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和秦砚打起来的时候是绝望的,温悬告诉他可能会有其他队也抢先来夺红旗,但林可确实没想到是这尊大神亲自来。
其实林可已经在一进入灯塔的时候就隐蔽了身形,后脚秦砚就从另一个门进来了,林可举枪偷袭,没想到秦砚就像未卜先知一样一个侧闪,马上根据火光位置锁定了林可,两人一边对枪一边试图向灯塔上方转移,结果谁也迈不开步,又都默契地歇了火。
两边都想摸黑上塔,这座灯塔也非常人性化的设计了好几条路,给了参赛选手们“这不是一座灯塔而是一座满地都是路的山”的错觉。林可很愁,如果两人一直对枪下去,一是时间拖久了会有其他队伍赶到,二是两人间的消耗过多后会面临后来者更加险峻的挑战,两人都想速战速决,带着旗离开,结果几乎必然地变成二人从枪战改为近身战。
近身战,谁能打得过秦砚啊!
林可连个放冷枪的机会都没有,一番挣扎后,光荣“阵亡”,秦砚带着红旗去和队伍会和。
温悬带队转移后不久,毫不意外地收到了林可的阵亡通知:“不上灯塔,狙击手进南北楼隐蔽,突击手进街区听我指挥。”
秦砚将将离开灯塔的空地范围,沈倾江和东边蓝旗残存的一支非满编队就陆续到了。
由于场上的队伍只剩下这四支,屏幕能够追踪每位队员的行动,队长通讯也被收音播放给教官们了。
于是“热心观众们”就听到两个相隔十几秒响起的声音。
“二位狙击手随时准备南北夹击西边的满编队,小李跟我先偷了东边的。”
“何桢高木随时警惕准备交叉火力点西边的满编队,突击手听我指挥一起送东边的朋友一程。”
因为他们是南北相对的,这一路上除了夺旗之争以外完全没有任何交集的机会,而东西两侧的交火,从蓝旗点的距离就能够长时间听到并且做出判断,这场比赛没有配备消音器和消焰器,所以一支队伍有几个人完全能够被隔壁邻居探个底掉。他们能知道别的队,别的队也必然知道了他们自己的配置,所以无论如何都要优先处理掉威胁最大的两队,最后再去和对面的队伍拼硬实力。
到这一步,其实温悬和秦砚想要演的戏已经演完了,后面的部分他们也不确定哪一队是对方,直接靠实力打就完事儿了。
可能运气也在帮他们,于是屏幕前的长官们看到的他们两队居然还保持着恐怖的同步率。
东边来的队伍跟其他队交火之后只剩三个人了,当他们三个暴露在掩体外的一瞬间收获了四人份的练习弹时,温悬和秦砚看着那支倒霉队伍同时笑了——这下可以肯定他们这两队就在对面了。
这俩人的会心一笑被显示屏如实记录了下来。
“这两个人,简直像是作弊一样啊。”
“这份默契,我们这些老家伙都自愧不如喽。”
然而场上的第三支队伍,是沈倾江的满编队,左右两支多半是四人队,沈倾江手里把玩着一根草:“红旗已经被夺走了,那么,我猜在秦砚手里,他们能在咱们前面到,有点本事啊。”
“该不会一个是温悬,一个是秦砚吧?啧,没意思。”
沈倾江突然转过头盯着一个隐藏在灌木里的摄像头,屏幕前的众人猝不及防被这张无Jing打采的脸刷了屏。
“喂,我猜一下啊,能从开局就派单兵夺旗结果真走在我前面的,多半就是那两个变态。对面的倒霉鬼已经成为了他们爱情的结晶,我怀疑他们已经相认了。”
“如果我现在打任意一边的队伍,从人数优势和我的战斗力来讲,我们队都能赢,但是另外的那一队肯定会来收拾残局。如果我不打,那这俩人可能已经在过来包抄我的路上了。”
“他们这算不算恶意结盟啊?用不着见面就知道对面是谁?耍赖啊。”
“观众席”一片无语,因为就在沈倾江说这番话的时候,温悬和秦砚真的已经开始包围他们队了!而且就战术思路上讲,所有人都无法说他们作弊结盟,因为他们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非常合理的,只不过这个合理恰恰使得两队产生了结盟般的效果。
沈倾江虽然毫无战意,但还是布了最完美的阵型迎接了来自双面的突击,最后就只剩下枪法和身法的单纯比拼,秦砚的队伍由于在防御战中“阵亡”了一名狙击手,最终不敌温悬的双狙击阵容,何桢莫名其妙地成为了全场最后一个活口。
秦砚“阵亡”后坐在地上,点了点人头后意识到了影响比赛结束的原因,眼神示意温悬,温悬翻了个白眼表示我不想管那个呆子只想休息,于是全场人大眼瞪小眼干等了两分钟,无人去灯塔上插旗。
秦砚忍无可忍终于笑场,朗声道:“何桢!就剩你一个了!随便捡三个旗赶紧插灯塔上去!”
何桢还真就听话颠颠地从楼里出来了。
温悬无语凝噎:“呆子,秦砚现在是敌方指挥,他让你出来你都不看一眼周围就往外跑的吗???”
“很多年没有看孩子们比赛看得这么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