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是自己脚扭伤之后的,那个女同学来找自己的时候录的那段音频。
“如果不是我自己发现,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
孟西陆挠挠头,脸上全是娇憨,“我忘了……”
许砚风看了她好一会儿,确认她不是在说谎,才站起身来,拉着她的手,表情里含着柔情和依恋,他不敢想象,要是她出事了,他该怎么办?
窗外又是一朵烟花在空中炸开,孟西陆被这盛世美景撩拨了起来,心里痒痒地。
她反手将许砚风的胳膊抓住,转身就往门外走,“咱们放烟花去!”
许砚风却站在原地没动,孟西陆疑惑,转过来面对着他,挑了挑眉,表情酷酷地,似乎在问: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反悔了!
他才没看出来她的内心戏,拉着她坐在床边,头往前凑,抵住她额头,嘴唇之间咫尺距离,鼻息都相凑,语气轻轻地,“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孟西陆眼珠子打了几个转,摇了摇头。
许砚风泄气,呼吸都滞了一下,“那我想告诉你啊!”
尾音拖得极长,绵绵软软,颇有些撒娇的意味。
孟西陆眼珠子又转了几转,一副思索的样子。许砚风见她这样,以为她在思索着要问什么,心里说不出的期待。
眼巴巴地望着她,却等来一句“想说就说嘛,你先把头移开不行吗!”
许砚风实在忍不住了,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杵在这儿挺难受的……”见许砚风这副神情,孟西陆皱着脸缓缓地补充。
许砚风彻底对她没了期望。
他拉过孟西陆胳膊,大力一拽,两人双双躺倒在床上。
孟西陆似乎也是觉得躺着更舒服些,整个人大字型地陷进了床里。这床平常就孟西陆一个人睡,不大,孟西陆一个人就占了一大部分,许砚风长手长脚地缩在一个角落里,动一动就会掉下去。
“前几天我没有找你你有没有生气啊?”许砚风悬在床边,一条腿垂下点在地面上,淡淡出声。
听他这么说,孟西陆“哼”了一声,生气怎么能就这么讲出来,她不要面子的吗!
许砚风被她逗笑,望着天花板一动不动地,口齿却算是清晰,语气里有隐隐约约地疲倦。
“那几个发生了那件事情,我猜你心里肯定有疙瘩,正好疤哥找我,我便想着趁这段时间把这事情解决掉。”
那件事情……他并未明说,但孟西陆也明白是哪件事情,两人都心知肚明却又默契地不去提起。
“好几天他一直都在跟我谈投资的事情,好像也看出了我在敷衍他们,昨天你妈来找我,问你在不在我这里,我这才知道他们把你给抓走了……”
许砚风说着,稳了稳快要掉下去的身体,不动声色地向他那边挪了挪。
“我怕你出什么事,就去找了警察,他们也摸到了疤哥他们的老窝,我们就趁除夕夜他们都出去吃饭喝酒,摸了进去,要是能找到证据,警察就清扫老窝现场,再在饭店控制住他们,要是找不到证据……”
说着他转头看了看孟西陆的神色,她闭了眼睛,但没有睡着,呼吸也淡淡地。
许砚风忍不住又向她的方向挪了挪,接着开口。
“要是找不到证据我就带你走,咱们再也不管这事儿了……”
闻言,孟西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眸子里全是笑意,心里有一种叫感动的情绪在缓缓流淌。
许砚风见她笑了,想伸出手去摸摸她的头发。他一边伸出手,一边身体往那边一动,刚一动,就被她喝止。
她疑惑地抬头,看到孟西陆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跪坐在床中间,拧着眉毛,满脸严肃,气呼呼地,“你不要挤我了!不要以为你刚刚偷偷挪过来我不知道!”
许砚风闻言,反应都慢了好几拍,他慢慢地直起身子,“啊?”
强撩第N次失败。
他的大脑接连转了好几圈,才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有点哭笑不得,又有点无奈,她刚刚到底有没有认真地听自己说话?!
叹了一口气,许砚风默默地从床上下来,向虚空中伸出一只手,“走,放烟花去!”
语气懒洋洋,状似随意却满含期待。
房间内灯光明亮,那只骨架分明的手莫名地透着些莹白,说不出的好看。
听到这话,孟西陆气鼓鼓的包子脸顿时眉开眼笑,腾得一下跳下床,跑到他身边,牢牢地抓住了那只手。
许砚风拉着她大步迈出房间,直直地往外走,陈冰玲在厨房里听到动静,探头出来,拧了眉,“饭马上就好了,你们去哪?”
孟西陆小跑着跟着许砚风的脚步,脸上笑意浓厚,已经跑到了外面她的声音才从玄关处传来,“马上就回来!”
语气里掩不住的欢喜,像吃了十斤蜜那么甜。
陈冰玲闻言,笑了笑,叹了口气,带着些感慨的意味,又缩回厨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