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时走的急,手机被丢在外套的口袋里,闻心现在最后悔的事,就是当时不该那么实在的把制服的外套也脱了。
嗯,人的冷的不行的时候,是没什么原则可言的。
没手表,没手机,不知道时间,也不知道等了多久,估计应该已经到中午了,因为等里面终于全部结束的时候,闻心已经是又冷又饿。
笔录的时间并不长,大概这几年她也没跟她父亲生活在一起,实在也没什么好交代的。
警务人员问什么,她就答什么。
屋里的好处就是暖和许多,而且他们还很贴心的给她倒了杯热水。
等闻心捧在手心的水也凉透了的时候,协助调查的任务终于全部结束了。
雪花还在飘,只是小了不少。
闻心走出办公大楼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对时间的估计实在不如某人Jing确。
她以为还是下午两三点,但等她站到冷风中,才发现警局里的路灯都已经亮了,现在至少已经是傍晚了。
发丝在风中乱缠,闻心裹着她的小单衣迈下了阶梯,她估计自己大冬天穿的如此清凉,又刚从警局出来,看上去肯定特像失足少女,还是cos制服诱惑的那种。
“闻心。”
大脑正冷的放空,一道十分陌生的声音从风中钻进耳朵里时,闻心顿了一下,没回头,却无比确信是那个女人,她法律意义上的后妈。
没想到她居然还在,她还以为他们早就走了。
半晌,闻心终于慢慢的转回了视线。
警局的楼梯露天,面向正门,庄严的警徽下,丈宽的楼梯笔直而上,令人望之肃然。
当时,闻心已经下了三四个阶梯,而对视的两人还站在避风口。
她可不信这母子两人跟她一样,连把伞都没有,在这躲雪。
所以,找她有何贵干?
闻心停在原地,没什么表情的看着台阶之上的女人。
雪就这样寂寂的下。
虽然她很有,‘你不说话,我也可以把沉默进行到底的魄力’,但奈何天气不允许。
闻心并没有给对方留多少时间,大概五六秒后,她扭回头继续往下走。
“闻心,等一下。”
大概是觉察到她不会再上去了,女人神色微动,终于拉着儿子走到了雪中。
“叫姐姐。”
高跟鞋蹭着雪在砖面上打了一下滑,闻心猝不及防的收住脚步,扭头迎上一道同样莫名其妙的眼神。
血缘是个好东西,如果没有杂交的话。
两个不认识的人突然在大雪天里这样认亲,也是尴尬。
男孩仰着脑袋,抿着嘴,压根没有要叫的意思。
三个人无言以对了十几秒,女人可能自己也觉得有点尴尬,于是把话题岔开了。
“昨晚,你爸爸那个……是我发现的……”
女人声调平平,像没什么感情的朗诵。
“还有其他事么?”
闻心没什么耐性的打断她的话,扭头将视线放远。
警局外停了一辆黑色宾利,那车她见过一次,在她母亲的葬礼上,这会子,车窗放下了半截,司机都还在里面等着呢,她可不信这女人在这里等她叙旧。
“闻心,再怎么样也是长辈,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听听这语气,搞教育的人就是不一样,全天下皆他孙子。
闻心凉凉的斜了她叔叔一眼,自两百块钱之后,也是好多年不见,一上来竟然还教育起她了?
你长辈教你大下雪的天,连个屁都不放,就拿两百块钱连夜打发晚辈走的?
不知道是不是于心有那么点愧,还是闻心的眼神太过犀利了点,二百叔扶了扶厚镜框,语气软了那么一点。
“闻心,要不是你这孩子性子这么倔,你爸跟你阿姨这些年也不舍得让你一个人在外面……”
“有话快说。”
别逼她说后面一句。
闻心语气没什么礼貌,也没什么耐性,就是单纯的不想再听他废话了。
她可真没功夫跟三个穿着羽绒服的人在雪地里回忆当年。
二百叔脸色僵硬的有点难看,估计是平常被人捧脚捧惯了,猛然一下有点难以适应,但又不好崩了儒雅斯文的人设,脸在那半红不绿的吊着。
他这个反应,倒还真勾起了闻心的好奇心。
这大雪天的,一个两个拦着她,唱哪出戏呢?
“闻心,是这样的,你爸突然出了这样的意外,闻斌还小,我怕他有Yin影,所以准备带他移民,手续已经在办了,你爸的财产清算赔偿完之后,除了银行存款以外,还剩下几处不动产,我可能没时间留在国内处置这些不动产了,所以打算把它们委托给你叔叔代为管理。”
“你也有继承权的,所以我想问一下,你如果没有其它意见,我们就去公证处公证一下,不动产委托给你叔叔管理,每年的收益,