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回去会问问阿秋怎么回事的。”裴景平说道。
“还要问怎么回事?还能怎么回事?我不过是问问钱的去向,还想着要是有什么难处,我还能帮衬一把,她就像我要抢她的钱一样态度恶劣的让我不要管。好好好,我不管了,我这就搬出去眼不见为净!”
“别啊,娘。”裴景平连忙冲到床前,陪笑道,“你可是咱们家的女顶梁柱,你一走这个家还不得倒。你放心,我回屋就说阿秋,你别气了,免得气坏自己的身子。”
裴夫人转过身来,问道:“你真的会说她?”
“会的,娘,你赶紧吃点东西吧,是不是饿坏了?”裴景平一直挂着笑容,直到走出裴夫人的房间。
裴景平接着上了三楼,到了自己的房间,一进去就看见纪纫秋坐在镜子前绣花。他脱掉外套,说道:“怎么这么晚还绣东西,不怕伤了眼睛。”然后走上前,从后面环住纪纫秋的腰。
“无碍的。”纪纫秋回答着,继续绣。
裴景平起身,嘴巴张了又闭上,最后还是坐在纪纫秋对面,与她平视。
“阿秋,我知道我娘平常有些爱折腾,爱唠叨,你别理她,心里有什么不舒服的等我回来和我说。”裴景平觉得只要一方不理会,战争就不会发生了。
纪纫秋不知道裴夫人是怎么说的,她只能说道,“我不理她,但你让她别拿我家人做文章,毕竟这是咱们商量好的。不过我也想过了,光你一人挣钱不行,明儿我就开始把我的绣品拿去卖,能挣一点是一点。”
“你看你,和我犟了不是?你要去卖绣品,别人不定怎么笑话咱们呢。”裴景平笑说。
“有什么好笑的,行业不分贵贱。我们纪云之前就是靠我祖母卖织品发家的。”纪纫秋正儿八经地说道,看的出来她有些不高兴了。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天儿不早了,咱们休息吧。”说着,裴景平就去脱纪纫秋搭在外面的披肩,纪纫秋蹙着眉头,到底没有把他的手拍掉。
☆、谜团
事情就这么过去,纪纫秋开始更加频繁地出门,有时候裴景平都回来了,纪纫秋还在外面没有回来。
“你最近都在忙什么?娘说你天天不着家。”裴景平一边换鞋一边问纪纫秋。
“我回娘家和大家一起接绣工活儿呢。”纪纫秋笑笑。
“不是说了不让你干吗?累一天也挣不了一点钱,我的薪资还不够用吗?”裴景平抱怨道。
“没有,你就别管了,我自己有分寸,不会累着的。”纪纫秋接过裴景平的大衣,替他掸上面的灰尘。
“那好吧。不过还是不要天天都出去了,我,爹,大哥大嫂都要上职,你就多留在家里陪娘说说话。”
裴景平说完,纪纫秋一下没有出声,见裴景平一直盯着她瞧,便说道,“嗯,知道了。”
等到秋风瑟瑟地吹得人脸疼,路上行人纷纷加快行进的步伐时,纪家大门哗啦一声打开了。纪嘉许一脸不情愿地背着一个大筐出现在门口。
“走吧。”纪纫秋唤了一声,孔漾轻在一边轻咬下唇仔细一看,分明在忍笑。
“我说你们最近都在折腾啥,合着绣的这些虎头鞋还要我背出去卖,为啥不直接卖到商铺里,让他们代卖不就好了?”纪嘉许简直想翻白眼,最近为了不让地痞说他是“白面书生”,特意把自己晒黑了一点,现在却被她们以“保护”为名去当小贩,真是不愿意。
“别说,看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的。”孔漾轻说道,理所当然的得到一个大白眼。
等到人群密集的场所,孔漾轻冲纪嘉许嚷,“快吆喝啊,不吆喝哪有人来买!”
“你怎么不吆喝!”纪嘉许瞪眼。
“有损形象。”孔漾轻回。
“那我也不吆喝了。”纪嘉许是真不想开口,总觉得大街上大喊大叫有失自己的风度。
纪纫秋觉得这样也不是办法,总得有人先尝试,于是学着之前街上看见的那样,大声叫道,“卖鞋子咯!”她以为自己的声音很大,其实只不过比平常的说话声大点,在这人声鼎沸的住宅区,跟没喊没什么区别。
纪纫秋喊了一声就噤了声,纪嘉许和孔漾轻也不想开口,气氛一下子冷却下来。纪嘉许不禁想起陆妮,要是她在,一定会吆喝的人尽皆知,可惜。
好在有个正在晾衣服的妇人站在楼顶看见了他们,她急慌慌地跑下来,“那是小娃娃的鞋不?正想给我娃子买呢。”
小小的虎头鞋做工Jing细,没有线头,填充的棉絮干净柔软,他们因为第一次卖,所以价格低廉,经那个妇人的大嗓门一喊,鞋子很快就卖出去一半。
三人很高兴,尤其是纪纫秋,她觉得自己终于有能力做点事情,而不是一味地依靠裴家。纪纫秋想着,这剩下的一半去商铺里问问行情,如果反响都不错,那就可以考虑多做一些,这样纪府从现在到过年的开支都有着落了。
想到这,纪纫秋便让纪嘉许赶紧背起筐子,从一个偏僻的小路过去,准备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