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简单的吃了口饭后,回到住处拿了些零食,便去看望老王的儿子和母亲。
老王的儿子和母亲住在半山腰上,大约走了一个小时,山路崎岖,走得邢依诺脚都疼了。
“就是这儿。”村长在前领路,指着一个破烂窄小的平房说道。
宁程曦和邢依诺走上前去,除了房子院前是一片片整齐的菜地,其他的地方不是大块岩石就是遍地杂草。由于地势相对较低,山中的清泉顺着岩石流下,一股chao气扑面而来。
“春儿。开门。”张村长用力地敲了敲门。
这个叫做春儿的小男孩听见敲门声,马上跑出来将门打开:“村长,你怎么来了。”
张村长扔下烟头,用脚拧了拧,踩灭:“你nainai在家吗?”
“在家,在家。”小春儿乖巧地点头。
张村长带领宁程曦一行人进了家门,整个内院很小,横宽不过十米,院子里堆满了柴火和废纸盒塑料瓶,杂乱不堪。一只土狗冲着生人汪汪汪叫着,小春儿跑去顺毛摸着它的头,示意它安静下来。
房内只有一张土炕,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带着老花镜,穿着红色大棉袄坐在炕上,穿针缝着一件已经满是补丁的衣服。
张村长坐在炕边,特意提高音量:“王大娘啊,最近身体还好吗?”
王大娘和蔼地点头笑着,嘴里含糊地用着当地方言说:“好,挺好的。”
“王大娘,这是从北京来的医生,借住在你们的新家里,人家今天特意来看你的。”
宁程曦和邢依诺上前,点头同张大娘握握手,将特意带过来的零食放在炕上。
“大娘,我们来的匆忙,也准备什么礼物,这是一些零食,给小春儿尝尝吧。”宁程曦说。
“好啊,好,这北京人就是不一样啊。”王大娘慈祥地笑着,脸上一层一层的褶皱如波浪一般。
邢依诺从包中拿起血压计和听诊器:“大娘,我给您量量血压吧!”
“诶呦,不用不用,我身体可硬朗着呢。”
“王大娘,国家现在体贴我们,有这医生下乡的政策,您还不趁着这机会,好好检查一下。”
“好啊,国家好啊。”王大娘笑着感慨,对于老一代人来说,经历过饥荒,能吃饱饭就很好了。
邢依诺给王大娘绑上袖带,带上听诊器,按压着充气球,注视着水银柱的变化,微微点头。
“大娘,您高压135低压100。血压没什么大问题。”
“我每天都吃野菜下地。没问题的。”
邢依诺和林彦洵在屋内陪着张村长和王大娘寒暄,宁程曦觉得无聊,被暗黄的灯晃得眼睛疼,就走到院外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看着小春儿正拿着粉笔在墙上写字。
天色已经渐渐沉了下来,小春写字的墙上挂着一盏节能灯,正照在墙面上。宁程曦走过去,看着他执拗的用粉笔写着“白日不到处,青春恰自来。”
“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宁程曦顺口说出下句诗。
小春儿停下笔,仰起头看着她。
宁程曦微笑看着他:“知道袁枚这首《苔》说得什么意思吗?”
小春儿用力地点点头:“知道,说的是生命如同花朵一样,不分高低贵贱,都一样有绽放的权利,花开,都一样美好。”
宁程曦对小春儿的回答露出满意的笑容:“这首诗是谁教你的,老师吗?”
小春失落地摇摇头:“学校塌了后,我就没再上过学,这首诗是隔壁家的李婶教我的。”
“李婶?”宁程曦踮起脚看向隔壁,隔壁家的房子似乎比小春儿家的还要破,没想到,在这穷山僻壤中,还能有一个文化人,真的不容易。
“对啊,就是李婶,她会的东西可多了。她教我们语文和数学。”小春提起李婶显得十分崇拜,“哦,她还会英语呢!”
“英语?”宁程曦微微蹙眉,“她是你们的老师吗?”
“不是,她就是隔壁李nainai家的儿媳妇。”
宁程曦有些好奇,现在但凡有些文化的,都不愿意再回到大山里,这个李婶,为什么还会回来!
☆、富贵不忘济贫(下)
“你刚才说你们的学校塌了。”宁程曦接着问。
“恩。前年泥石流灾害,给淹了。”
“那你们就没再新修。”
小春儿噘着嘴失落地摇摇头:“没有。听大人们说,村里没钱。”
“你们村里大概多少个像你这样的孩子。”
“我们村里应该有十三四个,隔壁村里还有一些。”
“你们这些孩子都没有地方去上学吗?”
“恩。”
宁程曦的心情瞬间变得沉重,她在脑袋里快速地算着,一个村里有14个,隔壁还有五个村,那大概是70个,这么多孩子都没有地方上学,小小年纪辍学在家,以后的人生和他们的父辈一样,一辈子困在山里,几代人周而复始。
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