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仪被吴世勋砸了一个坑,不过得有破,幼兰妲在地球仪的底下摸索了一下,找到了一个暗锁,打开了地球仪。
地球仪有一个红木盒子,打开它,里头赫然摆放着一个头盖骨,幼兰妲把头盖骨拿了出来,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发现没有裂痕,又放了回去。
合上盖子前,又有些舍不得的摸了摸它,自言自语着:“我的好母亲,您的女儿做的很棒吧。”
幼兰妲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把盒子盖好,没有再放回地球仪里,而是打开了一副装饰画后的保险柜,把盒子放了进去。
地球仪已经被摔出了一个坑,再放在这就很突兀,送去修,又怕人发现了这个暗锁。
幼兰妲犹豫了一下,拿起地球仪,朝着地面疯狂的砸了几下,可能觉得不够,又从柜子里找到了锤子砸了几下,看到地球仪已经碎的不成样子了才放了手。
她找了一个袋子,把这些东西装了起来,扔在门口的衣柜里,打算找机会把银子化了。
回到卧室,她靠着床脚缓缓的坐在了地毯上,看着墙上的画开始发呆。
这次回去,林舅舅又拐弯抹角的和她打听她那个继母以及当年的事情:“她到底有没有死,儿子这么多年都没看一眼。”
幼兰妲没有说话,这是她一辈子的噩梦。
“欧巴,我有些累了,明天再过去拿东西。”幼兰妲和郑号锡发了短信,便把手机扔到了一旁。
凌晨三点,幼兰妲猛然坐了起来,外面的天还是黑黑的,她打开了床头灯,换了一口气又猛然倒了回去。
她又梦见了那一天。
父亲喝完酒醉醺醺的回了家,看到她又像平常一样掐住她的脖子,想要掐死她。
管家今天不在家,没有人能救她,她睁大了眼睛想要求的父亲的怜悯,换来的只是父亲把她甩到一边的动作:“灾星,打你都脏了我的手。”
六岁的幼兰妲往后退了两步,想离开这个叫做父亲的男人。
“还跑。”他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拎了起来,他近距离看着她的脸:嘴巴像自己心爱的妻子,脸型也像,眼神也好想,如果她还在……
年幼的幼兰妲明明已经呼吸不上来,却还努力得让自己保持冷静,想让自己逃开这个噩梦。
她在挣扎中摸到了吧台上放的空酒瓶子,她用力的握住空酒瓶子,沉她父亲还沉浸在不知名的幻想中,努力的一挥……
手机提示音的想起打断了幼兰妲的回想,幼兰妲这才意识到,她睡觉的时候没有设成静音。
她拿起了手机,是朴灿烈的短信:“回来了么?”
朴灿烈早就知道幼兰妲的回来的。
他是看着吴世勋气匆匆的去,又气匆匆的回来的。
回来的时候甚至连vivi的撒娇都没有搭理的,过了一会还把vivi撵出了卧室。
这可是太少见了,要知道以前无论回来的多晚,都要抱着vivi哄上一会的,美其名曰提前练习怎么当父亲。
今天这态度,两个人怕不是闹了别扭。
他就说,没有撬不动的墙角,只有不努力的小……真爱……
嗯,他就是那个小真爱~
朴灿烈开开心心的回了屋子,兴奋的睡不着觉,给幼兰妲发了一条短信。
“嗯,刚回来。”幼兰妲短信回的很快。
她下了床,打开大灯,去卫生间洗了个澡,出来,朴灿烈又回了短信:“累么?要不要休息一下。”
幼兰妲怎么回猜不到他为什么会发短信:“累,需要。”
“那欧巴去陪你啊~”
“嗯。”幼兰妲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不得不说,朴灿烈的陪睡能力还是很不错的,至少她不会半夜惊醒。
吴世勋几乎一夜没睡,第二天一早上就来敲幼兰妲的门。
开门的是穿着睡袍的朴灿烈。
吴世勋心凉了大半截,朴灿烈举起了手,做出了一副一脸无辜的样子:“yoyo说她难过,让我陪陪她,你别误会。”
“她人呢?”吴世勋没有进门,只是站在门口问他。
“睡觉呢,刚睡。”朴灿烈拢了拢睡袍,可是吴世勋还是看到了他胸前暧昧的痕迹。
等朴灿烈送走了吴世勋,转身进了客厅,才看到幼兰妲已经坐在沙发上了:“不再睡会了?”
“欧巴没事也回去吧。”幼兰妲靠在沙发上,仰头看向朴灿烈。
“我还困,想再睡一会,yoyo也一起吧。”朴灿烈向幼兰妲伸出手。
“欧巴。”幼兰妲翻了一**子,趴在沙发背上,看着朴灿烈:“欧巴还喜欢我给你的那把吉他么?”
朴灿烈一下子想起来那天幼兰妲说的话,他回避了幼兰妲的眼神:他大意了,这姑娘怕是什么都知道。
幼兰妲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又缓缓的坐在了沙发上,真是一群傻子,她会因为郑在玹的事情恼了吴世勋,又怎么不会因为吴世勋而恼了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