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流露出的惊恐之意让苏慈慌忙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轻拍着她的后背,“怎么了?怎么了?”
“慈儿,我做噩梦了。”
“嗯,不过是个梦,不怕啊不怕”她轻轻地哄着,可是还是不能消除木素青的惊恐之感,她只目光无神地抓住她,仿佛那是她唯一可以依托的,她摇了摇头,颤抖着声音,“不是梦,太真实了,二师姐满身是血,慈儿,不是梦……”一声惊雷,哐当一声。
挖墙脚的势力太强了些,小苏你一定要顶住
翌日,天极其冷,今年的冬天似乎来得特别的早,风割在人脸上,生疼生疼的,木素青一身素衣走出去,原来是下雪了,无数纷纷扬扬的雪花飘洒下来,像一粒一粒的细盐落在头顶,风吹过,雪花落在掌心,顷刻间便化了,那雪肆无忌惮地下着,不知何时,身后似有响动,她未曾回头,那熟悉的气息让她放松了警惕,“这么早就醒了。”
那声音不对,她猛回头,却发现是水霓裳披着披肩站在雪地里,眼神里淡淡的,那双手紧紧地环在胸前,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却又分明是有事对她说。
“半刻钟前,卫城霓裳馆人前来汇报,青衣门全门都,已被灭门。”水霓裳说得那样淡那样轻,似那般云淡风轻,只那微颤抖着的手微微拉过木素青的,才知水霓裳本就生性性子冷,只见木素青全身抖着厉害,才将她轻轻搂了过来,她整个人抖得像筛糠子,从里到外冒着寒气。
水霓裳动也不敢动,怕一不小心,这人就软了下去。
“活了几个?”天还未完全亮,远远的星光投射下来,木素青一张脸早已是苍白如纸,唇上一片乌青。
水霓裳只仅仅地拽着她的手,今日三更,卫城楼主亲自前来汇报,昨夜一夜之间,青衣门被血洗,“没有”她低声道。
“是谁干的?”她全身上下没了一丝温度,就连那清淡的语气里都冒着寒气,没一个活口?二师姐好不容易被段小宁从阎王那救了回来,竟是,竟也是惨遭毒手,想到二师姐青地子,她极力隐藏着眼中的泪水。
“现在还不是完全清楚,只手段十分奇妙,其他弟子皆是一枚飞镖封喉,只青地子……”剩下的水霓裳没说下去。
“飞镖?白钰?”想来青衣门就和鬼畜林有过节,木素青飞身回屋,收拾行李,侧过身向水霓裳回道:“霓裳,要借用你那匹宝石红马了,我必得回青衣门一趟,作为掌门,必得为二师姐她们把后事办了。”木素青极力稳住自己的情绪,作为掌门人,此时定当处理所有事务,找出真凶,为二师姐她们报仇,苏慈不知何时已醒了过来,一见木素青的神色,就知事情不妙,那哀恸的神情圧得她的心生疼,她亲自为她收拾好行装,一种保护之情油然而生。
裴琳琅早已是红透了双眼,段小宁千哄万哄早已无济于事,于是趁天未亮,木素青等人骑着宝石红马火速赶回青衣门,却还未出扬州城,水霓裳赶了上来,“素青,此番前往青衣门,那就是一出瓮中捉鳖的局,这样贸贸然得前往,实为不妥。”
木素青勒住缰绳,她不是没有想过,可是二师姐及其他弟子的尸首……她这一生,连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都不知,由师傅收养,五个师姐带大成人,师傅从小甚少给她讲江湖事,皆以为躲避至此,就可免了那些江湖纷争,却哪知生已是江湖中人,躲到哪儿都一样。
“素青,我是下一任掌门,有责任接任门中之事,我一人回去为二师伯她们办理后事,你们暂且留守扬州。”苏慈指尖在她掌心轻轻划着,木素青拉过她,瓮中捉鳖,早已是蓄势待发,此次苏慈前往,必是有去无回的。
只见她揽过苏慈,掉转马头,眼神逐渐地暗淡了下去,她怎是能舍弃苏慈的性命?
白衣男子斜躺在太妃椅旁,另一白衣少年坐在他同侧,却是一副亲密模样,那白衣少年粉面含春,粉嫩肌肤娇滴滴的模样,女扮男装了许多次,皆还是未有任何一点进步,一眼就可窥破自是那热爱凑热闹的九公主了。
“二皇兄,此举定当三思而后行啊,你岂可因为一个烟花女子就得罪王庭远?”
“皇妹,难道就连你也怕了那老贼不成?难道你未曾听说前日父皇被那老贼气得在朝堂之上铁青着一张脸,下朝之后就病了。”那二皇子的攥紧了拳头,杀气霎时弥漫了整间屋子。
“我知道,可是王庭远拥有重兵,他手下的鬼畜林更是武林高手的聚集地,皇兄若为了一个女子就贸然行事,那我们这么多年处心积虑的谋划就都功功亏一篑了。”
二皇子陷入了深深地忧虑中,是啊,这么多年,处心积虑的谋划,难道真要因为一个才认识不过几日的风尘女子就毁掉了吗?他想起木素青临别时那幽怨的哀恸的眼神,心里不由地被压着疼。
有人敲门,那命为李生的太监躬身跪下。
“有什么消息了吗?”二皇子淡淡地问道。
“禀祈王,淮河以北并未有他们的耳目。”
“赵王那边有动静吗?”
“听说赵王寻了些江湖人士,再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