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乏初在莫咽的背上打喷嚏。
他吸了吸鼻子,觉得自己快难受死了。
尽管莫咽的衣服是干的,但还是有些薄了,他被莫咽折腾到晚上,现在浑身都没力气,还觉得冷。
唐乏初这次是真气着了,他边在狼背上哆嗦边含糊不清地骂莫咽。
莫咽也不敢出声,任由他骂,于是唐乏初开始鸡蛋里挑骨头,一会儿嫌它走慢了,一会儿又嫌它走快了,这还不算完,唐乏初还骂它的狼毛一股子土味儿,闻的他鼻子难受。
唐乏初骂累了,就去揪莫咽的耳朵。
莫咽抬起脑袋让他揪,唐乏初气得牙痒痒,又不舍得真的揪疼莫咽,只能嘴上放狠话:“总有一天我要把你的毛拔光,让你冻死。”
莫咽心虚地问他:“还冷吗?”
“冷死了!”唐乏初听这混蛋玩意终于开口了,又来了Jing神,“我就应该和他们去洗!”
莫咽不高兴地嘟囔:“和他们去洗就不冷了?那儿的水比这边还凉!”
“人多不冷啊,”唐乏初蹬了两下腿,在夜风里瑟瑟发抖,“靠在一起就不冷了。”
“你见过靠着洗澡的人吗?”莫咽没好气儿道,“我刚刚还一直抱着你呢。”
“你这是嫌我事儿多了?”
“你还来劲儿了是吧。”
唐乏初一时气急,被自己的唾沫呛到了,剧烈地咳嗽起来,把莫咽吓了一跳,它连忙说道:“我王八蛋,我缺心眼,你别气着自己。”
唐乏初好容易才停住了,他有气无力地瘫到莫咽背上:“我再也不想理你了,气死我了……”
莫咽等他消停了,小心翼翼跟他说:“你休息会儿吧,我给你讲点故事听。”
大狼稳稳迈着步子,驮着唐乏初在夜里的丛林走着,满天的星星在漆黑的夜里眨着眼睛,给树的轮廓洒上一层柔和的夜光。
莫咽说:“那天晚上我走之后……”
唐乏初恶狠狠打断它:“滚,不听你的故事。”
莫咽:“……”
莫咽哄他:“听一听嘛。”
唐乏初:“滚,不听,呕呕呕。”
莫咽:“……”
莫咽:“别这样嘛,就听一下,我就挑关于你的部分说。”
唐乏初:“那你说利索点,说中心思想。”
莫咽:“……我很想你。”
唐乏初:“完了?”
莫咽:“嗯,完了。”
唐乏初:“其实你可以再多说一点。”
莫咽:“这几个月,我很想你。”
唐乏初:“……可以感情再丰富一点。”
莫咽:“这几个月以来,每天都有想过你。”
唐乏初:“你他妈故意的吧你!唐莫咽!你去死吧你!”
莫咽:“好了,不闹了。我跟你好好说,我做什么的时候都有想过你,你基本上没从我脑海里离去过,到了后来我都以为你是每天陪在我身边的了,就好像你从来没离开过一样,我做什么都想着有你一份儿,抓到猎物的时候觉得你是会表扬我的,受伤的时候会想着你是会心疼我的,累的时……”
唐乏初发出了均匀的鼾声。
莫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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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乏初醒来的时候,是在莫咽怀里。
他嘟囔一声,发现天还黑着,莫咽仿佛一个狼形被子一样团着他,他甚至都有点热了。
他坐起来的时候,听到妖妖的声音:“嗨!醒了醒了。”
二球子嘀咕道:“可以说话了吧?”
莫咽一动不动地盯着唐乏初,唐乏初还是浑身没劲儿,他勉强说了句话:“现在几点了?”
妖妖猜:“人类的时间,大概是凌晨一两点吧。”
唐乏初问她:“你们怎么还不睡?”
这次回答他的是晚秋,是那个一向话少的狼姑娘:“我们有活动。”
唐乏初:“活动?什么活动?”
二球子指着不远处的东西,唐乏初瞥过去,眼睛顿时有了刺痛感:入眼是大片的Jing灵草,蓝得晃眼睛,又让他想起来痛哭流涕的悲惨经历。
唐乏初脸都绿了:“你们搞什么?自残啊?”
“不是,”二球子蹦跶下来,抓了一把Jing灵草,“这个草汁挤出来尝着很烈的,就像你们人喝的酒一样,你可以试试。”
妖妖舔着嘴巴:“你别说了,说的我想流口水。”
就是沉默寡言的越山都道:“这个味道确实很可以。”
梨花nainai对妖妖说:“怀着崽呢,还是别搞了。”
妖妖只得撇撇嘴:“好烦哦。”
莫咽拿着狼尾巴在唐乏初身上一扫一扫的,漫不经心道:“你们玩。”
晚秋走到一半又停住了,对他说:“头儿也一起来吧。”
二球子说:“是啊头儿,一块儿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