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落天重新买了一个浴缸,专业订做,木制带有自动调温功能,什么木头紫泱没有细问,只是巴巴看着卡上数字刷刷掉数个零,牙疼。
不用付尾款,好不容易有点看头的积蓄,差点又成负数。正常小康家庭一生的财富还不够一个木头的钱。他的爱人,真的是把花钱如流水五个字释诠得再完美不过。
后面就是煎药,落天亲力亲为,上等的紫沙陶罐,细火慢熬,药浴足足四十九日,紫泱24小时泡在浴桶里,盖得严严实实只露一个头出来,除了喝苦涩连以下咽的浓浓药汁,这四十九日他滴米未进,连清水都没喝一口,好在他也不饿,浴桶有排水口和进水口,还有专门放药的地方,每十二小时换一次,保证里面的药效一直处于最的状态。落天会守在身边随着注意调节温度,时不时看一下药水颜色再加以调整,他神情专注,凤眸沉静,让紫泱有种荒谬的感觉,过了七七四十九天他就成了一粒神丹妙药,服之长生不老。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再难熬也会到头,四十九日后,紫泱没有成神丹,他依旧活蹦乱跳,除了出来时浑身赤红活像煮熟的龙虾,他没有任何感觉,真要有的话,就是他泡过的药水,黑成墨汁,带着一股奇异的臭,不恶心,还蛮好闻的,但是那味道绝对不是香气。落天说那是从他体内化出的少许恶,紫泱不太懂是什么意思,他不在乎这些,他只记得一件事,在落天动手清洁浴桶时,他从后面搂着人,轻声问:“药浴我泡过了,你是不是该兑现诺言,嗯?”
他实在不太能理解紫泱对这事热衷程度,欲这个东西对他来说,真的是可有可无。
落天把人从背上扒下来,无奈:“这么想要?”
紫泱伸长胳膊搂了上去,低低道:“想得都快入魔了。”
“条件有限,你与灵胎还没彻底融合,不宜……”后面的话顿住了。
紫眸凶狠,紫泱磨着牙,落天再说下真有可能被他一口咬死。
他确实承诺过人。
落天一顿,转了口,说:“少量可以,不能频繁。”
“这个以后再和你辨,今天你敢找借口糊弄我,我就把你绑了,”紫泱凑近磨着人耳根,声音低哑,“我也是男人,我不在乎上下,第一次很痛的,我不想伤你,别逼我、嗯……”
落天从来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此时也不同他废话,直接下手。
紫眸受不住的眯起,雪齿咬着唇低喘一声:“狡诈……”
拉过人,他狠狠吻了上去,他也不想废话,终于熬到禁令解除,不如留着力气痛快做一场。
……
荒郊野岭,月黑风高,适合杀人放风报仇血恨。
“我说过,我会等你……”黑夜下,远处惨白的路灯光隐隐透过来,昏昏暗暗中那双紫眸宛如魔魅,“还在想你能不能来呢?真有眼色省去我许多功夫……”
“救、救命呀、道长救我!……”林昌惨叫,连滚带爬,那只高不及三尺的小鬼如影随行,他眼睁睁开看自己从腿开始一点点被啃噬。
食rou噬骨!
最后是那颗心脏,活生生在他意识清醒下被一只枯长的鬼爪从胸膛挖出来,血淋淋捧在手中细嚼慢咽。
吧唧吧唧……
林昌双眼暴出眼眶,大张着嘴,喉咙上下颤动,却发不出一丁点声音.
“啊!……”这个惨叫是另一个人发出来的。身材矮胖,圆滚滚穿着黄色道服,颇有喜感。
“别、别过来!”此时他却满脸惊恐,裤腿一片shi润,紫泱刚走近两步就停住,皱起好看的眉毛,太恶心了。这股浓重的尿sao味儿,真够重的!
道长立马向大路逛奔,他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手脚并用的前面爬了几步才手软脚软的站起来跌跌撞撞向前爬。
太邪了!他本来就不是走正道,可是这个紫发人道行比他还高还邪门,他Jing心养了几十年的小鬼竟然不受他的控制,此时他无比后悔自己贪财好色,他太大意了,第一次轻松把人放倒以为只是一个小角色,怎么知道这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人。
紫泱冷眼看着他仓皇而逃的背影,站在原地慢慢抬起手。他手上赫然是一把枪,加长了枪管带着消音器,轻轻扣动板机,连开四下,夜空中只听到轻微的破空气音,前面人身体先是左腿跪地,接着是右腿跪地,然后他两肩胛骨处黄色道袍晕染出大片的深红。紫泱四枪分别打碎他的两膝盖骨和琵琶骨,没有要他的命却是直接把人给废了。
紫泱站了一会儿,待夜风将那味吹散了些许他才抬脚慢慢走近,一脚把人从趴着踢翻过来仰躺。
“你、你……”道长抖着唇,半天才吞吐出几个字,“就、就不怕、不怕天、天遣……”
紫泱轻轻把玩着手中的枪,事不关己的说:“鬼是你养的,人也是你杀的,你纵鬼行凶,虐杀凡人,罪孽滔天,我不过替天行道。”最后替天行道四个字他说得极其轻柔,抬手一枪打中人的腹部。
我没有……
道长双目放大,腹部的疼痛让他辩解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