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大概两个礼拜都像是流水账一样度过,期末考试的准备期末考试,顾起每天早早的起床,之后晚上十一点才回来,整个宿舍没怎么说话,也没有什么一定要说的话,有一次乔乐问学长有复习资料吗,顾起摇摇头,好像只有这么一件事来的。
明天余宇就要回家了,其实他们宿舍都是家里就在本市,只是他和郑隐大概两个月回去一次,郑隐是因为学生会的事,余宇则偶尔打打球,偶尔自己去看个电影。宿舍只有他一个人,他收拾完需要带回家的东西,便开始写日记了。
今年还没有下雪,想起自己小时候有一年下了大雪停课了一段时间,那时候总是裹得厚厚的去找郑隐玩,那时候自己很喜欢出去玩,不是说现在不喜欢了,只是对于雪没有那么强烈的热情了,也或许是对生活没有那么强烈的热情了吧,那天之后也不再想着什么关于感情的问题,也许是期末考试的缘故,我究竟变成什么样的性格了呢,初中的时候听见别人说我感觉我变了,那时候的改变对于人来说是恐慌的吗,我在写什么…现在大二了,感觉只有大一刚开学的时候还会去认识一些人,到现在竟然已经完全没有热情了,没加入任何组织,尤其是郑隐忙着追求爱情的时候,我好像更加喜欢一个人的感觉了。
书架上开学买的好几百块钱的书籍根本一页都没打开,一个人偷偷跑去看电影,虽然过程中无人打扰,之后的后续也是一个人消化,不想再app上写出自己对于某个电影的想法只是默默地标记,默默地翻影评,对于学习的知识只要不挂科好像都可以,写出来好无趣的我的大学生活,但我觉得好有趣,哈哈哈有点爽。
余宇放下了笔,为了务实从买的书里面挑了一本我的天才女友,就看这一本,假期一定把这本看完,我是一个喜欢看书的人,余宇这样告诉自己。
刚把书装进行李箱,便有人推门进来了,外面的天色YinYin的,屋里没有开灯,自然的白色光线穿过宿舍,到进来那人的身上时只能照到一些轮廓,那人或许是想打招呼,但是动作却顿了顿,余宇看见他眼睛里闪着光,很微弱,不,很亮,他今天外面穿了白色的羽绒服,脸色也许是被风吹得有些白,他就愣在那里,不知道是怎么了,奥..余宇回头的同时,低沉的声音响起,不知为何夹杂着一丝丝哽咽,像是还有什么东西在喉咙处“下雪了”,接着余宇看见大片的雪花直直的坠落,因为离窗户很近,甚至可以看见某一片稳稳地落在树枝上,“如果去阳台上的话,可以看清雪花的轮廓对吧?”也许是离暖气片很近,也许是看见外面下雪视觉传给大脑的指令的冷,余宇感觉到晕乎乎的暖意,便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甚至因为从那人进门开始就迷迷糊糊奇奇怪怪,视力太好的人看得清本人想看清的美好,闪着光的眼睛,还是雪花,太美好了,美好的想流眼泪了。
不知道为什么,余宇开始好奇,为什么刚来的那天他只穿了一件卫衣,不是刚刚过来吗?然后又猛然想起自己还没加学长的微信,完了,余宇感觉自己的脖子僵住了,这就很尴尬,加吧,很奇怪,一直不加吧,也不太行。过年吧,过年的时候再加。“去看看吧”低沉的声音又响起了,随之还能听到那人儿渐渐走近的声音,直到那人绕到了视线的右上方,打开阳台的门,余宇才嗯了一声,然后脖子扭转差不多360°跟了出去,阳台不大,他们站在床边,因为是一层,隔着防盗网,看雪花,余宇看着顾起,后者的视线好似永远不会落在他身上一样。
顾起好像是一个很沉默的人,他的嘴唇薄薄的,如果我离得再近一点,也许可以看见在他眼里坠落的雪花,明明是飘雪的冬季,余宇心中却响起了《spring day》,一声又一声的“想你”他感觉那句韩语就在嘴边,明明上下嘴唇轻轻碰撞就可以唱出的韩语,但是犹豫了,犹豫了很久很久,久到外面的雪在地面上积了一层,“不拍一张吗?可以看清雪花的轮廓”那低沉的声音夹杂着浅浅的笑意,他看过来了,余宇左右扭了扭脖子,开始欲盖弥彰的拍雪花,好像头发长了,他挠了挠脑袋,没说话,身上才渐渐的有了冷意,忘记穿衣服了,旁边那人其实说完话就继续看雪了,余宇随便拍了几张,便溜回屋子里了。
我站在床边,热烘烘的暖气烤着我,阳台的门虚掩着,有微微的凉意提醒我我还在现实,我看着阳台外飘落的大雪花,它们竖直的降落,有个白色外套的男生望着他们,我为什么没有美丽的语言来描述这样的一切,为什么我的眼睛不能自己录下这样让人失语的场景,鬼使神差的,我偷偷拍了一张他的背影,也许有一天我和他成为朋友了,发给他,他也许很喜欢。余宇脑里想着,又有人推门进来了,“余宇,我爸提前过来了,今天走吧,明天高速可能会封路,雪太大了”郑隐边走进来边说,他好像不是很开心,可是又一如平常,余宇穿上外套,好像马上就可以走,眼神却一直停在窗户处,“学长我们先走了,你自己有什么需要我的东西随便用。”郑隐向阳台说道,那人头都没回,摆了摆手。
郑隐不知道是怎么了,平时叔叔说话的时候,郑隐都会哈哈笑的应和着,今天他就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