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哪一次真的责罚你了?”伏相跟蜮人不同,说话总是很平静的样子,但平静的表面下时长是藏着暗涌的凶浪。
老媪原本打算去拾起自己的那一根拐杖,但一听到这话动作便僵住了。伏相在一旁看着,先一步帮她捡起拐杖塞进了她的手中。老媪的手不听使唤地发着抖,但脸上仍强撑着与伏相相称的笑容。
“咳咳。”她咳嗽了几声,趁机收回了手捂在嘴边。随后模模糊糊地听她说道:“鬼王想要找的人,老身是在是不知道他的行踪。否则,我也不会一直等在这里了。”
☆、水落石出
地面之上,益城外,往北的那条路上凫丘一个人走着。
他装作一个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外乡人赶路的样子,一会儿东张西望,一会儿停下来捏捏自己的腿。忽然,他意识到自己也遇到了虞休辙所说的路缩小的情况。这条路从开始宽敞得能让三两马车并肩而行,到现在已经缩到不足他一人肩膀的宽度了。他仅仅是趁着他四处往旁边张望时偶尔瞥几眼路面,心里偷偷计算着路完全消失还需的时间。
不能打草惊蛇,提前放跑了那个在背后动手脚的人。
凫丘没有放慢步速,仍一步一步毫无畏惧的向前走着。
三,二,一。
他在心里默数着。
在“一”字落地的那一刻,他迅速停下了脚步并转往了身后。
“好久不见啊,凫丘。”凫丘身后的人神情坦然,平静地说道。
而凫丘见到对方的脸后,突然惊愕地瞪大了双眼,一时说不出一句话来。
一张跟他一模一样的脸。
除了声音之外,那人全身上下几乎都跟他一样。
他简直有种照镜子的感觉。
他后面现在应该就是悬崖,而他前面则是他另一个影子,他渐渐意识到自己的所谓的计划已经将他推到了一个不能退也不能进的尴尬境地。
而下一刻,那人的一个动作又让凫丘重重提起一口气,再次睁大了眼睛——对方在一点点撕开那张与凫丘一样的假脸。
随着面具的渐渐揭开,露出了一张让凫丘熟悉又恐惧的脸,脸上透露着一种桀骜不驯,连天王老子都不放于眼中的神态。随后他身上的白衣也瞬间变成了朱红色的长袍。
原本凫丘就觉得这人的声音有些耳熟,不过也没有立即想到是谁,而这张脸,却是留在凫丘记忆深处的畏惧。
对方就是当初在金河村出现的那个红衣男人,抓着自己打听过林琰的行踪。
“你是魔族的......”他脱口说道,但后面死活也想不起来对方的名字了,也许是当时他过于恐惧所以导致连对方说的话也没听清。
“司徵。”他没好气的帮凫丘补充道,没被人记住名字像是让他觉得很不舒服,“你的记性这么差,看来也没什么利用价值了,没有价值的人原本就是配存活在这个弱rou强食的世间的,所以倒不如让我来帮你一把。”说完话,他冲着凫丘挑了挑眉,又示意凫丘头往后看去。
凫丘咬着牙想道:后面就是悬崖,他才不会上当。
司徵倒是一点也不着急,见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反而开始跟他聊起天来。“你挺聪明的,刚才装出那副无知的样子是要等我上钩然后再趁我不备偷袭我吗?”他笑着甩了甩手上的面具,又道:“可惜啊,到最后你却被自己吓了一跳,耽误了最佳的时机。让我猜猜你为什么会那么害怕见到自己。”
司徵边说边绕在凫丘身边转了起来,眼睛一刻不停地盯着凫丘看,像是在仔细欣赏物件一般。来回看了一阵之后,他抬起手摸着自己的下巴又继续说道:“我猜你是不是做过什么亏心事,真好奇啊,一个仙到底能做出什么让他良心感到不安的事情来呢?是私自藏匿一个魔?还是一直在帮着魔族完成复兴大计?”
凫丘被戳中了心事,脸上立马退去了血色。过了许久,只听他用一种刻意压低的声音说道:“既然你都知道了还在这里装什么?”
司徵并没有被他的话惹怒,反而和颜悦色的对凫丘说道:“我开个玩笑而已,你现在这么帮着我族,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
凫丘看了一眼藏于他腰间的白玉,突然产生了一股莫名的勇气,深吸一口气,开口道:“恐怕我们之间不可能会是友吧?”,然后下意识做出一副防卫的姿势。
然而司徵却毫无征兆地大笑了起来,像是听到了人生中最好笑的事一样,许久才停下来。
地面之下,地界。
戕金拿着蜮人的令牌,挑了几个被驯化完成后的尸人,然后把他们打扮成鬼差的模样,偷偷将这群人从鬼族地牢中带了出去。而那几个尸人所在的牢房里则被填了几具尸体,前些天被蜮人杀死的那几个人的尸体。
之后,戕金又来到了一处简陋的小屋。乍一眼看上去似乎是十分普通的地方,但却在起四周暗藏着几个守卫,那几个人各个都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座屋子。
那是黑影的家,黑影在奉伏相之命去往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