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抱歉!我决定…辞去审神者一职。”
一名穿著繁重的十二单衣,娇小可爱的少女背脊笔挺地跪坐於首位,紫水晶般晶莹剔透的眼瞳流露出不捨与决绝。
“我明白这样代表著我放弃了你们…但,我更加的明白,我不是一个合格的领导者,与其这样下去,不如离开,让你们找到真正的领导者。”
少女垂瞳,有点不敢看眼前的刀剑。
“而且我也累了…抱歉。”
对著下首的刀剑们深深地低下头,少女话语间满是歉疚,偌大的大广间内寂静无声,没有人说话。
宗三看了上首低下头,身躯微抖似乎在哭泣的少女一眼,便收回视线百无聊赖地望著走廊外的景色,耳边是好几把刀剑安慰著少女的声音。
真无趣,还不如江雪哥那令人昏昏欲睡的诵经。
说走就走,少女在当天就办好一切手续离开了。
和往例一样,在後山的小神社处注入足够的灵力确保本丸顺利运行,直到下一任审神者接手。
经过在庭园裡明显不太Jing神的歌仙,宗三脚步不停地回到了左文字的部屋,身後是粟田口家的短刀们安慰歌仙的声音。
“不要灰心啦,审神者说了会回来接你离开的。”
“对啊!她说一定带你走的。”
宗心内心不禁嗤笑。
还回来接他走呢。
这般推托之词,恐怕连粟田口家的五虎退都不再相信了吧,只是安慰罢了。
歌仙显然也清楚这点,苦笑了一声。
身後的声音逐渐远离,周围的环境变得幽静,左文字家的部屋位於比较偏僻的角落,离天守阁和大广间较远,也很少刀剑在这边活动。
宗三拉开房门,寻了本还没看完的游记看了起来,一点也没为审神者的离去而伤心。
这是不知第几任的审神者离去了,要伤心早就在一开始伤心完了。
从他化形之後,接受时之政府的邀请直到现在,已经过了快五六十个年头了。从一开始为审神者的离去而悲伤,到现在的无动於衷,也是因为习惯了审神者的离去而已。
这个本丸很奇怪,没有一任审神者能在职超过五年,对比起其他世界的本丸来说,他们的本丸可是怪异到极点了。
时之政府也追查过,但似乎没发现什么问题,又或者是发现了但解决不了,乾脆当作没发现似的。
但宗三觉得这也没什么不好,来来往往的眾多审神者们,大部份都是人类,有少部份是和他们同样有著漫长生命的存在。
要是停留得太久,令他们这些付丧神有了感情再离去,才更令人伤心。
宗三表示那些苦涩的感情他并不喜欢,哪怕他有著左文字祖传的不开心脸,他的内心也是拒绝的。
口头禅有笼中鸟设定就够了,不用再增加什么消极的情绪了。
过了快四个月,本丸迎来了新的审神者。
那天是很普通的,并没有任何特别的一天。
时之政府的人员为刀剑和审神者互相介绍。在人群的後方,宗三看著这名身材高挑,外貌略微冷漠但出眾的女性审神者,感觉她和之前的审神者并没有多大的区别,也不像个有趣的人。
但在本丸内走动著互相介绍期间,他发现了这名新审神者的视线飘忽不定,极少落在他们的脸上,一旦视线对上就马上移开。
看起来…很怕他们。
宗三相信不是只有他发觉这个问题,在场的基本上都发觉了,只是没说出来。
往後三个月左右,除了要求刀剑们称她为主殿之外,审神者对他们并没有任何的要求,连出阵内番的人手安排,都全权交给三日月。自己则做著奇奇怪怪,没什么关联性的事。
真是个奇怪的人。
再过一段时间,审神者好像不太害怕他们了,开始尝试著和他们接触,并用拙稚的手段给他们送礼物。宗三就曾经试过被藏起了几本游记,结果找到了一大箱的游记手记等各种记录著不同地域风情的书。
而江雪哥则是收获一大堆最新版本的佛经,喜得他当天就对他和小夜进行了诵经。
至於小夜,审神者好像特别喜爱他,送他的礼物快要挤满房间了。
当晚,连下脚地方也没有的小夜还抱着小被子找他一起睡了呢。
看来审神者也挺会做好事呢。
*来自感动于弟弟找他睡觉的兄长*
当然在宗三心裡,审神者除了是个奇怪的人之外,他还默默加上了喜欢小孩,抢弟弟的标籤。
再之後,不再害怕的审神者似乎活泼起来了,除了把长谷部弄到解除了暗示之外,还喜欢举著那把巨大到夸张,亮瞎人的锤子和他们一同出阵。
出阵中他发现审神者的运动神经十分好,单靠著这个就能摸索到战斗的方法。而他也发现了审神者的其他性格,那就是冲动和作死,热血上头就什么都不管不顾,曾好几次陷入危机,然後下一次继续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