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陋如斯的事都是后话了。
现在的他根本没想起大佬总觉得自己是萌新定理,吃了晚饭,欣欣然和三个非人类一起放烟花。
凤零在楼顶设了隔离阵法,不论他们怎么折腾,外界都感知不到。
A城有烟火禁,世面上的烟花种类也不多,只有手摇仙女棒和放在地上就能能喷出两米高花火的小型烟花。
即便如此,流华和沈泉依然兴奋得不能自已,握着仙女棒在空中互相写对方是个大笨蛋。
火花前赴后继地呲出,熄灭,少年的无忧在刹那芳华里明亮。
并排和凤零蹲在楼顶,厉沐枫捏着手里的仙女棒,看向不远处围着烟花蹦跶,说起新年愿望的毛团子,忽然悟了过年的意义。
不是这一天的日期特别,而是这一天的人特别。
团聚在一起,将心中的喜悦和希望分享给每一位成员。
这就是年,这就是家。
他所求的温暖都在这里。
&&&&&&&&&&&&&&&&&&&&&&&&第29章 壕得太低调
许次纾他们是初四来的。
几个人第一次和厉沐枫一起过年,单伴手礼就想了半天。
厉沐枫除了凤零什么都不想要,凤零则仙人似得,完全猜不出来他对厉沐枫以外的存在是否有兴趣。
许次纾偷偷问过厉沐枫带什么比较好,厉·有零万事足直接给他们刷了五六个“仙儿”,然后大手一挥,什么都别带,人来了就行。
什么都不带当然不可能,几个人最后还是拎了食材酒水上门。
初四来的人没有盛景那次多,只来了顾西辞、陆笙和许次纾。
“晚晚回老家去了,”顾西辞替沈归晚解释,她要到初六七才会从C城返往A城。
沈归晚没来,易知翎不可能来,就剩许书茶一个小姑娘,她大过年没有女性同胞陪同不好出去,只好万般遗憾地作罢。
“过年返乡正常,”流华把水果拼盘放在茶几上,笑道,“现在的A城都空了。”
寄宿着庞大外乡灵魂的城市,每逢过年时节,就会变成一座空城。
街道上失了往日的车水马龙和喧嚣鼎沸,只有一只只红灯笼悬在过于宽阔的路边,用最热切的颜色粉饰着城市的清冷。
殊不知,这样反而更显出城市洗尽铅华后冰冷寂寞的另一面。
顾西辞拎着苹果的小兔耳朵,咬了一口,含含糊糊地赞同着,“可不是,今天开车比平时快了一倍不止,快到飞起。”
“还是飞得快,”凤零接过话。
厉沐枫一口茶呛在嗓子里,抿着嘴缓了好一会,才没像顾西辞那样失态到把果碎喷出来。
看到两个人的心有余悸,陆笙对凤零天然黑的理解又提高到一个新的层次,“这次来都没带什么好东西,感觉挺不好意思的。”
他因为易知翎的事心里有愧,总觉得需要点贵重物品,来照亮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光明的未来。
凤零笑道,“不用,这边房子地方小,放不下东西。”
小?
不算阁楼180平的房子,两个人住还说小,您该不会把整座山头当成自己家?
陆笙不知道凤零家庭如何,只当他和小说里面的道士一样住在道观里。
厉沐枫拍了拍自家表弟的肩膀,示意他看看许次纾的脸色。
许次纾现在的面色颇为凝重,仔细看便能发现他捏着瓷杯的手有些微微颤抖,手指在杯盏上摩挲半天,才谨慎开口,“这是汝窑瓷?”
说的是问句,他也不确定。
这种瓷器他没见过,色若青天,明若宝鉴,似汝瓷,但又比他有幸见过的任何一件汝瓷,都来得Jing细。
“柴窑,”凤零有些意外,这还是许次纾第一次相错古物,“柴世宗说的那个。”
雨过云破天青色,者般颜色做将来。
天青最早是柴世宗为柴窑御笔提的颜色。
陆笙悄悄拉了他哥衣角一下,问道,“不是失传了吗?”
在曹昭的《格古要论》里,五大窑柴、汝、官、哥、定,柴窑更在汝窑之上,排第一。
只可惜柴窑失传已久,宋代欧阳修写《归田录》时候,就已经用上“世所稀有,得其碎片者,以金饰为器”的形容。
“所以,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说,带什么都不显贵重了么?”厉沐枫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看我多为你好。
喝个茶都用价值随随便便就上亿了的水杯,你平时都这么奢侈的?
哥,不是我说,你多大的家业也经不起这样玩的,你确定不管管?
陆笙用眼神向他哥传递了这个信息。
“我说,阁楼的汝窑瓷洗被拿来涮笔,你信么?”厉沐枫半捂着脸,一副其实我也觉得他很败家,但毫无办法的表情,“仙儿说,器物被做出来的意义就是使用,不是被放在玻璃柜里供人观瞻。”
听到厉沐枫的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