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归国日期倒计时的激励下,季核的腿脚一天比一天利索,到最后跳完一首三分钟的中速编舞已经完全没有问题了。桃梧在经历了初稿,二稿,三稿的摧残打磨后,总算赶在回国前一星期把终稿发到了C大负责导师的邮箱。然后就开启了“夜夜笙歌”式的狂欢,把期末考试扔在了脑后。
舞社的成员知道她接下来一年的时间都不在英国,轮番请她吃喝玩乐,当然,年轻人主要的送别方式还是——喝。老是让社员请她这个副社长,桃梧心里也不舒服,于是每天晚上的夜间集训时间,她都会点很多的外卖给大家补充体力,酒,也是少不了的。所以练习室时常弥漫着一股酒气。这一来二往,一喝再喝,桃梧终于把胃病喝复发了。
快到午夜时分,某人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弱小无助地接受充满男友爱的教育。
“今晚不喝通宵了哦,喝啊,怎么不喝了呢。酒仙桃梧也有喝躺下的时候哦。还不让我陪着,嫌我碍着梧姐和队友靠酒Jing建立深厚的友谊哦。”
季核心里是窝火的,源自于前几晚桃梧在喝多了之后对他极不友善的态度,在他数次替桃梧拦酒后,她冲他发火了。
“你能别逼逼逼了吗!我难得放肆一次,别打扰我。”
于是,今晚的酒局,他没参加,把桃梧委托给了其中几个比较靠谱的队员后他就独自回家了。在他看到被背回家的桃梧时,肠子都悔青了。
“Felix,Charlotte说她胃痛得不行,她死活不去医院,我们就让她吃了药,把她带回来了。”其中一位“靠谱”队员如是说。
季核的脸瞬间染上寒霜,但在桃梧双脚落地没支撑住身体,软绵绵地倒进他怀里时,他冰冷的神情开始转向担忧。
这个时间点,安迪管家应该已经睡着了。季核把桃梧抱到床上,回厨房煮了醒酒汤,熬了青菜粥,又灌了个热水瓶才重新回到卧室。
桃梧的胃病从小就有,小时候练舞稍不注意就会犯病,然后一个人默默蹲在角落里缓解。后来他不知道从哪听说胃痛的时候蜷缩着身子拿个热乎乎的东西捂着胃就会好很多,于是从那以后他都养成了随身携带水杯的习惯,再后来有个神奇的叫做暖宝宝的东西横空出世,他随身携带的物品又多了一样。
上大学时,有一次室友想拼单凑满减,他毫不犹豫地开口:“那你帮我买一下××牌的暖宝宝吧,100张。”说完他才猛然想起,那个需要暖宝宝的人已经不在身边了,他也没有准备的必要。
桃梧的身子缩成一团,把暖水瓶抱得紧紧的。
“知道疼,以后还敢这么个喝法吗。”不行,不能因为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就妥协,该强硬的时候就要强硬,否则某些人不长记性,季核暗暗想到。
桃梧迷糊地睁开眼睛,看着季核眉头紧皱,她嘴一撇,眼皮一耷拉,软软柔柔地说道:“我错了亲爱的,对不起……好痛哦,我以后保证滴酒不沾。”说完,她还不忘拉住季核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看到他表情开始松动,她又咬了咬他的手指。
女孩口中shishi热热的气息包裹着手指,季核一时有些心猿意马。然后在听到痛哼后,他冷静了下来,认命地去盛醒酒汤。
端着汤回来的时候,女孩已经秒睡。
他凑近桃梧红扑扑的脸,蹭了蹭她的鼻尖,“小梧。先把汤喝了。”
桃梧睡得沉,没有半分要醒的意思。
他又吻上了她酒气未散的唇角,轻柔辗转,不带情.欲。
第二天桃梧醒的时候脑袋炸裂了般的疼,就好像这一周以来积累的酒后症状都一并发作了似的。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了睡衣,她努力回想昨晚的事,貌似被季核责怪了?貌似自己道歉了?她盘腿坐在床上缓了会儿,才起身洗漱。
洗了个热水澡,整个人神清气爽了许多。桃梧走出卧室就闻到了一股饭菜的香味,她嗅着嗅着就嗅到了厨房。季核正穿着围裙抄着锅铲忙活着,结实的手臂一下一下颠着锅,技艺纯熟。隔着几米的距离,桃梧都能看到他浓密纤长的眼睫毛和深邃的眼窝。
兴许是迟来的酒Jing作用,她看到季核的手臂就联想到他紧箍着自己,或者撑在她两侧喘.息的样子,突然有些躁动。她使劲甩甩头,你他妈在想什么,满帽子黄.色废料的女人。不过也不能怪她,两人重逢后除了接吻也没做过其他更亲密的事了,主要原因还是在于她怕一个不小心伤到季核的腿。
算下来有三年没那啥了吧。
季核把炒好的菜装盘,准备端去桌上,转身就看到双**叉,双手抱胸,斜倚在门框边上的桃梧,穿着昨晚他帮忙换的吊带真丝睡裙,因为站姿的原因,一边的细肩带有些滑落,脖颈白皙,锁骨性.感,双腿笔直……要知道昨晚他是多不容易才忍下自己蓬勃的欲望,一大清早又让他看到这样的画面。
桃梧也从各种五颜六色的幻想中反应过来,习惯性地走过去接过季核手中的盘子,谁知季核猛地往后退了一步。
“?你还生气呢?”
季核别过脸,“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