,跟着手上的地址逐一去看看店铺的招牌,直到我找到了一个卖面的专卖店后才停下脚步。我坐到了店铺里的一张小桌子前,看着老板娘走了过来,亲切地问道:“小伙子,想吃些什么?”
\t“一碟辣酱面,辣酱放多一点,我喜欢吃辣。”我扬起笑容回答着老板娘的话道。这个时候还没到晚餐的时间,所以店里的人很少,于是我趁机会打量了这里的环境。
\t店里还有一个约莫二十四五岁的年轻人,留着一头利落Jing神的短发,正在专心地在面上淋上我要求的加大分量的辣酱。我意味深长地盯着他看,他尴尬地看了四周一眼便走了过来皱眉道:“你看着我干什么?找打啊?!”
\t“我又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也只能用这种方法引你过来啊。”我舔了舔因吃了太多辣酱而有些微肿的嘴唇,拍了拍身边的椅子。“你先坐下,有些东西要跟你说。”
\t他狐疑地瞪了我一眼,把手往围裙擦了擦后坐了下来。“我又不认识你,你为什么会有话想对我说?你不会是玻璃吧……”
\t我明白他的意思,于是默默地白了他一眼,心说我是玻璃没错,但我也有自己的眼光的好吗?!我没多说,径自掏出那条属于郑彦希的项链放在桌子上,对方吃惊地看着那金色的十字架一眼后,手忙脚乱地把那条项链攥在手心里。“你从哪里得到这个东西的?你认识我哥哥?”
\t“廖展锋,化名郑彦希,就读警校后成为了一名警察。后来因为徇私的关系而被警方开除,再之后被言江耀看重其本领而正式加入黑鹰会。也因为这样,你们选择和他断了所有的关系,也拒绝他所有的资助。是这样不是吗,廖展年先生?”我抠了抠发痒的脸颊,笑着问道。
\t他的表情一僵,警惕地问道:“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哥哥那么多事?”
\t“放心吧,我不是什么坏人。我只是根据郑先生的遗愿把那条项链归还你们罢了。”我叹了口气道。“他一直都没变,只不过他用了另一种身份来执行他的工作任务而已。放心,他是作为一名警察殉职的,他绝对没有败坏你们家的名声。”
\t“警……警察?他不是已经被开除了吗?……难道说,他是电影里演的那种卧底?不会吧?”廖展年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不敢相信自己的哥哥不是坏人。
\t“之前我煮过一碗面给他,他说味道很像他妈妈煮出来的味道,也说过他以慈善家的名义把你上大学用的费用过户给你,我就怀疑过他参与黑鹰会一定是有着什么目的,只不过我没想过他是一名警察。”我顿了顿,说出了当时郑彦希,喔不,廖展锋曾经在家里对我说的话。
\t廖展年的眼神涣散,似乎在思考着别的东西。“我一直都以为哥哥就是个败家子,我没想过他能为了工作这么拼,我……我觉得很对不起他……”
\t我一时之间想不出任何一句安慰的话,只好沉默着以免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最后我看见店里的老板娘似乎打算朝我的方向走了过来,便把准备好了的几张纸币压在面碗下,小声地说道:“好好念书,不要幻灭了你哥哥对你的希望。我走啦,下次有时间就来这里吃吃你们家的面!”
\t我用着参与田径赛时的速度离开了面店,在附近闲逛了几下就招了辆计程车离开。回到了住处附近后已经是接近傍晚时分了,我犹豫了一下后决定重新回到咖啡厅里继续工作。在那之前我当然也向同事们道了个歉,他们缠着我让我请客补偿补偿他们,当然最后都被我的拳头给拒绝掉了。
\t晚上十点了之后,我拿着钥匙熟练地把给关好了咖啡厅里的门,最后把钥匙收进口袋里。我从口袋里掏出另一把属于自行车锁的钥匙,转头一看却看到有一个戴着黑色头盔的男子因看见了我后而骑着摩托车停了下来。
\t“你来这里干什么?”我把钥匙握在手心里,狐疑地问着双眼直直盯着我的人。
\t“不是说不生我的气了的吗?”言呈均看起来有些受伤地看着我,我一直都知道他的演技很好,根本没有值得我可怜的地方,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想走上去安慰安慰他。
\t我毫不客气地爬上他摩托车的后座,伸手敲了敲他的头盔。“都说了我没生气,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在这里而已。”
\t“来接你啊,你说我是不是个好老公?”他扭过头,眼神都是求我安慰的神情,我虚假地笑了笑后捏了捏他的腰际,又抓了抓他身前线条分明的腹肌。“喂,别在大庭广众面前点火啊。”
\t我嘿嘿地jian笑着,他边骑着摩托车边问我道:“给你的任务完成了啊?”我唔了一声回道:“嗯,郑先生为了让你可以得到言江耀更多的信任牺牲了自己,你不会觉得很浪费吗?”
\t“当然会觉得有一点浪费,但是为了你的话放弃这些也没问题。”他想了想笑着说道,我不知道那到底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心慌还是真心的笑。“干嘛这样的表情?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