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不出任何的话来,师傅说过,从今尔后,都不许大楚的黄土半步,他在师傅有生之年的时候一直遵循着这样的承诺,只敢每年都偷着写些书信送往青衣门,却在一些时候,师傅都要拷问他,火鳞堂的信鸽为何总是少掉几只,他撒谎说是自己贪玩烤了来吃,却哪知那些书信随同着信鸽都是一去不复返了。
木素青只恨自己怎该心软,随了熙儿来看望他爹爹,徒增了这么些虚无的往事,什么书信,什么嫁娶,怎么听,怎么像自己抛弃了眼前这个绝美郎君似的,可是天知道,她从未收到过她的什么书信啊,甚至连表白都不曾有过,何来的白白等了这么些年。
却见华子轩只是静静地瞧了瞧她,唇齿微动,似欲言又止,木素青见势不对,有些想撤退的意味,“轩哥哥,夜凉,还是早些就寝吧。”说着已是起身,忙不跌失地往自己的客房走去,却兀自只听到身后那婉转而低沉的男音:“素青如若没有心上人,现在,可还来得及?”
木素青似没听到般,独自往前走着,脸色渐红,却像是做错什么事般,心里却回荡着一个声音:“晚了,哪还有来得及一说,你已是有孩子的人了,再说慈儿,慈儿……”想着想着,却兀自撞上了一个温柔的怀抱,抬头一看,那人嘴里不知叼着根什么狗尾巴草,一脸玩味地望着头:“娘子,墙头有红杏要出头了。”
“这个时节哪来的红杏。”木素青随口回道,望着苏慈那张欠揍的脸,拉过她就回了两人的客房,端过案塌上的热茶喝了一口,却还是觉着心里凉着慌。
苏慈拨开木素青垂在耳畔的头发,抚着她的脸道:“娘子,可曾闻到这一屋的酸味?”
“嗯?”木素青还陷在那朦胧的回忆里,儿时早已是没了记忆,可那些书信且还有什么信鸽,她倒是依稀记着每年总有些时候苏慈会炖着很补的鸽子汤给她喝,莫不是???
大家争相当妻奴么?
那一晚,满室的光亮,苏慈玩味地站在窗边,只看到那满面的冷月清辉,望着园中独自饮酒的男子,眼里灼灼地似要冒出火来。
她兀自自己添着茶水,自己端在窗边啜饮,刚还是喜笑颜颜,这会竟是这样冷清起来,木素青有些受不住她这样的习性,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却原来是盯着华子轩在看。
“慈儿,你,华子轩说曾有许多的书信与我,我从未曾见过,慈儿可知?”
“书信?是情书吧。”苏慈侧头,欣赏着园中开得正艳的腊梅。
“原来真是你做的。”木素青悠然地看着苏慈,原来许多事情都是注定的,她起身,关上轩窗,也关上了苏慈的视线,外面竟又是冷了起来,木素青望了华子轩一眼,这么凉的天气,又是何苦来哉。
她轻轻拉过苏慈的手,头依在她的肩上,“这一番下山不知是何光景,也不知三师姐她们怎么样了。”
苏慈紧紧地搂住她,周身的桂花酿酒气笼得木素青有些晕,她却是越搂越紧,直觉得要将她嵌进去,她俯身圧下去,一头发丝铺开,挨在木素青的脸上,只觉着有些痒,她那双深邃地眼眸如此深情地望着她,眼中只闪了闪,就把她搂进了怀里。
“青……”她欲言又止,这一世都是浑浑噩噩,她一直想着要回去,回到那个属于她自己的时代和世界里,这次下山,不知能否找到逍遥子,那双眼闪了闪之后又归于暗淡了。
奔波一天,两人都有些累,不知何时已躺于卧榻之上睡着了,园中那位男子不知独自饮酒到何时,那一夜,木素青,只记得,有一双冰凉的手蒙上了她的眼睛,而后又抚摸了她的脸庞,她的身上有着熟悉的香气,那是一种心安的香气,于是沉沉地睡去。
翌日,两人都还陷入沉睡中,外面已是一片嘈杂之声,苏慈为木素青穿上衣衫,握着她的手就出了客房,裴琳琅和段小宁也出来了,却见是客房小二见着她们四人就慌忙躲得远远的,却不近身,只是怯懦地说到:“客官今日可是要退房了。”
“发生什么事了?”苏慈皱着眉头问到。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昨日有得罪客官的地方,还请客官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吧。”说着那小二竟是跪着磕下头来,再见其他人也离他们离得远远的。
“小二哥,你先起来,我们怎会杀你,请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木素青凑到那小二身前,却见他一下跌坐在地板上,“昨夜,昨夜,飞林山庄的大公子死了。”
“死了?”四人齐口同声地问到,可是这与她们又有什么关系,倒是木素青一脸的惊愕,她是恨极了那人,可昨夜她和慈儿都未曾出过这房门,看这小二哥的模样,莫不是以为是她们所杀的。
“那小二哥又如何断定我们就是杀人凶手?”
“那大公子死相极其残忍,白书生说是青衣门又重出江湖,且,且还将那大公子的下身割了去,今日一大早,就有客人说青衣门的人就住在我们客栈里,其余的客人都吓走了,我想昨日姑娘对那大公子如此仇恨,姑娘饶命,那大公子作恶多端,平日就欺压民女,死有余孤,还请姑娘们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