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都医院。”
乘警打通了120的电话:“这里是G123列车,有名西班牙籍旅客突然呼吸困难……”
苏暮雨熟练地将鼻导管插入病人鼻腔,病人吸到氧气,呼吸困难的症状有所好转。
乘警见苏暮雨救治结束,将电话递给了苏暮雨。苏暮雨接过电话:“嗯,是突发重症哮喘,现在已经做好了氧疗措施,30分钟后到达夏都站。希望您院尽快出动救护车,开到火车站内,为病人救治尽快赢得时间。”
就在苏暮雨通话的时间里,病人又出现了抽搐,看上去十分可怕。苏暮雨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手表盯着病人的呼吸。她问道:”病人出现抽搐,呼吸32次/分钟……”
电话那头也急了:“可能是呼吸衰竭的前兆!火车上有肾上腺素吗?必须尽快给病人注射肾上腺素进行解痉治疗。”
苏暮雨看向列车长:“车上有肾上腺素吗?”
列车长摇头。
苏暮雨:“语音播报问乘客有没有带携带肾上腺素的。”
列车长虽然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还是吩咐播报员播报求救消息。或许真的是上苍有好生之德。播报完没一会,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过来了:“我从A国买回来的肾上腺素笔可以吗?”
苏暮雨点头,接过肾上腺素笔。
一直沉默的花陌挡在苏暮雨面前,抓住她握笔的手:“暮雨,你是外科医生。”而重症哮喘属于内科……
苏暮雨眼神坚定而执着,灯光下光芒熠熠:“我是医生。”
这是他爱的女人。无论是多年前,还是现在,她一样地勇敢无畏。花陌慢慢松开苏暮雨的手。
苏暮雨绕过花陌,蹲到病人身边,严肃认真地为他注射肾上腺素。果然,肾上腺素的作用下,病人慢慢安静了下来。
苏暮雨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这时候她才看上去像个也会紧张也会害怕的姑娘。苏暮雨,其实很害怕。
火车终于到了夏都站。救护车就等在站台上,闪着红蓝灯光。
苏暮雨作为第一责任人,跟着患者和患者家属一起下了火车。花陌不放心苏暮雨,也紧跟着下车,陪同救护车一道去了医院。
然而,一切的担忧都没有发生。
由于苏暮雨的及时救治,病人脱离了生命危险,只要再住院查看几天就好。
病人的老母亲抓着苏暮雨的手,眼眶里盈满了泪水,重复着几个音节。
花陌翻译道:“她说,谢谢你。”
“嗯。”苏暮雨的心情也是喜悦感动交杂:“不用谢,我应该的。”
两人告别再三感谢的老nainai,走出医院。
六月的夜风还有点凉。苏暮雨瑟缩了一下。花陌将外套披在苏暮雨肩上:“你去哪儿?”
苏暮雨将外套还给花陌:“南市。”
“我也是。”花陌打开手机软件,“夏都到南市还有一班高铁,我们走吧。”
花陌买了跟苏暮雨一样的二等座,同个车厢不相邻的位置。苏暮雨邻座是个年轻小姑娘,大约二
十上下。花陌上前拍拍她的后背:“美女,我能跟你换个位置吗?”
小姑娘正是向往爱情的年纪。她看看花陌又看看邻座的苏暮雨,毫不犹豫地同意了,还给花陌比了加油的手势。
苏暮雨对于花陌的换座没什么反应。她翻着座位上的铁路报纸,低头不语。
铁路高架下城镇的万家灯火从车窗前倏忽闪过。透过深沉的夜色,苏暮雨在玻璃窗里的投影无比清晰,花陌看着她颤动的睫毛有些恍惚。
接吻的时候,苏暮雨扇子一样的睫毛偶尔会划到他的面颊,那种触感,就像是羽毛轻轻挠着手心。而这样曾经的亲密无间却被时光划出道道无法填补的沟壑。
花陌突然心慌。烦躁的孤寂感又蜂拥而至。他想伸手抓住苏暮雨的手,终究还是不敢,怂怂地放下了。
两个人一路无话。
“各位旅客,列车已经到达南市站,请拿好您的行李和贵重物品,从列车前进方向后侧车门下车,下车时请注意列车与站台之间的间隙。”
花陌和苏暮雨一前一后下车。苏暮雨脚步快,先花陌一步走出火车站,坐上计程车。
花陌也忙拦住一辆空车:“师傅,跟上前面那辆车。”
“小伙子,和女朋友闹别扭了吧!”司机师傅露出过来人的了然笑容,“姑娘家脸皮都薄,你可得好好哄着。”
花陌盯着前面的那辆车,心不在焉地嗯嗯了两声。
出租车绕绕弯弯地在一家星级酒店停下,苏暮雨从车里出来走进酒店。
花陌塞给出租车师傅一张红色的纸钞:“不用找了。”他匆匆下车,跟在苏暮雨后面进了酒店大堂。
苏暮雨在酒店前台填写入住信息:“一张大床房。”
前台小姐姐录入好信息,将身份证和房卡递给苏暮雨:“这是您的房卡,8017号房间,有任何问题,欢迎致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