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兴奋的像看见了稀世珍宝。
“二哥!”
“你怎么来了?”转头看见阿措。
“大哥叫我来看看你怎么还不回去,二哥你抓好药了吗?”
“哎呀忘了~”楚先生第一次遇上如此有天赋的孩子,对每种药材如数家珍,不仅名称连药效都说的无二,记忆力也是奇好的,真像找到了宝贝,有问必答,说着说着便忘了时间。楚先生忽然意识到他遇到了一个难得的奇才,怎舍得放开。
“小子,我治好你爹的病,你是不是应该好好报答我?”
“恩”阿离很努力的点头。
“那当我的徒弟好不好?”
“啊?”
“怎么?不答应?我楚暮可是江湖有名的神医,你去打听一下,我不是轻易收徒弟的。”
“不不,能当您徒弟是我三生有幸,只是……我要问过爹爹。”
“哈哈哈,是个听话的娃,好吧,等你爹爹醒了你去问他吧。这本书你先拿着,好好读读,等你爹答应了我可是要考你的!”现在他看阿离却是怎么看都喜欢,聪明乖巧还孝顺的很。
阿措走时,觉得哪里不对,狐疑的向楚先生屋子里看,屋门口厚重的帘门挡着看不见什么,他又觉不妥,于是拉着二哥赶紧回去。
两人走后,楚暮又走进屋子,摇头哀叹,“明明关心人家却不说,自己为了他受了一身伤,却还要死撑!我看你儿子不错,给我当徒弟可好?”
一个冷硬却虚弱的声音回答,“这不归我管。”
……
阿仆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彻底失去了意识,前几次被盐水泼醒还会疼醒,后来全身早没了知觉,便彻底醒不过来了。他觉得轻飘飘的在天空中,从没有过的自由和畅快,可又似乎有什么让他舍不得离去,他听见远远的,细微的呼喊,想转头离去奔向自由,却又听见声音切切伤怀,让他不舍,他回头去寻却从云端掉落。他又觉身在炽热的炼狱,周身如火烧般疼痛不已,“凌霄,救我!”他下意识的喊,伸出手却什么也抓不住。
这几日爹爹都在做噩梦,嘴里不停的喊那个负心人的名字,他们恨他入骨,他狠心把爹爹丢在这里,让他自生自灭,爹爹竟然还心心念念着他,爹爹的真情被那人丢弃践踏,这么多年的伤怀留在爹爹的心上,早就日积月累成了割心的痛……
“爹爹!您醒了?”
离受刑已经三日过去了,轩辕仆一直昏迷,三个孩子焦急之情日重,他们怕爹爹放弃,每日在爹爹枕边呼唤,早晚守着上药、喂药,今日终见爹爹眼睑微动,三人都赶紧凑了过来。
“嗯~~”阿仆感到周身虽然疼痛却清爽得很,他微微睁开眼睛,看见三个孩子都安好的在眼前,也是松了口气,想开口张口却不停咳嗽起来。
“爹爹,您喝水。”阿擎扶起爹爹喂水,杯子很破旧好在干净,可是水却是冷的,这几日他们求了很久,却是无果,“爹爹没有热水,您小口喝,别冷到胃口。”如今已是深秋,爹爹的胃一向不好,他深怕爹爹旧疾复发。
“傻孩子,爹爹在这里长大的,早就习惯了,你们没事吧?”
“我们没事,只是爹爹您叫我们担心死了,您若有个三长两短,叫我们如何是好?”阿离死死的拉着爹爹的手,眼圈红红的。
“你们说实话,可答应了什么条件?刑房怎么会轻易放我出来?”他深知以他犯的错死几回都不足惜,影宫的规矩一向大过天,师傅怎么又会活着放他回来。
阿离摇头,阿擎早就想好对策,要说没有爹爹肯定不信,要实话实说又会惹爹爹担心,“我们在外面跪了一夜,师爷便同意放您出来,您看您身上还带着刑具,还封了血脉,怎是放了,以后说不定还要清算的,爹爹您别操心其他,先养好身体吧。”
“是啊,您当时一身血,离儿的心脏都快停了,还好楚先生出手给您医治,如今您感觉如何?”
“爹爹!”连平时不言不语的阿措,都满眼担忧的凑了过来。
三人一阵糊弄,倒是让阿仆不再追究,阿仆的伤看起来重,却幸好医治及时,除了大穴被封,血液运行不畅,不能运功,身上断了两处肋骨,并没有致命伤。这样看来,宫主已经算是法外开恩了,只是伤还是需要时日调养,这里缺医少吃,环境恶劣,并不是养伤的好地方,但是能活着已经万幸了,至于终究何时能放了他们,就尚未可知了。既来之,则安之,他们只得暂且住了下来。
影宫从来不养闲人,阿仆如今重伤不起,已使影宫管理大为不满,阿擎和阿离又是皇子,毕竟有所忌惮,于是所有的积怨便都发下了阿措身上,影宫自认阿措是影宫所有的奴隶,丝毫不客气,安排了繁重的杂役,阿措怕他们再与爹爹清算,只得顺从,他每日早出晚归,甚是辛苦。
阿离和楚先生倒是相处得极好,阿离经常去楚先生的药谷学医问药,轩辕仆对于楚暮的救命之恩甚为感激,但对于楚先生要收阿离为徒的事却是不敢答应,他说自己做不了主,要请求皇上应允,楚暮听了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