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川回来,世界上便再也没有什么能绊住止水,他彻彻底底新生了。凌晨有任务的忍者们偶尔会看见他披着露水出门,脸带微笑,瞳孔印着即将破晓的地平线,仿若熔金,身上升起许久未见的朝气,令他们觉得不可思议。
“这么早,止水去哪儿,最近他没有任务吧。”
“还能去哪,宇智波永川家吧。”
“真是年青人啊,才多久啊关系就这么好了!”
止水轻巧的翻上永川家阁楼的小窗边,这里为了摆盆栽特意做了个木台子,他拨开一盆千叶兰,支着腿正好能坐上去。
推开窗户,将窗帘拉开,就能看到睡得香甜的女孩,永川睡觉喜欢抱一个鳄鱼公仔,四肢缠在上面,不管是第几次看到,他都特别想把公仔扔了,或者撕成碎片。她睡相从来都不讲究,薄棉睡衣上全是褶皱,有时会露出大片肚皮,止水便会红着脸帮她扯好。
止水坐在窗台,静静看着她的脸,等待着第一束晨光破晓,照亮整个房间,看着永川细白的脸上蒙上一层金色的阳光,就好像两人一同看过日出了。
“真漂亮,是不是?”止水轻声说。
永川睡觉没有关窗帘的习惯,止水知道是因为她喜欢盯着星空入眠,于是便等睡着后帮她拉上,免得被人看了去。每天清晨,止水又会帮她拉开,像进行日常任务一样一起看日出。
他做的珍重,也许阿川这辈子都不会知道有个人每天都爬到她家窗台上等待黎明破晓,她像个小孩子一样,一睡就死,被吵醒便会发脾气。
但又有什么办法呢,就算没人知道,止水也甘之如饴。
想起把护符送给阿川的那个夜晚,她信誓旦旦的说自己认识回家的路,不让止水送。于是他跟在后面,眼睁睁看着她一路开着陌生人的门锁,钥匙快被转弯了,暴躁的屋主人把她劈头轰了出来。看她茫然的游荡在街上,浑身shi透仿若一条被抛弃的败狗,实在让人想笑又心疼。
止水从没向永川许诺过保护,因为知道她不会接受,但他希望自己能照顾她。
“宇智波止水……你又在阿川家偷偷摸摸想做什么……”
仿佛兜头一盆冷水,止水的思绪突然被一声颤抖又咬牙切齿的声音打断,他低下头,看到院子里站着一个白发忍者,正是前段时间约了他好几次架的卡卡西队长。
他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跳进南贺川也洗不清了,如果说每天清晨来这里只是为了和阿川一起看日出,会有人相信吗?
但止水同样很不爽,凭什么自己照顾阿川要这样偷偷摸摸,他却可以光明正大的教训她保护她,不公平,太不公平了,四代目偏心。
两人四目相对间火光四射,大战一触即发。
熟睡的永川根本不知道自己无意间已经享受到顶级玛丽苏的待遇,竟有两个木叶这代人气颇高的偶像忍者在她家院子里打了起来,虽然一个是不服气,另一个是想要教训变态,跟她本身似乎没什么直接的关系。但当醒来,发现昨天还繁花似锦古韵十足的院子荡然无存,四处都是烧焦和电击过的痕迹,一脸茫然生气又懵逼。
穿好衣服下楼,永川把两败俱伤动弹不得的二人搬起来扔到推车里,送到宇智波警务部,并叮嘱他们一定要秉公执法,不能再让狂徒随意进出别人的院子了。
警务部:???人受伤这么重该送到医院去才对吧喂!
*
宇智波止水和卡卡西哥哥也不知道是什么矛盾,见面就要撕逼。永川劝了两句毫无起色,便由他们去了,真是太不成熟了,自己还有正经事要做,可不能天天跟他们一起胡闹。
她把人扔到警务部,也顾不得被毁的院子,挎着书包就去上学了。
当然,不是去忍者学院报道,现在的永川接受的是宇智波族专业教育,毕业直升警务部,包办工作不用愁,五险一金福利好……
看了一眼大堂,老师正在黑板上写写画画,永川猫着腰快步走进,想趁其不备溜到座位上,可惜她的身形在一群三四岁的小孩子中实在太显眼了。
“宇智波永川,今天怎么迟到了。”
族教老师是个有点驼背的中年大叔,看得出年青时也是叱咤风云的厉害忍者,训人时声如洪钟,对付半大的小孩特别有方法。
“对不起,老师。今天早上有歹徒闯入我家院子斗殴,我把他们扭送去了警务部中心,所以来晚了。”永川委屈的戳手指。
“……宇智波族居地那么安全,哪里会有歹徒,而且为什么斗殴不去训练场,去你家院子做什么?找理由也要走点心好不好!”宇智波和弘一脸怒意,显然不相信永川这套说辞。“好了,别浪费大家时间,快回座位,下不为例!”
“嗳!”
上课上到一半,和弘老师突然结束课题,敲敲黑板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似乎有什么要事宣布。
门外走进一名忍者,和弘老师微笑着介绍道:“这段时间老师有许多事要忙,便给你们找了位临时助教,助教老师是非常厉害的忍者,大家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