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服,ok。
领结,ok。
对着镜子又检查了一番后,凪满意地点了点头。
“好的……”
自言自语地喃喃了一句,她拎起包出了房间,拿起桌上的便当塞进包里后,坐在玄关处穿鞋。
“我出门了。”
对着除她以外空无一人的屋里小声打了招呼,她就出了门。
★
让凪没有想到的是,她在那个山中小镇居然一直留到了小学毕业。
搬家那天,凪憋了泪的眼眶红红,咬着唇一直紧拽着翔阳的衣角不放。
“嘛,小凪你真是的,再这样撒娇下去会被小翔讨厌的哦。”
一旁的小鸟游绫——凪的母亲见状,有些好笑地说道。
“……”
凪在听到母亲说会被讨厌后,明显有些慌了。犹豫了半晌,她才慢慢地松开了手,只是表情比刚才更加泫然欲泣了。
“你,你别哭啊。”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翔阳最终也只说出了这一句起不了什么作用的劝慰,但他自己心里也对即将到来的分别感到有些难过。
“可,可是……说不定再也见不到小阳了……”
凪一开口,声音也带着哭腔的鼻音。
“不会的,总能有办法再见面的,更何况,我们又不是从此以后再也不联系了啊。”
伸手揉了揉凪的发顶,翔阳试着露出鼓励她的笑容。
“那,小阳你不可以忘记我哦。”
想到就算分别了确实还可以电话聊或者写信,凪对于可能再也无法相见的担心和恐惧总算是淡了些。
“那不是当然的嘛,凪可是我重要的朋友啊。”
翔阳见她好像没那么难过了,松了口气,笑容也轻松了起来。
“那约好了哦,绝对,绝对不可以忘记我哦。”
用手背揩掉眼角的泪,凪终于打起Jing神,伸出右手的小指。
“嗯!约定好了!”
翔阳毫不犹豫地伸出自己的小指勾住她的。
另一边,已经指挥搬家工人搬完东西的小鸟游诚一,也就是凪的爸爸看到这一幕,和身旁的绫交换了一下视线,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笑意。
不过,虽然很不想打断两个孩子的互动,但是时间差不多了,诚一于是只好上前当那个折散朋友的“恶人”。
他对凪催促了一句“和朋友道别完了就快上车吧”。待凪上车,诚一转而看向翔阳,冲他点了点头。
“翔阳君,这几年多谢你对我们家凪的照顾了。”他说着,轻拍了拍翔阳的头。“那么,代我向你的家人问好。”
语毕,他自己也上了车。
货车发动的时候,凪摇下窗往外探出头,对着翔阳挥手:
“小阳,约好了哦,要保持联系啊!等到了新家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货车开始向前行驶,两侧的风景倒退的速度越来越快,凪看见翔阳追着车后跑了一截,对她大声地喊再见,她也更加用力地挥动手臂。
最后,担心凪着凉的绫关上了窗,而凪终还是没忍住分别的难过大哭了起来。
所以她当初才不想交朋友,因为一旦关系要好,分别就会成为一件很伤心的事。
(但是……)
哭累的小姑娘靠进母亲的怀里昏昏欲睡,却还是在心里想着。
(与小阳成为朋友这件事,我一点也不后悔呢。)
道路向前延伸着。
一切尚未定数。
★
三年后——
初夏的阳光还不算毒辣,但已经隐隐有了躁热感。
凪一大早就匆匆忙忙地出了门,只为搭乘新干线赶往仙台。
从那次搬家之后,小鸟游一家又重新回到了南部。半年前搬到名古屋市后,听说终于可以暂时不用担心又调职了。
有时候,凪也会在心里埋怨自家父亲太过能干以至于到处调动,哪里不够人手了就派遣过去。
不过她还是明白的,父亲是为了她和母亲,为了这个家而努力工作的这件事。
她没法为自己因此交不上好朋友去责怪辛苦工作的父亲,只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搬家后变得愈发不擅交际。
不想让父母担心的她一直撒谎说自己在学校过得很好,可天知道,在学校里她始终是独自一人。
至今为止,她真正意义上的朋友,就只有日向翔阳一个。
在分别的三年里,她与翔阳如同约定的那样始终保持着联系。
这一次也是因为翔阳给她说自己终于能参加排球比赛了,她才想着要去现场给他加油的。
她还记得是在小六那年入冬不久,午休吃便当的时候,翔阳第一次提起想打排球的事。
“小阳以前从来没有打过排球吧?怎么突然想到的?”
在凪提问后,翔阳就把原因告诉了她。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