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稳稳的行驶在高速公路上,元元好奇的打量着不发一言的大人们。
韩磊手中的木牌最令他新奇,他不由自主的聚Jing会神的盯着。
韩磊的手掌中静静躺着一块破旧的木牌,木牌上雕着个人像,用料却很特殊,是杏木,不算名贵但年代似乎久远,因为保存得好,所以看着还算完好。
出发后三人一直没说话,韩磊下意识,一边以指腹磨着木牌边缘,一边想着刚才助手追上来对他说的话。
“爸爸,想看。”元元突然出声。
沈宜然看了眼那木牌,淡淡的说:“没什么好看的。”
像是知道大人们心情不好,元元又不出声了,只是继续好奇的打量木牌。
坐在前排的薛院长闻言,担心二人吵架,回头看他们,发现韩磊很大方的把木牌扔给元元,他又默默的转回头去。
向来待人温和的沈宜然很讨厌韩磊,而待人亲切的韩磊也看沈宜然不顺眼。
明明两人都是外科领域里数一数二年青的优秀医生,为什么却是针锋相对呢?
是有文人相轻的现象,但这不应该发生在他们身上,严格说起来,沈老不在了,他们应该更团结友爱互助才对啊。
于是在中途休息时,一把年纪的薛院长忍下被人嫌八卦的心理,私下悄悄问沈宜然,到底为什么看韩磊不顺眼。
表里不一!斯文败类!沈宜然恶狠狠的留下两个四字成语的评价。
薛院长一脸无奈的接着去劝说韩磊,说让韩磊不要因为沈老的家事而针对沈宜然。
韩磊一脸无辜的反问,没有呢,我们关系不是挺好的吗?
薛院长不得不重新评估一下对韩磊的即定印象,在他思考时,韩磊似乎接了个电话,听完后便匆匆忙忙把他们赶上车。
一路都因为没有 驾照而不愿开车的韩磊跑到了司机位置上,沈宜然忙着照顾元元,完全不要理他的样子,而司机也的确的开了很长时间,于是薛院长也默认了韩磊开后半段的路程。
没驾照什么的,众人都不相信,以为只是韩磊的托词。
韩磊几乎是一落坐便放了首轻柔舒缓的轻音乐,众人顿时觉得因连日劳累奔波而紧绷的神经有些放松。
“这首歌对减缓疲劳还是有效的,但你开车听着,会不会想睡觉?不影响吗?”副座上的司机略带关心的问。
韩磊轻笑了一声,神秘的说:“就是给你们听的,放松,手要抓紧了!”
什么意思?众人正疑惑。
下一秒,他突然起步,车子倏然往后一退,尾灯已经扫到后面的树枝上,也不知道划没划花。
车子险险要撞上后边的绿化带上,不待几人反应过来,车子咆哮几声,立即像离弦的箭般飞了出去。
这阵仗有点大呀。薛院长心想。
几十秒后,飞奔的车子内传出沈宜然的怒骂声:“你他妈,会不会开?!”
刚骂完,一个过弯把他颠得飞起,他这才手忙脚乱的把刚上车忘记绑的安全带牢牢系上,还不忘检查了下儿子的安全坐椅到底安不安全。
“超速了!要被罚款啦!……”司机有些慌乱的叫着。
又过了几分钟,一脸平静的薛院长崩着老脸,一言不发的拿过个袋子,胃残留物胃ye胆汁等物一骨脑的逆流而上,翻江倒海之下,他吐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
原来,老婆当年孕吐是这样的,当时还觉得她是趁机撒娇,现在切身体会起来,啧啧啧。
当吐到再也没有东西出来时,薛老院长头晕晕沉沉的倒在位置上,用仅剩的一点力气,用心的想着关于孕妇怎样更好的止吐这一新课题。
当他想让韩磊停下来,换个人开时,他已经吐得没有办气说话了,只剩个手指颤巍巍的指着司机座位。
韩磊头也不回的说了句:“不换。你们放松点就好了。”
副座上的司机并不晕车,只能同情的看着后座面色青白的他们。
好不容易捱到快接近滨海市,因为滨海市属于丘陵地区,山多路弯,以为这种路段韩磊会迫于路形开慢些,结果他一点减速的意思都没有,就这么开着二百五十迈的时速冲进弯路,玩起了飘移,让人充分体会了一把秋名山车神的感觉。
当然,三人更深刻的体会是:死都不会再坐韩磊开的车!
别人开车只是会晕车,韩磊开车却是会索命!
一路像被火烧着屁股的车终于停在了市医院的门口,堪堪停稳,后座上沈宜然便一语双关的骂道:“真是二百五,一路都是二百五!”
无奈,韩磊连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他,急匆匆下车,向着外科大楼的方向跑去,那速度仿佛用尽了毕生力气,又好像有索命的阎罗在后头追赶似的。
“他怎么了?”沈宜然莫名其妙的问薛院长。
脸色苍白的薛院长手紧抓着把手,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年迈的身体没有力气,是吓得也是难受的,眩晕的感觉完全没有因为静止停下,刚沿路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