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旦的对女官表态道:“每晚只有一次。”
顾笙脸红得快熟了,确实每晚一次,但小人渣似乎觉得,只要“不出来”,多久也都算一次,所以……
女官狐疑的询问:“不知殿下一次宠幸得持续多久?王妃娘娘是否受用吃得消?”
九殿下挑起多情的眉峰,浅瞳中仿佛聚集了漫天星光,专注而柔情的垂眸,看向捂脸的笨伴读,笃定的回答:“她很喜欢。”
女官被那样深情的神色迷惑了,差点就信了。
她刚对顾笙露出艳羡之色,一旁的鹦哥忽然学起“娘亲”晚上叫喊的音调,扯着嗓子拼命喊:“殿下不要了!殿下不要了!仆不成了!”
一举拆穿了九殿下温柔的谎言!
女官:“……”
这得喊多少次,才能让只鸟都学得惟妙惟肖啊?
顾笙:“……”
以后还怎么见人?不活了啊啊啊啊!
九殿下:“……”
早就该把这傻鸟炖汤喝掉的。
几日后,顾笙收到一封久违的揭帖,是熹妃邀她和九殿下,一同入宫叙话。
距离上一回入宫,已经时隔许久。
八公主一直盼着顾笙能怀上孩子,当是替自己了却心愿。
顾笙略一思量,便应允下来,却还是借口替九殿下推脱,第二日独自入宫,将自己准备受孕的决定,亲自告知八公主。
八公主给开心坏了,整个人像是重获新生,显出年幼时活泼的模样。
她似乎是把顾笙当成了已经怀胎的母亲,进偏殿的一路都亲自搀扶。
捧着凤凰蛋似得,落座前,还必须在太师椅上加两层软垫,才准顾笙坐下来。
顾笙啼笑皆非,她这才刚做出受孕的决定,孩子还没影呢,有什么好宝贝着的?
八公主一整个下午都眉飞色舞,滔滔不绝的跟她谈论一切遥不可及的计划——
比如孩子落地在几月份合适,小肚兜上绣什么纹样好,自个儿喂nai还是用ru娘……
顾笙被她念得晕头转向,却又为她难得的活力而感到欣慰。
未时左右,两人忽然听闻宣王驾到,顾笙立刻起身随八公主迎接。
面色多少显出些尴尬,不敢抬头对向江晗的目光。
好在江晗似乎是特意来寻熹妃叙话,只与她们寒暄两句,便同熹妃去了西暖阁。
八公主一直拉着顾笙谈到申时末刻,眼见外头金乌西坠,只好恋恋不舍的放她出宫。
临走前还反复嘱咐她:“怀上后,一定要头一个通知我!”
顾笙连连应允,带着满心将为人母的幸福感出了宫门。
上马车前,却听身后传来熟悉的嗓音——
“阿笙。”
顾笙微一激灵,眉头再次蹙起来,调整好神色,才淡笑着转过身,恭敬而疏离的对宣王问候。
江晗上前一步,小声道:“能借一步说话吗?”
顾笙下意识退后一步,“殿下有话直说便可。”
一股怒火在那双凤目中一闪而过,随之又流露出关切之态。
江晗警惕的左右看了看,压低嗓音对她道:“有件事我得给你提个醒,跟阿九有关。”
顾笙微微一怔,跟九殿下有关?
犹豫片刻,还是跟着江晗拐进宫门的角楼里。
“九殿下怎么了?”刚一站定,顾笙便匆匆开口询问。
江晗看得出,眼前这个女人,眼里心里都只剩下阿九一个人,再不会念及与她的旧情。
胸中的痛苦渐渐燃成泼天的怨恨,面上却仍旧温和无波,江晗从袖笼里掏出一串金玉拼接的手串,伸手递给了顾笙:“你看——”
顾笙满脸疑惑的看了看江晗,伸手接过那手串,细一打量,每隔四颗圆润的碧玺黄珠间,夹着一颗纹龙金珠。
顾笙辨认须臾,顿时惊讶的抬头道:“这是碧玺十八子手串?”
江晗默然点头。
顾笙立时蹙起眉,将手串递还给江晗,急道:“殿下哪里来的这个?赶紧送还给皇上!”
这碧玺十八子是御用腕饰,皇帝不可能赏赐给皇爵。
若是被人发现了,往小了说是僭越,往大了说就是意图谋反,不知江晗是从哪里寻得。
江晗没有接回,而是沉声提醒道:“这不是父皇的手串,你仔细看看头珠上的刻字。”
顾笙疑惑的照做了,举起手串背对向光线,仔细一看,一双杏眼顿时瞪得滚圆,仿佛五雷轰顶!
那头珠上,竟然刻着个“珞”字。
是珞亲王的珞。
顾笙脑袋嗡的一声响,脸上血色褪尽,满面惊恐的瞪向江晗,颤声道:“你想做什么……你想做什么!这不是九殿下的!”
“你冷静一点。”江晗面色显出一丝忧虑,温声解释道:“若是我想做什么,又何必特意将它交给你?这串链子是我从熹妃的包裹中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