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等待,而他继续和花错及鹤绝借一步说话。
“公主……”桓远看着眼下的场景,心中惊疑不定,不由得唤了扶瑶一声。
扶瑶知他忧心,朝他笑了笑,“不必担忧,总归我们很快就会与容止分道扬镳了。”
桓远暂时止声,不再多言。
而鹤绝的借一步说话,倒未走得太远,都还在扶瑶他们的视线范围内。
花错还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毫无所觉,只是对鹤绝的到来一头雾水。但鹤绝没有给花错太多缓冲的时间,而是直接质问容止,让容止揭穿当年的真相来。
他们所交谈的话语,都被风传到了在场之人的耳边。
花错当年与鹤绝吵架分离,后偶遇容止,见之亲近,加上容止有意为之,两人渐渐成了知己。后来,容止受了重伤,花错为其报仇,亦受了重伤,不得不和容止一起留在公主府中。容止本可以很快治好花错,却一直拖延着。
实际上,容止之所以与花错结交,不过是为了鹤绝这个刺客之首以及他背后的转剑堂势力。
扶瑶看见花错的神情陡然一变,她的眉头微拧。
“容止,你……好狠的心肠。”花错的脸色已然如雪般。
容止仍旧轻巧含笑的模样,对花错的指控并不在意,“我说的不对?昔日只因身旁无人,才留下你,如今我已不缺帮手,你素来桀骜不驯,我又何必留着你。”
花错听他此言,忽地狂笑起来。
扶瑶只觉那响彻雪地的笑声里,尽是愤恨与悲哀。而花错的笑声一歇,便转过头,扫视众人,他在对上扶瑶温柔而担忧的眼神时,不禁多停留了片刻,终究还是移开了。
花错仍是向鹤绝借了剑,他本欲向她借剑,可看到她的目光后,又颇感狼狈不堪,只得和昔日友人借剑。
与原剧情不同的是,容止此番亲自上场与花错一战,而非令他的黑骑们以多欺少。
结果自然是花错输了,他此刻心已乱,加之这几年因伤而未勤练剑术。容止此举亦是为了还他数年来的情义,待花错冷静下来后,便能从今日一战中获益。
花错一输,便是求死。容止却并无此意,他的云淡风轻只让花错更为怨恨,令花错忍不住恶毒地诅咒他。
直至对容止说完最后一句话,花错的神色已变得坚毅,他单手拿剑,强撑着站起身,不顾身上的伤口,不再死盯着容止,而是一步步蹒跚地走向扶瑶所在的方向。
“……公主。”花错眼中的寒意只有在看向扶瑶时,才消融了些许,隐现一点暖意。
“不如让我与桓远送你一程。”扶瑶没有提刚刚发生的事情,而只是微微笑着,说此时的打算。
她又望向容止,对他道:“容止,你我就此分开。”
更多的话,皆在不言中。
容止是个揣摩人心的高手,对扶瑶的心思多少猜到了。他并无强留他们的意思,只是含笑点了点头,便领着墨香等人离开。
而鹤绝的目的既然已经达到,纵使心中并没有多少畅快之感,也只是默默拾起自己的剑,悄无声息地离开。
扶瑶径直上了马车,取了药物与白布,准备为花错包扎伤口。
花错始终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扶瑶为他忙活。直到他的伤口都被她包扎好,他才低喃似地说:“多谢……”
“你想去哪里?”扶瑶柔声问他。
花错也不知道有何处可去,但他只是让扶瑶到了下一个城镇后,便将他放下,扶瑶遵循了他的意愿。
“公主,就这么让花错离开吗?”桓远见扶瑶凝视着花错的背影,回忆起先前在公主府的时光,不自觉地出声询问。
扶瑶收回目光,“他现在只想着要如何杀掉容止,只怕听不进其他话。”
桓远静默下来,她说得不错,各人有各人的选择。
扶瑶与桓远到了洛阳,暂住一段时日后,才和桓远道别,正式告知他,他已恢复自由身。
“那你……要去何处?”桓远想不出任何让她留下或一起离开的理由,只能问她。
“四处走走。”扶瑶的脸上溢着浅浅的笑意,温声说道。
同桓远约定好日后有缘再会,扶瑶便启程了。
她察觉得到桓远对她的微妙情愫,可她并无意于此,且桓远一直压抑,仍有所顾忌,只要她走了,时间一长,他大抵就能扫除这点微妙情愫了。
顷刻春夏,逡巡秋冬,年复一年,又一年。
距当年与桓远等人分离,已过去三年时光。数年间,扶瑶从北至南,如今又回到建康。
而这几年里,容止对统一天下的谋划一直未曾停止过,刘彧在竹林堂射鬼事件后登基为帝,不久,地方却起兵讨伐刘彧,怀疑他来位不正,与部下串谋弑君。
现在的南朝,经过数年的战乱,已经渐渐被容止所领导的军队平定,慢慢休养生息。
在游历的三年里,扶瑶曾想象过兴许有朝一日会偶遇某一位故人,倒未曾想过,第一个重遇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