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羔子摆了一道,没什么大不了的,等着瞧他能玩儿出什么花样。”
顾笙禁不住浑身打颤,双眼盯着江沉月,嘴唇翕动,想说出熹妃的事,却又不敢当着皇后的面。
江沉月似乎察觉了她急切的恐慌,侧眸看向顾笙,伸手握住她冰凉的爪子,举到唇边啄一口,淡金色的眸子里掠过一丝狡黠:“别着急,出门前孤帮你喂过小花,晚点儿回去也饿不死。”
顾笙急得眼泪都快下来了,哪还有心思玩笑,刚想着豁出去,当着皇后的面借一步说话,外头就传来宣召——
正如九殿下所料,皇帝的召见来了。
顾笙和皇后恨不得扒在江沉月身上一起跟着,可终究不能耽搁,只能眼睁睁看着九殿下走出门。
顾笙一路追到乾清门宫门口,不敢叫出声,只能对着江沉月的背影不断小声呢喃:“仆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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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殿下被引进大殿,一进门,就扫见在场的三位阁老,以及六科给事中的十多位言官。
江晗就立在父皇御案边,御案前还跪着个瑟瑟发抖的女人,是熹妃。
后头依次跪着两个工匠打扮的男人,不像是宫中的侍从。
阵仗可真不小。
刚走近几步,还未来得及行礼,皇帝就沉着一张脸,随手捏起御案上的一叠信,劈头盖脸砸向江沉月。
江沉月不慌不忙的弯腰捡起信,抽出信纸,扫了一遍信上的内容。
皇帝压着怒火低声道:“你给朕解释解释。”
江沉月挑眼看向一旁站着的江晗,耸耸肩道:“父皇息怒,这字儿不是儿臣的,可能得二姐亲自解释。”
殿内顿时满座哗然,大臣们窃窃私语。
皇帝到底心里是偏着这个小皇爵的,一听这话,立即用眼睛狐疑的看向身旁站着的江晗。
江晗淡定自若的转身回禀:“父皇明察,熹妃娘娘已经伏法,等陈大人搜查回来,一切就会水落石出。”
江沉月挑眉看向江晗:“是么?那在水落石出之前,还得烦劳二姐简单叙述一下前情,否则孤还真不知该认哪项罪名。”
江晗礼貌的笑了笑,看向给事中大臣王俐,吩咐道:“王大人,把你查到的罪证给珞亲王说一说。”
王俐躬身受命,转而铿锵有力的说出,如何查出熹妃与珞亲王结党私通的经过,以及让那两个制作碧玺十八子的工匠,招认罪名的经过。
江沉月姿态散漫的听完他愤慨万分的指认,没作任何反驳,而是面色如常的转过身,迈步走到熹妃跟前,侧身单膝蹲跪在她身旁,和声细语的询问:“娘娘,那些信真是您写的?”
熹妃脸上的妆容都哭花了,木讷的转头看向九殿下,猛一哆嗦,立即以头碰地,尖声哭喊道:“对不起!对不起!那手链是妾身自作主张打造的!与殿下毫无关系!”
“别急。”江沉月扶起她左肩,继续问道:“那些信是谁给你的?”
“阿九。”江晗骤然打断问话,沉声道:“用不着狡辩了,你为了掩人耳目,利用我对你的信任,从中替你传信,我何曾想到,你会与熹妃有这层勾当!
若不是王大人查出这件事,还有谁能接触到这些信件?你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江沉月不怒反笑,偏着脑袋眯起眼:“孤利用你传信?这还叫聪明?那还不如利用父皇传信来的安全呢。”
皇帝早习惯了自家小皇爵这一副散漫嬉笑的模样,不论多大的事儿,从九皇女口中说出来,似乎都像个玩笑。
殿中的气氛,也随着这不太激烈的对峙而缓和下来。
原本,众人就没法理解珞亲王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大家心知肚明,这位皇爵对于争储,始终属于烂泥扶不上墙的状态。
西疆一整片势力,九殿下都死活不肯收下,何至于白给的不要,暗地里却跟个不受宠的妃子结党谋反?
可真凭实据都摆在眼前,熹妃那点脑容量,想伪装嫁祸都装不像。
如果真在珞亲王府搜出那串碧玺十八子,那就确实是罪证确凿了。
再想想珞亲王自小就让人捉摸不透的行事作风,如今闹出这事儿,似乎也不算奇怪。
江晗看得出,眼前的九皇妹根本没把这事儿当回事。
没错,以江沉月的脑袋瓜,这事如果细察,两天内就能正儿八经的“水落石出”。
不多时,殿外传来一群皇家侍卫特有的整队步伐。
紧接着,身穿正三品官服的锦衣卫指挥使捧着尺长的木箱,踏进大殿,单膝跪在御前道:“回禀皇上,这只木箱是从清漪园天水阁的卧房中搜出,里头有一串珠链,与图中赃物外形吻合。
侍卫在搜查那间卧房时,受到府中婢女激烈的反抗,说是主子不准任何人入内。”
说完,指挥使当众掀开了木箱,将其中的手链小心翼翼的捧出来,交给太监,呈敬给圣上。
皇帝接过珠串,举到眼前,细细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