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的声线因为紧张而更低了,这语气太过温柔缠绵,温悬无措地望进秦砚的眼睛里,墨色深沉的眼睛像是无边的黑洞牢牢地抓住了温悬。
那眉目是种风流缱绻的英俊,被男人清朗纯澈的气质中和了许多。朝夕相处这么多年,温悬突然意识到,身边这个一直宠着自己的小哥哥已经是一个成年男人了。他还是宠着自己,还是温柔地照顾着自己,但是这双突然强硬起来抓住自己的大手,和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竟然有些灼人,温悬第一次产生了“男人”这样的认知。
脸好烫,呼吸好热,离得太近了。
明明小时候还为了耍赖经常亲秦砚的脸,但是现在温悬突然觉得秦砚靠的好近,呼吸交织在一起,自己下一秒就像是要被裹挟进湍流,浮沉不能自已。
怎么会,觉得好心动。
“秦…秦砚,哥!哎呀知道你厉害了!别拿我练手啊!你听听隔壁,那架势都要炸碉堡了!”
温悬慌乱地把秦砚的手丢回去,秦砚收敛了情绪,又是那个无害可亲的模样了。回过神来的两人听到隔壁女训练营更加激动的尖叫,就是似乎喊得内容跟以前不太一样,但他们也从来没听清过,毕竟隔着一条大河呢。
常年满员的训练场已经空了,只剩下刻苦加训的两人。
“我觉得……呼……我他妈,就算,练出十六块腹肌,也还是,扛不住二班那铁塔哥,一个泰山压顶……呼……”
一如往日累瘫了的温悬四仰八叉地在地上躺尸,边喘气边哀叹。
“你已经进步非常大了,除了我们几个之外,现在恐怕没人能赢你。”秦砚递过一瓶水,温悬咕嘟嘟地灌了半瓶浇了半瓶。
“我练的时候你也等于在练,那我岂不是永远也打不过你了啊?”
秦砚看他难得孩子气的样子,感觉很可爱:“我永远都会站在你这边的,是友军,别打我。”
“啊啊啊啊!气!”
温悬练到疯魔,索性毫不客气地一爪子挂到秦砚身上,这一下久违的亲密惊得秦砚手足无措,胳膊不是胳膊腿不是腿,突然静止如一尊雕像。
“嘶——这仨月练得有点多,搞得浑身酸……我都不想动了!洗澡去洗澡去!”
温悬正要跳下来往回走,腰间就被一双手扣住了,不光扣着,秦砚直接把他抱起来抬腿就走。
他的腰侧其实很敏感,但平常格斗都会防御,而且打起来一拳下去直接没知觉了,哪有像这样小心翼翼搂着的!
可温悬又不敢说你别碰我腰,显得越发不对劲。
“秦砚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秦砚貌似若无其事的声音响起:“你不是说不想动了吗?我带你回去呗,随随便便拎个人又不费劲。”
温悬心说你还随随便便拎过多少人啊,可他现在身子莫名的有点发软,像是被拎住后脖颈的猫,动弹不得。
本以为进了澡堂就解脱了,现在早就过了供热水的时间,大多数人也没有训练到这个点儿还要来折腾自己的,二人迅速各自冲完冷水澡出来,温悬刚要装鸵鸟,就被秦砚截在休息间的小床边。
“肌rou不放松明天还得接着酸,都仨月了你也不吱一声,早说我早就给你揉开了,趴下。”
温悬由于思路突然开阔起来,听到秦砚说这话毛都炸起来了,然而反观秦砚完全是一脸坦荡,公事公办的样子,又觉得自己怎么能如此不纯洁,还糟践了人家的好心,于是十分纠结又忐忑地一脑袋栽下去装死。
“可能会有点疼,我手劲大了你要说啊。”
怎么也晒不黑的光滑肌肤,漂亮的肌rou纹理,看着几乎引人犯罪的腰背线条,秦砚觉得自己作了个大死。
他确实是想给温悬按摩放松一下肌rou的,而且大家也都学过如何在训练后缓解高强度练习带来的副作用,他今天才知道温悬这个家伙一直都敷衍地硬抗,普通强度的训练当然没事,但长达三个多月的加训也是需要额外注意的,何况温悬的体质在力量训练上本来就有点吃亏,自己这才因为挂心温悬的身体强硬地要求给他按摩。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温悬的小心思秦砚都没能注意到。肩膀,脖颈,后背,腰,大腿,小腿,温悬是个特别能忍疼,但完全不能忍痒的,捏疼了他眨眨眼一声不吭,但揉到某些地方的时候他猝不及防地轻轻哼了一声。
温悬感觉头皮发麻,秦砚要真是给他按疼了倒好了,然而由于秦砚学艺实在是不放过每一门课,科科都学的过于认真,又生怕弄疼他,结果这一通按摩下来,温悬被那双滚烫的手折腾到舒服得发懵。
太舒服了,完全控制不了声音,简直就像是在故意诱惑秦砚一样。
温悬绝望地想,我总不能跟秦砚说你再用力点吧。
秦砚也按得一身燥,结果他还要问温悬力道可以吗,疼不疼。
温悬狠狠狠狠地瞪了秦砚一眼,报复似的咬着牙回答这个挑事儿撩人的大傻子:“不疼,很舒服。”
再出格的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