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能看见阿川生气的样子,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她都是个懂事的让人心疼的女孩。
记忆中仅有的一次,大概是战争刚刚结束时,她怎么也不肯对他说话了。其实比起把委屈默默吞咽在肚子里——然后转身把你忘记;这样发火而大哭一场反而更让人容易接受。但糟糕的是,她向来是那样爱美的女孩,却哭的扭曲了一张脸,眼泪像融化的水珠止不住的乱流,就是最伤心的时候止水也没见过她这样哭。
所以,他真的做了一件非常非常、非常过分的事吧。
似乎仅有的这两次,都是因为阿南。
就像很久很久之前他以为阿川眼里只有带土哥那样?生气,生气极了、气到爆炸。
所以……自己在她那颗小小的心里还是拥有着……一定的重量吧。
看看她,像个被侵犯领地的愤怒小猫。
露出尖牙,却又不忍伤害他只能歇斯底里的哭泣。
生气的模样也要命的可爱。
止水知道阿川在他面前所表现出的依赖、交付、任由宰割……全部来自于信任,可他粉碎了这份信任,利用它做了一件坏事。他应该自我反省,可看着她流泪,心里很深很深的地方却不可抑制的**了一下。她那么生气,却还是没有离开他,甚至抱得更紧了,他便无可救药的陷入卑微的窃喜和不断的自责中反复挣扎。
她静静地抱着他,脸颊上还有泪痕,可眼睛里却是毫不掩饰的掠夺和占有的欲望。这令他不可抑制的兴奋起来,心里得到的满足和愉悦难以形容。
所以怎么会离开呢,永远不离开。
与她一样,自己也开始失去理智了吧。
止水突然发现怀里的人低低呜了一声,还未等出声询问,她的左手从自己的脊背上滑落,慢慢绕到他们之间紧贴的地方,按在不知是胃还是小腹的地方。“怎么了?”止水忍不住问。她一言不发,只是泯着嘴角渐渐皱起眉毛。然后退开从他身上爬起来,一步一步的离开,穿过走廊去了……去了浴室?
止水愣了半晌,被她这种突如其来的奇怪举动弄懵了,犹豫了一会儿,也走过去安静地靠在一边。
浴室里并未传来水声,说明她并不是去洗澡了。还未等止水推测出来,人便开门走出,见他杵在一边,还是有些生气的赶人:“你还在这儿做什么,我还生气,暂时不想见到你。”
止水鼻尖动了动,“我在想,你是不是还需要我。”
“不需要,走开。”她的脸色苍白,眉头微蹙,一看就知道是在忍受某种痛楚。
“你上次已经把最后一片止疼药吃完了。”止水轻声说,“我去弄点热水,你先去躺着吧。”
未等她回答,止水欺身靠近,将她的手缠绕在自己的脖子上。永川沉默地被横抱起来放回了床上,沉默的喝掉了止水递来的热水,躺下时她静静地仰起头看着他,然后推开他的手,把身体侧翻过去,背对着止水不愿说话,一副自闭的模样。
“先撑一会儿,我马上回来。”止水把被子又往她脖子上掖了掖。
良久,永川回过头去的时候,他人已经消失了。
丢人真是丢人!吵架吵完了来例假是个什么Cao作,也太不争气了!气势都没了,别说继续diss止水,现在的她头晕脑胀,肚子里已经是逆行经脉走火入魔核弹爆炸了……啊……为什么女孩子会有例假这种东西……啊……可恶……下辈子别让她再做女人……!
她把双脚反复叠在一起互相取暖,可寒气依然一股股的往外冒,小腹疼痛难忍,冷汗打shi了里衣。
迷迷糊糊的她好像都快要晕过去了,有双温热的大手把她托起来,唇边递上了一片ru白色的药丸。
终于回来了……她都在鬼门关跳了半天的舞了。
她就着温水吞下药片,也没办法说些什么,只能继续闷头埋在被子里等待药效。
她感觉自己游荡在冰窟里,浑身发抖。
那对温热的双手却并没有离开,而是从下方的被褥钻进,摸索了一会儿后捉住了她的脚踝,剥掉袜子,然后将两只冰凉的脚丫包裹起来。
冰窟便渐渐化了……变成了温泉……
源源不断的温泉……
迷迷糊糊中,她像只猫一样蜷缩成一个球,越来越靠近那双手,好像只有这个热源可以缓解她身上的疼痛,她把它一点一点拉进了被窝,于是整个人便泡在了温泉里,疼痛不再难以忍受,心情也逐渐平静。
窗外的雪又大了,静静地好像能听见它们落下的噗簌声,凌晨接近黎明的时刻总会有许多活泼的鸟雀叽叽喳喳,在提醒人们该起了。可她听着这些声音,渐渐沉入梦乡。
……
宇智波鼬发现永川这两天没来训练,止水哥说是身体不适,可鼬看他的表情却丝毫没有不悦或者担忧,更诡异的是,甚至有点开心。比如在小憩或者用餐、回家的路上,他总是盯着远处某不知名角落微微走神,嘴角无意识的翘起。
第三天,永川终于身着一件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