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吗,改变一个人未来的最简单的,最绝对的方式是什么?”
他只是注视着她,并没有过去。
一片寂静后她自问自答,“因为占卜者并不是在为自己占卜。”
他避开她的眼睛,“妹妹,我是你哥哥。”
人人都以为克里斯蒂在二十岁的时候失踪。
“你计划了这么久,”雷古勒斯说,“就是想让我亲手杀了你吗?”
“雷古勒斯,她把你和我切开了,她把最坏的诅咒留给了你,把相对安全的我留给了自己。但是她把自己切的太碎了,你和我是两个人,加上我们妈妈甚至可以算是三个人。而这就是我们可以反击她的地方,如果妈妈杀不掉她那么我再杀她一次!所以让我告诉你她现在正在我的身体里因为我的言行瑟瑟发抖而我正在享受这一切!”她微笑着,“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你的人,雷古勒斯,她敢伤害你我就要毁掉她,因为她不该也不可以碰你!”
“因为你爱我?”
“妹妹……”雷古勒斯依然坚持着,“妹妹,这些都不是你的真正目的,你肯定还有想要做的事情,你还想做什么?你告诉我,求你了告诉我好不好?我什么都陪你好不好……”
她彻底的改变了自己的未来,她死了。
“那继续吧,我们说到哪里了呢?哦,她的能力,她的能力只会给自己带来痛苦,被痛苦的过去所纠缠,被自己所看见的未来所伤害……你我难道不是这样吗?我所梦见的我们家族那些女人所遭受的事情,而你梦中的我从来不会拥有我真正想要的那个人?你能看见未来而我看见过去其实不过是她的能力的分解。雷古勒斯,不过如此。所以,”她微笑着,“我放弃了,你和我不过是魂器而已,从一开始我们就本该是一个人,我们是一个人的两部分,我们是她精心设计的存在。她瞧不起伏地魔是有原因的,因为她的法子确实有她的妙处,两个孩子,两个魂器,一个负责被诅咒,一个负责被使用。永远年轻永远美丽,甚至不会被任何人发现。就好像我们妈妈一样,有一天她突然不再是她自己,但是因为假扮她的那个人过于聪明所以她的消失根本没有引发任何事件。”
“好了,”他哄她,“妹妹,不要再说这些了,好吗?”
“她会预言。”雷古勒斯说,“但是我们可以说她的预言毫无意义,我们知道她不会试图用预言来阻止我们。因为她所预言的一切都会成真同时她的预言对她自己只有害处,所以我们都知道她不会预言自己的未来……”
但是她不肯放过他。
却根本没有想到当事人在十几岁的时候已经成了自己身体内的囚犯。
来不及等他回答,她喘了口气,“是死亡。最绝对,最简单,最不可逆的方式。雷古勒斯,你的未来会被改变,你再也看不见未来其实不是因为别的原因,是因为,”她靠在墙上温柔的笑,“是因为从一开始你所看见的我的未来彻底消失了。”
她说,“雷古勒斯,”她向他伸出手,“抱抱我好不好?”
“妹妹……”
“还记得那个叫怒放的魔法吗?你知道她为什么敢这样的明目张胆吗?因为……”她抖了抖,“因为她知道我们会意识到那到底寓意着什么的——我们会发现我们的出生不过是这天底下最自私的人做出的最自私的决定……她觉得那会令我们绝望……”
“薇拉,我们不能确定……”
“我不要那样!”她叫起来,“我不要那样!”
“我们当中总需要死掉一个人,”他很轻很轻地开口,“我可以为你死掉的。”
“所以你爱我就像哥哥爱妹妹。”她克制不住地冷笑起来,“卢修斯很爱我们妈妈,但是他也不过是像爱妹妹那样爱她……”
“你是男而我是女,我们就像白天与夜晚,我们就像光明与黑暗,白天与夜晚组成时间,光明与黑暗掌管万物,它们本来就是一样的东西。我本该和你是一体的,从一开始我就只想和你呆在一块,因为只有和你在一
“我真的考虑过有没有别的方式,”她执着的伸着自己的手,“但是她说过一句话,你还记得吗?过去和未来都是摊开的一本书,对她而言过去和未来毫无分别。”
“我爱你,”她轻声说,“我无比爱你,不管你认为我多么不该这样做,但是我就是无法克制地爱你。Re,我们都知道我就要死了,我们都知道死人会失去一切,但是如果你想要一个解释,一个关于我为什么这样爱你的解释,那么我现在告诉你。”
“对,”她微笑着,“她的预言对自己只有害处。但是让我们想想,为什么会存在对占卜者有害的预言呢?为什么占卜者会占卜对自己有害的事情?”
“你是在为我占卜,”她注视着他的眼睛,“你所有关于我的预言都对你自己有害,你梦见我活着,可是我活着这件事情需要你用你的死亡为我铺路……”
表你我的未来不能共存,我活着则你必须死,我活着则你的未来只有死路一条,所以如果我们要打破未来,那么我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