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博无意识的拿着毛巾,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动作。
浴桶里的人已经背过身去,把shi漉漉的头发和后背对着自己。王一博上前几步,手指碰到肖战的背,又猛地缩了回来。
空气有些燥热,还没到夏天呢。王一博觉得呼吸困难,他把毛巾扔到浴桶里,几乎是落荒而逃。
肖战听见门响,迷茫地眨着眼睛:“怎么了?人呢?”
房间里除了他自己,已经没有人了。
肖战从水里捞出毛巾来,“又怎么了啊!”
他愉快地哼着歌,对上床上的小兔子,弯起眼睛笑道:“小兔子,你也要洗个澡吗?”
身后忽然传来轻轻的脚步声,肖战不由翻个白眼,“你干吗去了?。。。。。。”他说着回头去瞧,却瞧见一个黑衣人。
那人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肖战。
肖战吓一跳,“你你你,你谁啊?谁让你进来的?”
黑衣人慢慢靠近肖战,肖战有些惊恐地四下里乱瞟,王一博不在身边,他当真不知道是该从浴桶里跳出来,还是钻到水里去。
他眼看着黑衣人的手伸到了自己面前来,嘻嘻一笑:“让我穿上衣服好不好?”
却不料那黑衣人直接上手,双手抓着肖战光溜溜的膀子就扔到了床上,力度不小,疼得肖战泪花都冒出来了,幸好兔子跳得快,要不准给肖战压成兔子rou饼。
还不待他出声,那人已经用床上的毯子把肖战裹了起来,扛在肩上,从窗子里跳了出去。
动作利索,一气呵成。
肖战只感觉耳畔有风吹过,夜里的空气微凉,还未擦干的身子不由打个寒战。
“喂,我说,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肖战忍不住扭扭身子,大声道。
那人不理他,只顾闷着头疾驶,肖战只瞧见身下一片黑漆漆,不时有轻微的脚踏瓦片声传来,想来是在屋顶上飞驰。
肖战闭了眼睛,头有些晕,他忍不住出声:“我说,你能不能慢点,我难受。”
那人依旧不说话。
肖战忍了忍,艰难开口,“真的,我觉得我马上就要吐了。”他话音刚落,便“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一大片不明物体直接全部糊到了那黑衣人的衣服后襟上。惨不忍睹。
那人果然停了下来。
他把肖战放下来,拽着自己的衣服看了看,立在那里半晌没有动作。
肖战不由裹了裹身上的毯子,他很怕这人会一巴掌拍死自己。“谁让你跑那么快的,我都说了难受,你不听。。。。。。”
他抢先辩解。
那人的眼睛盯着肖战,夜色朦胧,肖战看不清他表情,只好拿出平日里跟他娘撒娇的语气来,软声道:“这个你可不能怪我,我自小就这样,跑快了就头晕呕吐。。。。。。”
那人冷笑一声,肖战浑身一抖,只听那人冷冷开口,“你这什么臭毛病!”
他说着话,伸手解了外袍去,随手一扔,又凑到肖战面前来,肖战见他伸手,后退几下,“咱能不能老老实实在地面上走路?”他眼巴巴地望着黑衣人,黑衣人又是一声轻笑,“这么有趣的人,怪不得他。。。。。。”他后面的话没有说,很像是在自言自语,肖战有些纳闷地望向他,只看见那人探过来的手,然后后颈刀砍似的疼,眼前一黑,他昏了过去。
王一博站在客栈的后院里,五月份的天,有些微凉,但他却感到全身燥热,刚才触到肖战后背的手指尤其火热,那股子要命的感觉从指尖一点点向全身游走,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指尖,仿佛要从上边寻找到肖战身上留下的痕迹。
月亮很大很圆,照的指尖白莹莹的,他抬起手来,放到鼻子下边,轻轻嗅了嗅,似乎还带着淡淡的皂角香气,那是属于肖战身上的味道。
他忽然叹口气,手滑落下来,全身好像没了力气,他又抬起头来,望向房间的窗子,灯光依旧明亮,但是房间里好像很静,连水声也听不见了。
王一博心下一动,几乎是一瞬,人已经跃上了窗台,他猛地推开窗子,浴桶里没人,床上也没人,毯子也不见了,衣服倒还叠的整整齐齐摆在床头上,那只雪白的小兔子正趴在上边,眨着一双红彤彤的大眼睛看着王一博。
王一博脸色瞬间苍白,他呼吸有些急促,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慌乱。
他跃进房间里,沿着浴桶走了一圈,浴桶里的水还冒着热气,前一刻那个人还坐在里边对着自己说笑,现下却空荡荡的,地上有水渍,不是很多,一直漫延到床边。
王一博脸色越来越冷,他狠狠一拳捶到床头上,登时木屑横飞,兔子被惊吓的跳下来,蜷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王一博心里懊悔地想杀人,要不是自己出去,肖战不会给人掳了去。
他带上面具,关好门窗,没入到夜色之中。
花楼里。姑娘们花枝招展,香气扑鼻。进进出出的公子哥们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二楼。雅室。
轻纱一般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